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士兵的匯報,周太守冷笑了一聲,「軟的既然不吃,就來硬的!」
「是!屬下明白!」傳令兵飛快的跑了下去。
郡衙對面的酒樓中,金寶也帶著一群小弟趕來湊熱鬧。
「唉,看到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了嗎?」金寶問著身邊的一名小弟。
「大哥,看到了!」小三肯定的點了點頭。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金寶皺了一下眉頭,一名小弟自覺地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很快就又回來了,說道︰「老板說準備閉門,若是現在還不離開,恐怕一會就走不了了。」
「屁大點事!告訴老板,讓他閉門!」說完,金寶繼續吩咐小三,「盯好了那個人,一會亂起來先把他解決了,明白了嗎?」
「大哥放心!」小三拍著胸口保證。
就在這時,一個淒涼悲憤的聲音傳了過來,「官兵殺人了!官兵殺人了!」
猶如一個火把扔進了火藥桶,整個場面頓時就混亂起來了,有人開始蓄意的沖擊士兵,和士兵動手打了起來,不明所以被調動了情緒的普通教眾也開始跟著沖擊士兵士。
「沖進郡衙,沖進太守府,活捉狗官!」有人趁著混亂大聲喊了起來,隨後民眾開始往郡衙里邊沖擊。
郡衙的大門並沒有關閉,門口的士兵緊密地站成了好幾排,正在抵擋外邊已經失去理智的亂民,里邊的幾名將校看著外邊已經不可控制的場面,互相之間點了點頭,仿佛已經決定了什麼。
「擅闖郡衙者,殺!」一名校尉冰冷的聲音在士兵們耳邊響起。
之前還能保持克制的士兵,這下變得全無顧忌,對付這些手無寸鐵的亂民還是很輕而易舉的,很快整個場面就形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官兵開始大開殺戒了!」一些人驚恐的喊著。
手無寸鐵的亂民也打出了脾氣,開始從士兵手中搶奪兵器,隨後就拿著兵器往士兵身上狠狠地招呼
「小三,你他媽的在干啥?趕緊射死那個人啊!沒听到他還在嘰嘰喳喳的叫嗎?」金寶急的直接給了小三一個暴栗。
「大哥,找不到人了。」小三哭喪著臉說道。
「我靠!你算哪門子的神箭手?那次你成功過了?你是怎麼混在我手下這麼長時間的?你他媽的就不能爭些氣啊?」金寶一邊大大咧咧的罵著,一邊自己掏出了手弩對著剛才那個大喊的人。
那人的聲音倒是挺男人,就是行為太不給男人整爭氣了,一個勁地往人群中躲,金寶射了好幾箭才也沒有射中,反而是小三順著金寶射箭的方向發現了那個人,隨後很隨意的一箭就射中了那人的後背。那人中箭以後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很明顯這些箭上涂了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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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善陽城的混亂一直持續到了天黑,被殺被抓的民眾不計其數,郡衙門前已經血流成河,地上的尸體隨處可見,慘叫哀哭聲隨處可聞。原本一時沖動參與叛亂的普通民眾,沒死的這會兒都被嚇得渾身抖瑟跪在地上,希望官兵能夠手下留情。
原本在馬邑郡聲望還算不錯的周太守,因為這件事名聲一下子跌到了低谷,成了普通百姓飯後談論的對象,善陽城也因此人口銳減。
這場混亂只是一個小插曲,劉景听說的時候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便不放在心上了,周太守做的事情自由周太守處理,自己何必咸吃蘿卜淡操心呢?
此事過後,周太守立即發布告示,澄清這件事是由不法之徒天師教的人策劃,準備叛亂,宣布天師教為邪教,禁止在馬邑郡傳教,凡是舉報天師教的人官府會有重賞;另一方面繼續加強全城戒嚴,全部釋放還關在監獄中的全部信教者,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職責,對在叛亂中不幸犧牲的普通教眾官府將會給予撫恤和安慰。
在面條和棍棒的雙重作用下,這件事情很快平息下去了,天師教在善陽城中被連根拔起,張天師的幾名親傳弟子也被模了出來,在逃跑的時候被金寶的人發現了,隨後干淨利索的解決了,把尸體丟給太守府。
至于呂梁山那邊,除了劉霸刀發發脾氣還能怎麼樣,但是花滿樓的翠花卻一直是金寶心中的痛,從上一次中毒以後,金寶幾乎不再逛青樓,行為也收斂了很多,不在像以往那樣張狂輕揚。
花滿樓的老鴇听聞金寶沒有死,立馬自覺的跑了,金寶就很客氣接受了一個完好無損的妓院,成了新的老鴇,當然,這種事情金寶是不會親自處理的,而是交給下邊的小弟。
馬邑郡平靜了以後,金寶按照劉景之前的吩咐,把一半的小弟全部打發到了定襄郡,開始禍害那里的民眾,很快就在當地建立起地下勢力,努力地用金錢和大棒蠶食當地的地痞流氓,同時一張巨大的情報網也鋪開了。
劉安和馬瘋子在商量農莊的事情,雖然兩人都認為在清水河建農莊好比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但是還按照劉景的意思,開始秘密接受從樓煩郡太原郡轉移過來的流民,很快就在當地建立了一個頗有規模的小村莊,而且規模還在不斷加大。
高山高樹二兄弟留在劉家莊,一個訓練在本地招募而來伙計,一個訓練從流民中挑選出來身體比較健壯的人,這些事情進行的相當保密,當初選擇比較偏僻的山谷建莊的好處也體現出來了,劉景不想在自己進京前再生出事情來。
最閑的兩個人就是劉景和李寒了,劉景這次進京自然要帶上李寒,因此等李寒從樓煩城回來以後,一直給李寒放假。李寒每天閑的很是無聊,只能每天在莊內下下圍棋,然後就是吃飯睡覺,不可能像劉景那樣天天美人再懷,高興的不亦樂乎。
為了不至于在路上和京城太寂寞,劉景果斷決定帶上竹兒,偷偷地和竹兒說了以後,竹兒這丫頭蠻通情達理,當即高興的點頭答應,並且之後的時間沒有去打擾劉景,把所有的時間讓給了婉兒。
倒是崔清原和崔清雪兄妹二人在善陽城呆的有些悶了,對于董書生到底是不是殺父仇人,二人心里也不是很確定,也不知道這兄妹二人當初是如何追到馬邑郡的,至于憑借夜行衣辨認刺客,反正金寶是不信的。
監視董書生的人一直沒有撤走,自打那次中箭以後,董書生變得老實的不能在老實了,沒有再和四海寨的人踫頭,只是通過很隱秘的特殊方式傳遞信息。
但是事情也不能一直這麼拖著,金寶曾經多次考慮直接向董書生下手,但是在憂慮以後還是給否定了,因為這董書生是太守大人看重的幕僚,若是輕易行事,不僅會惹惱周太守,後果嚴重的話很可能使莊主和太守兩人直接翻臉。
在金寶的再三詢問下,兄妹二人才道出如何辨認刺客的實情,因為刺客的夜行衣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有點像皂角的味道但卻又不是皂角,一般人很難聞出來,而且這種味道聞了以後會使人頭腦格外清醒,上次見董書生的時候就沒有聞到這種氣味。金寶听了以後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頭,表示無能為力,除非讓董書生再穿一次夜行衣。
自打劉景給崔清雪包扎過上的傷口後,崔清雪即使再無聊也不提走的事情,偶爾還會怪彎抹角的詢問金寶關于劉景的消息,還多次鼓動哥哥去找劉景,美名什麼吃了住了人家這麼長時間,不幫人家做點事情是不是有點過不去。
金寶被崔清雪多次暴力騷擾以後,只好把這件事告訴劉景,得到了劉景的同意後,金寶立馬高興把崔清雪兄妹二人送到劉家莊。
到了劉家莊以後,兄妹二人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馬邑郡大豪商,光是入谷五丈高的門樓就直接給兩人相當的震撼。
崔清原畢竟見多識廣,嘗盡了各種世間百態,心里雖然震撼,但表面上仍舊是一副毫無表情的模樣,顯得不冷不熱。
倒是崔清雪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開口驚嘆道︰「我內個乖乖!一個破莊子建這麼高一個城門,這姓劉的真有錢。」
不過進去以後,崔清雪就開始後悔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因為這莊子一點也不破。崔清雪的臉有些紅了,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毫無見識的農村人,第一次進大城市一樣,第一次真正見識了什麼叫豪商,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有錢,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劉家莊,第一次重新認識了劉景。
高大的建築物一棟接著一棟,一排挨著一排,整整齊齊;寬闊的大道鋪滿了青石,一塵不染,兩邊都是綠樹成蔭;一條小河環繞在莊內,河岸都是用石塊砌成的,兩邊鋪滿了綠草,還有一些丫鬟正在兩邊的台階上洗衣服;尤其是峭壁上打樁的建築,更是讓崔清雪看的目瞪口呆;遠處的訓練場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還有到處巡邏的護院……
接待兩人的是小七,笑眯眯的領著兩人前去客房。
路過殺聲震天的訓練場,看著一個個滿頭大汗的精壯漢子,崔清雪心里忍不住跳出一個古怪的想法,「這劉景是想謀反嗎?」
「我先帶兩位去客房,兩位閑著的時候可以在莊內逛一逛,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能去,自由人會告訴你們。」
崔清雪好奇的問道︰「你們莊主呢?」
「莊主這幾天一直很忙,可能沒有時間接待你們,還請見諒!」小七說完這些話,沒有覺得絲毫愧疚,因為莊主確實忙著,忙著和夫人在一起。
(再次感謝皇射光爿av的貴賓打賞和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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