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徒烈醒來,他覺得不大舒服,卻還惺忪著眼楮,就含笑轉首,轉向她昨晚所睡的方向,「早,璇……」
伸過去的手,抱了一個空,他電擊似的睜開眼,卻看到她不在身邊。
「璇璇,璇璇?!」
他猛地掀了被子,赤著腳就滿屋子找她。
外面下雪了,屋子里也沒有曖氣,他只焦急著找她,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上,竟對剌骨的冰冷感覺到遲鈍。
這里沒有。
這里也沒有。
屋子里全部都沒有。
他心底滑過一絲不祥,打開房間里的櫃子,竟發現里面全是空的。
「蘇璇……你……」
他失重的坐在了地上,不信的看著眼前被打開的櫃子。他不敢相信……她真的走了。
呆呆的,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心口好像被鋸子鋸開一樣劇烈的痛疼著,痛得他緊緊地將胸口捂住。而後,竟坐在地上,嗚嗚的痛哭起來。
她果然走了。
她果然在演戲,
她果然……和那個女人一樣,最後選擇拋棄他。
女人……女人根本經不起試探,可是……心為什麼會這麼疼?疼得他咬住自己的食指,可就算十指連心,他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停住哭泣。
「司徒烈,你……你這是怎麼了?」
蘇璇用鑰匙開門後,就看到司徒烈坐在打開的門櫃邊上,捂著心口,淚流如柱。
「蘇……璇?!」
他重創似的抬起頭,看到她,就像被大人拋棄在人群的孩子,找到自己的母親,緊緊的,緊緊的將她攥住。
她的身子受力,向他的方向傾斜,他竟拉過她的胳膊,抱著她的手臂,脆弱得哽咽︰
「我以為你走了,我看到你的衣櫃空了,我以為你和我媽一樣,說走就走了
她又是感動又是心動,又是哭笑不得︰
「我搬進來的時候,在櫃子里發現一只死蟑螂,我嫌髒,所以我就把衣服都放在收納箱里,都放在床底下了。我……我的衣服本來就不多,我根本沒放進櫃子里啊。不信,你看
她說著,就彎身,從身邊的床底,拉出兩個收納櫃,她的衣服真的都在里面。
「那……那你去哪里了?」他還是拉著她不死心的追問。
「你在發燒啊
他昨天為了「去火」,淋了剌骨的涼水。他那身子骨雖然結實,可真沒受過那種罪,一時調節不過來,免疫力失調,就發起燒來。
他抱著她,將她熱醒了,起來為他敷毛巾,還在他燒得暈暈沉沉中,喂他喝水。
到底是個健康的男孩子,物理降溫法,讓他好些了。
于是,早上,她起來,見他還有些熱,便起了一個早,去藥店為他買藥。
她告訴他時,他木木的問︰「真的嗎?」
她說,當然是真的,你看,為你冷敷時用的盆子還在床邊放著呀。
他順著她的指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綠色的盆子,里面還有一條毛巾。
她見他信了,便拉他起來,拉回床上,讓他坐進被子里,躺好後,手探上他的額頭,他感到剌心的冰冷後,迎上她關切的眼眸。
「我早上起來,發現你身上還在發燙,我就趕緊起來,到藥店幫你買退燒藥,知道你發燒後,會胃口不好,就去買了些糯米,準備為等你退燒了,就為你煮粥。可沒有想到你起來得這麼早,還哭得像只大花貓,羞羞臉哦~~~」
他竟不好意思的將被子蓋子腦袋,撒嬌似的說︰「你不要看,不要看
她笑得不行,真的沒有想過,他撒嬌的樣子,原來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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