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讓劉武帶著婉兒和冬兒先上了一輛馬車,夜鼠兄弟倆和兩頭熊中的哥哥上了另一輛馬車,自己則緩緩地帶著蔡仲康上了最後一輛馬車,有兩頭熊中的弟弟駕車。《》
「不是說好打開北城門就放人嗎?」士兵統領急了,急忙命人去北城門附近的兵營里牽馬,隨後追了過去。
城北的碼頭距離距離城門口很近,因此劉景吩咐劉安安排的快船不能停在這里,而是在碼頭下游的五里之處的河對岸。三輛馬車趕到時,後邊的追兵還沒影,劉景吹了一個口哨,快船便劃了過來,由于這里不是碼頭船無法靠岸,眾人還得淌水過去。其他人都顧不得衣服浸濕匆忙的上了快船,只有蔡仲康在岸邊掙扎著不肯上船,不斷地叫喊著︰「已經放你們走了,為何還不放了本公子。」嫌他聒噪,劉景直接一拳頭在他的後腦勺,砸暈了過去,扛了過去一把扔上了船,自己也上了船。快船在兩個配合多年的老船夫手中,如箭一般飛快的往下游竄去。
等到統領帶兵趕到的時候,小船已經不見了蹤影。不一會,鄧太守、蔡大人也騎著馬趕到了,「人呢?」還沒下馬,蔡大人就劈頭蓋臉的問道。
「已經走了。」
「什麼?你們怎辦事的?」
「混賬東西,還不快去準備船只,給我追!若是蔡公子出了什麼事情,你也別來見我了!滾,快滾!簡直就是窩囊廢。」鄧太守也忍不住罵了幾句。
「是,屬下這就去。」
快船順著漢水駛去十幾里的時候,眾人才舒了一口氣,一掃剛才緊張的心情,借著月光,幾個男人互相看了幾眼,哈哈大笑起來,抒發劫後余生的快感。♀
「小姐,剛才嚇死我了,差點以為逃不出來」冬兒這時候心情也舒緩了下來,要是逃不出來,後果真的不敢想,畢竟冬兒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婉兒勉強做出了一個笑臉,還沒維持多久,眼淚就掉了下來,這下急壞了冬兒,「小姐你怎麼了?」
「二哥為了我和爹爹、大哥鬧翻了,我有些擔心二哥。」
劉景也走了過來,輕輕的握住婉兒的手,看著那梨花帶雨的大眼楮︰「娘子,相信為夫,二哥肯定不會有事的,最多關幾天,畢竟是一家人。」
「誰是你娘子?誰跟你是一家人?別臭美了。」婉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激情小說
「真的?」劉景看著那張煞是迷人的臉,決定逗一逗,「到時候,我娶了別的女人你可別後悔,別哭鼻子。」
「你敢!」婉兒抽出了被劉景握著的手,狠狠的使勁在劉景胳膊上掐了一下,痛的劉景哎呦一聲,「哼,這就是你亂說話的後果。」
船上的其他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咳咳,我說大哥,這是在逃命,不是在游玩,你和婉兒姑娘注意點形象,我們這邊還有五個光棍大老爺們。」
劉武這一說,羞得婉兒連脖子都紅了,狠狠地推了劉景一把,便不再理睬。
早先撤退的那一批人,已經撤到漢水下游的一個普通的小鎮上,約定好在那里匯合,然後大家再商量去哪里。劉武這一行人的逃走,姓蔡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張張全國的緝捕文書少不了,若是去太近的地方肯定會被發現,若是太遠太偏僻的地方又怕婉兒吃不了苦。劉景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看看到哪里才合適,其實劉景心中最好的選擇就是北方,在牢中被關押的日子里,偶爾听到獄卒談起一些北方零零碎碎的事情,劉景把這些瑣碎的信息整理後,這才明白太原附近有人造反,差點攻克下了太原城。
襄陽郡衙,蔡大人正在發著怒火大聲罵著,鄧太守坐在一邊悠閑的品著茶水,絲毫不受影響。等那蔡大人罵累坐下後,鄧太守才緩緩說道︰「已經派人去追了,而且也發了海捕文書,你再急能有什麼用?」
「我是怕留下禍患啊!」
鄧太守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喝了一口茶,心說︰對人家下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會兒卻擔心會留下禍患,真是可笑。
「蔡大人,這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沒有任何背景的商人嘛?你要實在不放心,我給你一隊人馬,你去追吧。」
「鄧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就算讓他活著,他能把我們蔡家怎麼樣?一個不足為慮的商人,掀不起半點風浪,讓下邊的人搜吧,我可沒這閑工夫。」
「蔡大人這樣想就對了嘛!凡事要往好處想。哦,差點忘了,你接手的中華酒莊怎麼樣了?我這邊向聖上進貢美酒的船隊已經出發了,到時候可別出了亂子,否則你我吃罪不起。」鄧太守之所以很擔心會出麻煩,就怕劉景走的時候還留了一手。
「放心,我前天剛去過,一切都很正常,原來的伙計招了回來一部分,可惜少了兩個老頭,不過沒關系,回來的那些伙計們都親自了保證釀酒絕對沒問題。」蔡大人暗中偷笑了幾聲,這老狐狸怕也是急著借此討好聖上,早日升官發財,好擺月兌自己,只是自己真的那麼好擺月兌的嗎?
鄧太守笑道︰「這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一行人趕到匯合的小鎮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之所以這麼慢,是劉景故意在途中停了好幾個碼頭,用來迷惑官府追捕的人,最後又換成了馬車才趕到會合地點,大家相見以後還沒說幾句只是吃了一個便飯又開始向東趕去,人數太多,坐馬車太招搖了,于是大家一致決定包了一個雙層的大客船,順著漢水直下,不到一天船就進了長江繼續向東駛去,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可以放心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不怎麼擔心襄陽城的士兵會追到這里,也不怎麼相信這麼短的時間海捕文書會發遍全國。于是,在緊張了好幾天的情況下,大家第一次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安穩覺,不過劉景卻睡不著,扶著欄桿,眺望長江。
第一次看到長江,竟然是在逃命的途中,劉景苦笑了幾聲,也沒有太多的心情來欣賞長江的壯闊雄偉,而是在思考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你怎麼還不睡?」
听這聲音就知道是婉兒了,劉景回頭招了招手,婉兒就走了過來,「你不是也沒睡嗎?正好陪我,來。」婉兒剛走過來,劉景就一把從背後抱住了婉兒的腰,也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就直接摟進了懷里,然後頭向前伸,下巴放在了婉兒的肩膀上,臉正好貼著婉兒的臉。婉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想用雙手掰開劉靜摟著自己的手,可惜廢了半天的勁也沒有挪開,只好放棄了,任劉景胡作非為。
「婉兒?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選擇我呢?」
婉兒紅著臉憋了小說了句︰「你已經在我的心里揮之不去。」
听了這話,劉景忍不住狠狠地在婉兒的小紅臉上親了一口,「你也在我的心里揮之不去了!」羞得婉兒急忙低下了頭,用手擦著剛才被親的地方。
「為了你,我拋棄了爹爹和大哥,連累了二哥,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蚊子般細弱的聲音傳入了劉景的耳朵,劉景也明白了婉兒的擔心,「我劉景在此對天發誓,如果此生有負婉兒,我劉景願遭受天譴,願……」
婉兒急忙捂住了劉景的嘴,「我已經明白了你的心意了,我已經很知足了。」在這個朝代形成了一個特定風俗,如非必要萬萬不能發毒誓,否則必回早受天譴,所以這年頭,只要有點出息是萬萬不會隨意發毒誓的。
「如果跟著我會吃苦受累,怕不怕?」
「不怕」。
婉兒堅定的搖了搖頭,使得劉景更加緊緊的摟著婉兒,一輩子也不想放開,最好就是這樣,一直老下去,一直到天涯;可是還有一幫兄弟,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不怕苦不怕累甚至連死都不怕,自己也不能對不起這幫兄弟。劉景的後半生目標也在此刻確定了下來,為自己心愛的婉兒和一幫好兄弟奮斗,為大家創造一個堅不可破的家,不再受人欺負,不在害怕貧窮。
「咳咳,大白天的你們也不害臊。大哥,我有點事情跟你商量。」劉安本來就是要去找劉景的,誰知剛走到船頭就看到這兩個親親密密的小情人。在古人眼里,劉景的這種行為已經是逾越了,會給人輕浮紈褲的形象,作為劉景的親人,也作為劉景的下屬,劉安有必要提醒劉景。
劉景松開了雙手,婉兒急急忙忙的把劉景推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衫,臨走時也不忘狠狠地踩了一下劉景的腳,疼的劉景呲牙咧嘴。
「大哥,以後切不可在外人面前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否則會引人非議,而且對大人和婉兒小姐的名聲都不好。」
「哈,這個我也知道,下次一定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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