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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十二個人還是只有鄧振一人是清醒的,無奈,劉景還得讓伙計去外邊雇馬車,讓伙計把自己認識的先一個個送回家,順便捎上兩小壇青玉酒作為禮物。《》鄧振則是和鄧卓一起回家的,至于蔡仲康、沐英凡只好先送去客棧。來來回回忙活這麼一陣,閑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劉景之前也喝了不少酒,感覺頭有點暈,回到房間就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著了,晚飯也沒有吃,也沒有注意到劉武、李寒二人招人的情況。
今天是八月十五,天剛微量,劉景就听見外邊吵吵鬧鬧,把睡意攪和的全沒了,干閉著眼來來回回翻了幾個身,實在已經睡不著了,索性爬了起來。衣服還沒穿好,敲門聲「砰砰砰」就響了起來,「大哥,快起來!」
听出了是劉武的聲音,劉景就頭疼,問道︰「什麼事啊?」
「昨天招的人都來齊了,李寒說讓大哥你先看一看。」
「這麼快?知道了,別敲了,門再敲就被你敲壞了。」
「嘿嘿,大哥你不用擔心,俺的手勁按清楚。」
推開房門,劉景走了出來,看了一下四周,亂糟糟的站了三十多個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眉頭登時皺了起來,很不滿意,正好看見劉武懶散的靠著牆,就忍不住走上去踢了一腳。
「大哥,我叫你起床,你就踢我,太不講理了。」劉武一邊跳著閃開了,一邊委屈的說道,旁邊的人忍俊不禁。
「我以前有沒有給你講過如何集中站隊?」
劉武撓撓頭,「好像說過」。
「那還不快點!」
在劉武那笨手笨腳的指揮下,這三十多個人總算站的有模有樣,不過劉景還是有一些不滿意,總感覺有點別扭,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就問劉武︰「這些人都是在哪里招來的?」
劉武不加思索的就回答起來︰「城北碼頭」。
听完這句話,劉景的腦袋頓時短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說這些人都衣服破破爛爛,有的還面黃肌瘦的,原來如此。
「李寒呢?這是誰的主意?」
「他剛才帶著兩名賬房去交代事情了。李寒說去城北很容易招到人,我就去了。」
「我看他是躲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劉景心里有一種沖動,那就是把劉武、李寒暴揍成豬腦袋,誰也不認識。
「哼!這位公子,莫瞧不起我們。」就在這時,人群中站出來一名大漢,約莫有三十歲,朝前走了幾步,向劉景抱拳道。
「哦?」劉景饒有興+激情小說
「說說你有什麼本事?」
「力氣大,可以扛得起三百斤的重物。」大漢拍著胸脯,一臉認真。
「好,暫且信你。」
劉景走到人群最前邊,拉長了臉,一副威嚴的模樣,雖然內心是一個歡樂的小2b,但外在的樣貌還是要裝的,眼光又掃了幾下,就說到︰「歡迎諸位來到中華酒莊,我是這里的莊主,這里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說了算的。現在外邊的世道越來越亂,流民越來越多,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諸位進了我中華酒莊就是踫上了金飯碗,我給諸位開出的工錢不比別家少一分,而且月月有獎錢,年年有獎錢,表現的好就有獎錢,出了力的就有獎錢,每月下來的獎錢就快趕上工錢了。前天夜里,有人來我中華酒莊放火,被兩個酒坊伙計抓住了,我給他們每人直接獎賞十兩,這可是幾個月的工錢。」劉景頓了頓,掃了一下四周,果然人群中的氣氛被調動了起來,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金錢的魅力永遠都在第一位。「
凡是進了我中華酒莊的,我都會當成兄弟來對待,絕不會虧待一分,絕不會拖欠一分,絕不會吝嗇一分,只要你們肯為酒莊出力。當然,若是在酒莊犯了事,被抓了,或者是偷奸耍滑,或是一些不好的習慣帶進了酒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是因為你先不把酒莊放在眼里的。」
就在這時,李寒匆匆趕了過來,附到劉景耳邊︰「莊主,房間不夠用了,左、右苑的差不多都被伙計住滿了,後院倒是還有幾間空房,不過我覺得不合適。」
「今天,我要說的就這些了,接下來要看你們的表現。」說完後,劉景就讓劉武先帶著眾人熟悉環境,然後和李寒聊了起來。
「李寒呀,我現在想責怪你卻又說不出口,因為你沒做錯什麼。不過,對于這批新招來的伙計,必須一個個嚴格審查家世,提防一些小人前來搗亂,還有就是,統計好需要回家的,盡量不安排晝夜輪休,對于住在這里的要重點培養,工錢可以高一些,有時間去招幾個丫鬟,不能莊里全是大老爺們,連個想的對象都沒有,千萬別再給我弄那些面黃肌瘦的,否則,別人以為我虐待呢。差點忘了,想要住在這里的人先安排到後院,把房間改成通鋪,先將就著,你再打听一下,莊子附近的房子有沒有人賣,價錢可以高一點,這件事要盡快辦。」
李寒難得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嗯,都記住了,我就先下去了。」
劉景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才發現肚子空空的,一拍腦袋才想起昨天喝太多了,中午沒怎麼吃,晚上也沒吃就睡了,隨後又看了看天色,正是伙計們用早餐的時候,正好去廚房看看做的是什麼,順便把肚子蹭飽。
鄧卓完全是丫鬟被叫醒的,昨天喝得太多,後勁太大,睡得死死的,醒來後一臉不滿,本來還想揩幾把丫鬟的油,當听到丫鬟說「老爺在書房等你」,打了一個激靈,骨碌的爬了起來,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胡亂洗了一把臉,還沒來得及擦,就往父親的書房跑。
鄧太守此刻正在一臉享受的表情,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酒壺,看得高興的時候,就順著壺嘴飲了一小口,然後再眯一會眼,自得其樂,當鄧卓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的時候,這種興致完全被破壞了。
「爹,找我什麼事啊?」
鄧太守蹙了一下眉頭,板起了臉,「你就不能改改這壞習慣,別毛毛躁躁的。」
「爹,我這不是听你說找我嗎,我才趕來。」
「老實交代,昨天去呢了?」
「昨天不是陪孫伯父的未來女婿了嗎?不是跟你打過招呼了嗎?」當鄧卓氣息平靜下來的時候,才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對,就是昨天的青玉酒散發出來的竹葉的清香的那種味道,然後疑惑的看了看老爹手中的酒壺。
「昨天你是怎麼回來的,知道嗎?」
「昨天……我是……,爹,昨天是我不對,酒喝多了。爹,我提醒你一句,少喝一點,這酒後勁太大,我昨天就是忍不住貪杯了,當心醉了參加不了今晚中秋節的詩會。」
「混賬,我豈會不知。」等太守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底氣,但仍然要裝出一副嚴父的模樣,說完後就放下了手中的酒壺,剛才已經喝了一壺,真要是耽誤了中秋節的詩會,那可就糟糕了。
「昨天在哪里喝的?」
「中華酒莊。」
「可是黃金酒的那個?主家叫什麼劉景?」鄧太守這時候有點急于想知道答案,前天在孫府的宴會上,劉景前去拜壽,只是匆匆一瞥,就給等太守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少年英才,臉上總是掛著一副親善的笑容。
「正是。」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去給我拿碗醒酒湯,然後給我邀請一下那個劉景來咱們府上。」
鄧卓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錯了?或者做夢了?就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哎呦」一聲之後,確信自己沒有听錯,父親一向瞧不起自己的哪些狐朋狗友,也很少親自邀請晚輩過府,今天這是怎麼了?
劉景還是頭一次進廚房,想起自己當體育老師的時候,閑得無聊就學了一些菜譜,正好,若是有機會倒是不妨在三小姐面前露兩手,不過又想起「君子遠庖廚」的古人作風就頭痛起來,算了還是找吃的吧。
早餐還可以,咸菜粥加饅頭,味道一般但是管飽,劉景找來一只碗用勺子盛了一點咸菜粥,也不顧燙嘴就著饅頭,吃了起來。不一會,听見後邊有動靜,還以為是做飯的張大娘回來了,也就沒有轉身,繼續喝粥。
「當」的一聲悶響,一根木棒遭到了劉景的後腦勺,劉景愣了一下,隨後轉過身,看了看後邊,一個穿的很樸素的瓜子臉的小丫頭正緊張瞪著劉景,手里握著著一根燒火棒,看見劉景相安無事,就慢慢地向後移動著腳步。
「你是誰?」
「你是誰?為什麼來這里偷吃?」
兩人同時開口,劉景只是很平淡的問道,沒必要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不過那小丫頭確實有點太凶巴巴的,再加上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樣子,倒是很可愛。
「這酒莊是我開的,我是這里的主人。」
「我不信,我听我娘說有錢人都是奴僕成群的,怎麼會自己到廚房偷吃東西。」
「是啊,你娘說的是有錢人,而我是很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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