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向台上看去,只見那蘇璇正在許願,拉了燈的房間里,燭光下許願的她,輪廓被勾勒得特別美。
那種美里有說不出來的朦朧和虛幻。
司徒烈注視著她,眼神越來越迷離。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可是,白霜霜不肯承認。
「那只是燭火在他的眼底跳動,沒有什麼特別的
‘是……嗎?」林野對她的說辭,若有所思。
「當然她聲音很小,因為她都不能夠確定。
而司徒烈注視著蘇璇,就那樣看著,目光有形的話,就像一根線緊緊的牽住了他。
蘇璇的眼楮會說話。
是的,那雙眼楮,實在是太能「說話」了,里面有說不出來的期盼,說不出來的風情,說不出來的吸引,她就用那種眼神注視著司徒烈,看得司徒烈心神恍惚,竟忘記了這只是游戲,忘記了這是演戲,更忘記了自己的未婚妻還在觀眾席,神牽鬼引似的扶住蘇璇,竟在眾目睽睽下吻了下去。
全場……是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司徒烈的未婚妻。
白霜霜面若冷霜。紀寒的憤然離場,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算是替她解了圍。
那一晚,散場,司徒烈留下蘇璇,給她安排了房間,讓她先進去休息。
林野在司徒烈進房間前,攔司徒烈︰「烈,讓紀寒出糗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已經沒有留她過夜的必要了。何況霜霜還在,你考慮一下霜霜的心情
司徒烈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林野的話,只是看向林野的後面,問︰「霜霜,你說我留還是不留呢?」
林野騰然回首,正看到白霜霜站在了他身後不遠的地方。
白霜霜淡淡的笑著︰
「我不是說過嗎?只要你高興就好
司徒烈欣然一笑,轉身,向安置蘇璇的房間走去。
林野看向越走越遠的司徒烈,又看向欲轉身離開的白霜霜,他先後向兩個伸邊伸手,而後,轉首,而後,向著白霜霜的方向追去。
「霜霜,等等我
白霜霜回首的同時,在原地站住。
「有事?!」
「你……真的讓我很意外!」
「意外?!」白霜霜笑著,「人生一直都是意外的,從來都沒有例外過
林野注視著白霜霜。
「我自以為能看透人心,可是,我就是看不透你
「看透好嗎?」白霜霜起步,林野跟在一邊走。
「看透當然不好,看透的感覺一點都不好,看得太透的人,從來都不快樂,因為他看得太透了
白霜霜扯唇一笑,笑得有些酸楚。
「那麼,為了你的快樂,你還是不用將我看透,我有我的原因,也有我生活的方式
「霜霜
「再跟著我,我會認為你愛上了我,對我起了心思
「千萬別這樣認為,我可不是這樣的人林野生怕白霜霜誤會。
白霜霜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司徒烈共用過女人,你們還有某會所有個專門的房間
木野很坦然的承認,「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和烈共用那種女人,就像共賞一件物品共玩一件玩具,她們明碼標價了,我們自然得讓享樂物有所值。不過,只限于那種女人,對于彼此將要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是絕對不會褻瀆的。所以,玩歸玩,我們也有底限的
白霜霜點了點頭。
「很好!」
她向遠走去,她邊走邊想,很好,很好,真的是太好了——!
至于好什麼,她……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既然林野把話說到這份上,那麼,司徒烈對于蘇璇,只是當玩具玩玩的心情吧。既然是玩具,那麼,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吧。既然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那麼,就讓他輕而易舉的得到,他就不會念念不忘了吧?
當她坐到車上,車一路行駛時,她還在想,蘇璇許願時,司徒烈看她時,眼楮里跳動的光,一定是……一定只是燭火的倒影,是眾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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