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中秋詩會的進行,氣氛也越來越高漲,諸位士子從最開始的別別扭扭不好意思上台,到最後大家爭著搶著踴躍上台宣讀作品好好表現自己,爭取給上邊的各位大人和士族老爺留下一個好印象,台下也時不時的響起陣陣叫好聲。
「這中華酒莊的劉景真是一個人才啊!如此只應天上有的美酒也釀得出來,下邊還有美女伴舞,真是好極了,簡直賽過活神仙。咯……咯……」一個喝的醉醺醺紅著臉、蒜鼻闊唇的官老爺打了幾個打嗝,又繼續說道,「可惜呀,下邊的那些士子太不懂風趣了,只知道吟詩,把美人都攆了下去。」
「蔡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啊,這些士子確實有點掃興,不看也罷,繼續喝酒!。」
「太守大人太客氣了。」
蔡仲康說的沒錯,連太守也有時候也得迎合郡正,只因這郡正是由刺史大人任命指派到地方監察太守的,就這一項監察權就把太守給吃得死死,有時候太守想做一些事請還得考慮郡正的意見。
在座的倒也有幾個是有真才實學的,比如姚家莊的族長姚子小說省的儒林郎的位置告老還鄉的,因此在襄陽頗有名氣,在加上才華橫溢、考據嚴謹,因此被太守請過來,作為真正的評委;也有白景文白老爺,書香世家,三代單傳,個個都是文筆斐然,也很受到襄陽人的尊重。
隨著詩會的快要結束,姚老、白老兩人正在私底下交流意見,決定出個名次,然後交給太守大人最後評判,不過僵持了好長時間,兩個人好像意見還沒有統一,最後兩個人默契對賭了起來。
「白老弟,我這里有一副字,寫的是一首詩,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激情小說
「不巧!我這里也有一副字,願意和你賭上一把。」
兩人同時存了在今晚詩會上把那幅字拿出來向眾人展示讓襄陽城的諸位士子汗顏一把的心思,因此都讓隨身書童帶在了身邊。
兩個老頭興奮地讓旁邊的書童把字畫開,想狠狠地羞辱對方一番,結果是兩人看後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因為這兩幅字畫是同一個人所寫,同是以從未見過的行雲流水、氣勢雄健的筆法,創造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書法風格,同時再看看上面所書的兩首詩,「《中秋月》暮雲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十五夜望月》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兩個老頭簡直汗顏的無地自容,如此書法、如此詩句定是一位文學大家,可是自己從沒有听說過有關這位文學大家的任何消息,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孤陋寡聞,隨後兩人再一次交換眼神,不若這樣……
原本中秋節應該是一個快樂開心氛圍的節日,不過在白家酒坊的幾個人都是陰沉著臉,其中自然少不了白娘子,靜靜地坐在那里,好長時間才有一個人緩緩開口道︰「諸位已經看到,中秋節詩會的酒去年是我們幾家承擔,而今年全部被被中華酒莊攬了過去,若是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真的要關門了喝西北風誤了。」
「王不二,你也別抱怨了,大家不都是一樣,這不正在想辦法。」
「白娘子,不是說上次給您他們一個教訓嗎?到底給了沒?」
白娘子一臉為難的表情,「上次我花錢請了一個人,結果被人家逮住了送到了郡衙門,為此還拿出了一大筆錢打點,才把那人贖了出來。♀」
「我不是還听說收買了他們幾個伙計嗎?搞到酒的配方了嗎?」
白娘子無奈地嘆一口氣,「這個提都不用提了,是花了大價錢買通了幾個伙計,可是他們說的釀酒方法跟咱們的一樣,關鍵就在于有一個復雜的設施,把普通的酒倒進去,再流出來的時候就成了黃金酒,再往下那幾個伙計也是一問三不知。」
「看來黃金酒關鍵之處就是那復雜的設施,要想弄懂設施的構造,不若這樣……」講話的人聲音漸漸壓低了,以至于外邊有一個干活的伙計听得不太清楚,隨後又听到「今天先到這里改天再聚」,就恢復了干活時的正常模樣。
「小栓子,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再來!」屋子里傳出了白娘子那嫵媚慵懶的聲音,正常男人听了難免會心猿意馬。
「是!」這伙計卻是不為所動,隨後就出了白家酒坊,不是往回家的方向趕路,而是朝著城北。
……
「什麼?這劉景也忒大膽了,一個小小的商賈,竟然對我蔡家動手動腳!放心,若你所說是真,二叔一定會替你出了這口氣。」這位蔡郡正對自己人還是很護短的,听了蔡仲康的訴苦後勃然大怒,完全忘了剛才是如何夸劉景的。
正在飲酒做樂的眾人被蔡大人怒斥嚇了一跳,听後才知道原來是兩個小輩有矛盾,于是有人相勸︰「蔡大人,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鬧去吧,別打擾了咱們的雅興。」其余人听了紛紛附和。
「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若是如斯,那豈不是人人都能騎到我蔡家頭上。」
太守大人在旁邊也听到了,雖然見過劉景沒幾次,但是對劉景的性格行為還是非常了解的,倒是那蔡仲康的人品可就很難說了,即使心里很明白,鄧太守也不不好當場拂了蔡大人的顏面,並且因而得罪了蔡家。因此,鄧太守在這件事上暫時保持了沉默。
因為蔡郡正的一句怒斥,本來活躍的氣氛一時變得有點沉寂,既然太守大人都沒說什麼,其他人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皎潔的月光從天上灑了下來,給大地染上了一層白霜,襄陽書院的一個小湖邊,劉景正和三小姐坐在草地上交談著,身後則是不滿的冬兒和沉默無語的竹兒。
「咱倆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真的可以隨便稱呼你嗎?」劉景驚喜道,順便不安分向著三小姐慢慢挪動,試圖靠進了一些。
三小姐看著劉景不斷靠近,已經快挨著自己了,心里登時就緊張了起來,努力把身體往另一邊側傾。
「親愛的!」劉景湊到三小姐的耳邊輕聲的喊道。
三小姐的臉滕地一下就全紅了,哪有這麼肉麻的直接稱呼啊?心里卻跟吃了蜂蜜一樣,很甜蜜,很甜美。
「你這樣會很累的。」突然,劉景一把摟主了三小姐側傾的身體,三小姐猝不及防,一下在躺在了劉景的懷里。
三小姐的臉已經紅的和成熟的隻果一樣,鮮艷的隨時都能滴出水來,一時手無足措,想要掙扎卻又不忍拂了對方的心思,干脆閉上了眼楮,選擇鴕鳥式的逃避,反正這又不是第一次發生。
冬兒看的驚訝,就拉住竹兒的手,身體轉了過去,「少兒不宜!」竹兒懂事的哦了一聲,也轉了過去。
就這樣,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很是詭異。看著懷中那美麗的俏人,看著那鮮艷欲滴的櫻桃小嘴,劉景欲罷不能,就想嘗一嘗,卻被剛睜開眼的三小姐的縴手捂住了嘴。
「不能這樣!等我是你的了人……」三小姐文蚊子般的聲音,後邊的越來越小,已經听不清楚了。
時光往往在這個時候流逝的最快,詩會已經快結束了,兩人不得不面臨著依依不舍分開。
「婉兒?
「嗯。」三小姐姐的臉又紅了,反正今天晚上已經紅了很多次,不少這一次。
「我會找你的。」
「嗯。」雖然三小姐的臉很紅,但是心里卻是甜滋滋的。
身為丫鬟的冬兒實在看不下去了,撅著小嘴,「那個禿驢!我家小姐被老爺逼著定親,你趕緊想想辦法,不然到時候你可就什麼都沒了!」
婉兒听了這話,心里生出了一絲波瀾︰「就是啊,我都快要被爹爹逼著定親了,你這禿驢怎麼跟沒事人一樣,也不問問,也不關心,難道你對我真的不在乎嗎?只是在戲弄我嗎?」,剛才的甜蜜美好全沒了,有的只是準備發小脾氣。
「我會想辦法向你父親提親的!」
就這一句話,婉兒小脾氣還沒有發出來,就全沒了。
「我等你!」隨後,拉著冬兒的手就走了。
「哎,小姐我還沒有說完呢?」冬兒其實好有很多話想好好的教訓那個禿驢,因為小姐為他犧牲太大了。
和蔡仲康發生沖突後,劉景的心情其實已經非常糟糕了,但是看到婉兒的時候,這一切的煩惱暫時被壓在了腦後,特別是婉兒先上前問候劉景有沒有事,而且主動邀請出去走走,劉景就沒必要讓這些煩心的事情影響自己的情緒,但是卻不代表劉景會忘了這些事情。今天受到的恥辱將會深深印在腦海中,一輩子也無法抹去,「不就是一個賣酒的商人嗎」這句話實時浮現在腦海中,刺激著劉景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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