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平王 第十章 事情真相

作者 ︰ 阿丹哥

此刻,三小姐正在房門前來回踱步,一方面擔心二哥的病情,另一方面又在著急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郎中已經喊來了,剛進去。三小姐又等了一會,見一時半會,大哥也來不了,也進了房間。進來後,看見郎中正在用手輕輕的用手二哥的腿上試探,就問道,

「李郎中,二哥的傷勢究竟如何?」

「右手胳膊被打骨折,倒是可以接上,休養個半年也就好了。可是,雙腿,哎!恕老夫無能為力,還需另請高人啊!」李郎中無奈的嘆了一口啊,右手捋了捋胡須。

「李郎中,還請直言吧!」

「哎,說了也無妨,二少爺的雙腿骨頭已經被老爺打得粉碎了!要有最壞的心理準備。」

「那豈不是說二哥後半生無法走路,殘廢了?」

「可以這麼說吧!老夫先告退,去準備一些藥材和繃帶為二少爺的右手包扎。」說完,李郎中就出了房間。

本來也就是心里著急,不只怎的,忽然就有了莫明的傷感,三小姐的眼楮不一會就變得紅彤彤的。想起小時候大哥讀書,從顧不上自己,只有二哥經常逃學帶自己出去玩︰上樹給自己捉小鳥,下河給自己捉魚,還有一回爬到半山腰給自己摘一朵漂亮的紅花,結果摔了下來,三小姐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開始也就是流眼淚,最後抽泣起來了。

「三妹!別哭了!」二少爺醒來了,聲音很虛弱。

「二哥……」

「三妹,沒事,二哥這不好好的!又不是去見閻王爺,有什麼好哭的?」二少爺露出了勉強的微笑,他一直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妹妹,不忍看到妹妹傷心。♀

「三妹,乖!再哭就不好看了,沒人要了。來,給二哥笑一個!要不,二哥給你笑一個?」

三小姐忍不住「噗」的笑了一聲。

「二哥,你的腿……」

「二哥知道了。」講這句話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二少爺是喜是悲。

「小姐!小姐!大少爺回來了!」冬兒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進來。

三小姐急忙擦了擦了眼淚。

大少爺孫文听了家里的事,就急急忙忙的從外邊趕了回來。先是去了老爺那里,老爺氣的一句話不說,只顧著喝茶。無奈,有急急忙忙的過來看二弟,想把事情問個清楚。

「二弟,你的腿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外邊請襄陽城最有名的玩田郎中,若是還不行,哥就把全國有名的都請過來。」孫文說完,看了看三妹,又說道,「三妹,你先出去吧!我和二弟好好聊一聊。」

「是,大哥!」說完,帶著冬兒出了房間,關上房門,站在外邊等著。

過來好長時間,大少爺才出來。

「大哥,二哥究竟做了什麼?爹發了這麼大的火?」

「這件事情,三妹你還是不要了解為好,畢竟不光彩。一會田大夫就來了,你替我招待一下,我去勸勸爹。」說完,大少爺就走了。

……

二少爺病房里。

「田大夫,我二哥的腿能治好嗎?」

田大夫猶豫了好半天,

「你二哥的腿要盡快治療,不然會壞死,到時候就得截掉了。可惜,我醫術不行啊!襄陽城中是沒人能治你二哥的腿了,其外地請,我怕也來不急了。不若這樣,我替你推薦一人,或許可以!」

「田大夫請講!」

「襄陽城外慈安寺無為主持的師尊清遠大師,此人對佛學、武學、醫學都很精通,但是已經不問俗事了,能不能請得到還得看造化啊!言盡于此,老夫就先告退了。」

「田大夫,請!冬兒,為田大夫送上診金,再送送田大夫!」

「哎,不用了,老夫什麼力氣都沒出,三小姐太客氣了。」

「田大夫,勞駕您跑了一趟,這是應該的!」

「客氣!客氣!」

天色已近黑,今天不行了,只有明天早起去請清遠大師,心里打定主意,三小姐就回了自己的閨房。

天色已黑,微風習習,一剪燭影在窗紙上,微微晃動,還有一個美麗的倩影單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小姐!我打听到了!」冬兒高興地打開房門,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帶動著燭影猛烈地晃動了幾下,就又恢復正常了。

「慢點,要注意形象,不要沒大沒小!已經囑咐你好多次了,你怎麼就改不了?當心以後沒人要。還有,你這臭丫頭死哪里去了?這麼晚才回來。」三小姐輕輕地責怪道。

「沒人要才好!正好跟著小姐跟一輩子!」小丫頭調皮的炸了眨眼,「小姐,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嗯?難道是清遠大師就在襄陽城?」

「小姐,不是開玩笑的!」冬兒微微努著嘴。

「那是什麼?」

冬兒剛才進來的急,忘記關門,就走了過去,把門關好,有檢查了所有窗戶,知道確定沒有問題,冬兒才慢慢說道︰

「這事情是我是听管家說的,管家是問張護院,張護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肯說的。差不多兩個月前,老爺讓張護院去調查二少爺每天都做了些什麼事,後來不知怎的就忘了,直到今天看到二少爺胳膊被人扭月兌臼,才想起兩個月前交代的事情,就非常生氣的找到了張護院。張護院一開始不想說,最後堅持不住就說了,完後老爺就氣沖沖的二少爺大了。」冬兒從桌上拿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張護院從兩個月前就開始調查一直跟著二少爺的幾個家奴,逼問下,有的才開口說了實話,張護院不信,還親自到二少爺經常去的幾個地方也調查了一番。這一調查,把張護院也嚇了一跳,就不敢跟老爺說了。」

「那到底發現了什麼?你快說啊!」三小姐急得搖了搖冬兒的胳膊。

「小姐,你要听嗎?听了可別後悔!我當初听了還惡心了一陣!」

「嗯!」在得到小姐確切的回復後,冬兒就開始說了。

「二少爺這半年來,喜歡去城外一些小村莊里,看看哪一家有寡婦,寡婦漂亮不漂亮,如果漂亮的話,二少爺就威逼利誘婆家把兒媳婦賣了。據張護院調查,半年來,二少爺至少買了五個寡婦,不敢帶回家,玩玩後又賣給了青樓,還有據說已經逼死了兩個。今天上午,二少爺帶著太守的大公子去了前灣村,看上了寡婦潘氏,那潘氏不從,二人就設計把潘氏綁了起來,正準備行事,卻被一個威猛大漢撞上了,最後兩人被逼著寫了一份欠條。」

冬兒故作停頓,

「小姐,你知道用什麼寫的欠條嗎?」

三小姐搖了搖頭,

「二少爺把手指頭割破了寫的!」

嗯?有這回事?怪不得二哥的右手手指頭上全部有劃傷,三小姐心里默默的想著。

「那欠條上寫明了兩人什麼時間在哪里做了什麼,然後就是心甘情願的奉上一萬兩。就在鄧公子按手印的時候,二少爺心有不甘,就拿著匕首從後邊刺了過去,誰知道威猛大漢身手不錯,把二少爺反制住了,還卸了二少爺的右胳膊。還有就是,小姐你知道為什麼二少爺對潘氏有興趣嗎?據說潘氏那胸……小姐,我發現你的好小哎……」

冬兒一口氣說完,看著小姐。三小姐則炸了眨眼楮,彷佛還在听講,沒有反應過來。

「小姐?」東二用手在小姐眼前晃了晃。

「哦?你剛才說什麼?我有點累了,就走神了,沒听清楚。天已經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說完,就開始往外轟冬兒。

冬兒很不情願的出去了,嘴里還都囔「沒听清才怪!」

第二天,天剛剛微亮,三小姐就起床了,冬兒則不情願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替小姐收拾著。待收拾完後,冬兒試探的問道,

「小姐,昨晚你真的沒听清楚嗎?要不我再給你講一遍?」

「你這死丫頭!是不是欠收拾了?還不快去吩咐馬房準備馬車。」

「哦。」冬兒悻悻的離開了。

待打扮收拾妥當以後,三小姐就出了房門,向府門口走去。

三小姐遠遠地就看到了大哥站在府門口,和冬兒說著什麼,旁邊停了一輛馬車。

「大哥,早啊!」

「三妹,大哥本來應該陪你去的,只是今天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就不能去了。還有,爹的氣已經消了,已經寫信用飛鴿傳書給洛陽、揚州,讓那邊的人請最好最有名的郎中,盡快趕回來給二弟醫治。如果能請到清遠大師最好,如果請不到就不要勉強了。這是一萬兩銀票,你收好,說不定會有一些用處。」

「知道了,大哥。你去忙吧!」三小姐把銀票收好。

隨後,冬兒陪著小姐,上了馬車,馬車開始緩緩地駛向城外。

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來,露珠還掛在草葉上,空氣中還彌漫著絲絲涼意和清新,偶爾有幾只小鳥「喳喳」的叫聲,或者鄉間小路上挑著一擔菜的老伯。然而,這一切都被「咕嚕咕嚕」的聲響破壞了,只見道路上遠遠地駛來了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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