蘇璇被司徒烈安置在一處公寓。
那是他刻意安排的房子。
蘇璇去送巧克力到被房東掃地出門,不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嗎?
那麼,多安排一間公寓,又有什麼奇怪呢?
蘇租看著這三室一廳的公寓,雖然不大,但也有八十坪,三間臥室跟客廳還有洗手間和廚房都一應俱全,房子是簡約的裝修,電器都有。
這個地段的房租很貴的,蘇璇提著行禮,猶豫著不敢進來。
先他一步進來的司徒烈按開廊燈時,還自顧自的說︰「本來是想讓你住酒店的,可你不願意,那就只能這里了,房子雖然小了一點,簡陋了一點,但應該可以將就。如果不喜歡,過了這一晚,我為你找個好一點的他說著回頭,就看到蘇璇一臉猶豫的樣子,他不解,卻笑道︰「怎麼了?站在門口不進來,是想當門神嗎?」
蘇璇搖頭,「這一帶的房租貴得離譜,就算只租這房子的衛生間,我的薪水也支付不起
司徒烈笑道︰「不是租給你,是借給你,你想住到什麼時候都行
「可是……」
司徒烈笑了,走過來,拉過她手里的行禮,看著套著自己衣服的蘇璇,他的目光忍不住柔和起來。
「我喜歡你,所以我想幫你,我已經說了喜歡,我怎麼可能只是說說而已?」
他的目光變得深隧,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她馬上拘束不安,這里只有她和他,萬一他想要硬來,她沒有勝算可以逃離這里,他似乎看出她的擔心,對她講︰「我不會勉強你,你也不用擔心,先進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馬上就問︰「你要去哪里?」
他微笑︰「回家
「這里……不是你的家嗎?」
他搖頭︰「不是,這是我以前住過的地方,因為留有回憶,所以一直沒有賣掉,不時的回來打掃一下。那一間,曾經是我父母的房間,那一間,曾經是我的房間,」司徒烈所指的他的房間的門上還有聖斗式貼紙的張貼畫,他接著又說︰「還有邊上的一間小間,里面都有床鋪,你可以選一間住下,這是房門鑰匙,房間沒有鑰匙,因為里面有是插銷,肚子餓的話,冰箱里有食物,雖然沒人住,但我還是習慣性的備著,所以,晚安!」
看,說得像真的一樣。
他以前的家?
他以前的家早不隨著記性,煙消雲散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該走了。
更知道,這個時候,要不停的撒網。
他轉身,蘇璇目送著他出門,關門。
她提著行禮打量著這里,沒有什麼貴重的擺設,平常人家有的東西,這里都有,這就是套很平常的家居房。
她是感激的。
真的!
有一個人說喜歡她。
幫了她。
讓無家可歸的她有了安身之處。
還把最珍貴的房間借給她住。
這里一定對他很重要,他才將這里打掃得……好像前不久還有人住過的樣子。
她沒有打開他父母曾經的房間,也沒有打開他的,只是打開一側的小間。
因為她惶恐自己踫亂別人放置在那里的記憶。
卻不知道,這套公寓,只是司徒烈為了那個游戲,而買下來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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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對于蘇璇來說,是「玄幻」的。
她每天上班,都會收到一大束花,送花的次序是,星期一紅玫瑰,星期二黃玫瑰,星期三白玫瑰,星期四粉玫瑰,星期五藍玫瑰。
小妹眼都驚大了,她們只見花店送來的花,不見送花的人,只有一張雷打不動的卡片,上面署名「烈」。
但見這藍色的玫瑰,還奇怪地圍上來,問,這花是不是用染料染的啊?怎麼有藍色的啊?
還是老板識貨,認出這藍色的品種是藍色妖姬,國內沒有,得從國外空運,才用特別不一樣的眼神打量著蘇璇。
第一眼看到這姑娘來應聘,她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那個時候,她就開始給自己賺學費了。小姑娘很能吃苦,長得也漂亮,沒有人追是不可能的,但她都拒絕了。
現在的她,十九歲了,更加出落得水靈,眼楮很大,也特別的單純。
于是作為長輩,老板忍不住說︰
「小璇,你是個單純的丫頭,不管做什麼,都要留個心眼,不要被人騙了啊!」
蘇璇自然說是的。
老板是個很好的人,不用他說,她也知道拒絕,因為她和司徒烈的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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