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影先快速在周圍布置了一個隱匿陣,這才坐起來調息。
這一次,她受傷不輕,尤其是那元嬰最後一擊,直中胸口,不但幾根肋骨打斷,連心髒都有些震傷。幸而胸口檀中穴和泥丸宮相連的經脈已經打通,療傷更快。
巫曦煉制的小還丹效果的確不錯。這是鳳影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斗受傷,對手是一個元嬰,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沮喪的。
這樣的打斗,反而讓她感到一陣興奮。
那元嬰還在法陣之中轉著圈。她知道,自己方才所設的幻陣接近完美,那元嬰短期內走不出來。
人類的思維非常奇怪,哪怕事物不在眼前,但是如果他認為看到了,便會真的做出看到時的反應。例如,人類做夢的時候,明明躺在床上,在夢中的感覺卻十分的真實,仿佛當真親身經歷。
幻陣便是根絕這個原理形成的。將一定的區域圍住,將靈力調到特殊的震動頻率,和人類的腦電波相感應,便能夠讓這個人看到陣主希望他看到的一切。
那元嬰自然也是從帝天塔二樓來的,因此,讓他看到二樓的幻境,是最好的選擇。
最妙的謊言,便是百分之九十的真實,加上百分之十的虛構。
她讓元嬰看到的一切自然都是真的,不過不是眼下的,而是十多息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一類的幻陣,她必須時時分神來操控。以根據進入幻陣中人的行為,做出相應的對策。這樣做自然也是有風險的。若是為那個人找到,憑他們之間的實力懸殊,她逃月兌的可能性基本等于零。
可是鳳影卻有信心讓那人找不到。因為。她就隱藏在幻陣那個禁制洞府內。
那元嬰若是陣法高手,自然在陣中就能夠找到陣旗所在,或者破開那個洞府的禁制,找到她。若不是陣法高手,想要強行破開禁制洞府的門,也得看看守在洞府門前的元嬰門答不答應。
她自然沒有本事尋得幾個元嬰來為她守住迷陣。關鍵是,這個元嬰相信,禁制門口的元嬰是元嬰,而且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來破壞這個禁制。
他相信。這就足夠了。
那元嬰花了好長時間才弄清楚。自己不是被傳送到二樓。而是陷入了一個幻陣。可是,他既找不到陣旗所在,也找不到幻陣中的破綻——那個陣主的位置。
他瘋狂地攻擊每一個修士。那些低階修士紛紛倒在他的掌下,靈獸紅爪貓跟著自己,將修士的眼珠子摳出來,甩得到處都是。
白隕石的牆壁上,沾滿了血跡。怒喝聲,哭泣聲,求饒聲,嘈雜成一片。他越覺得是幻陣,越找不出虛假的信息。
良久,他坐下來。調息著。陣主實力不如他,總不至于偷襲。
突然,他想到,他在這里殺了那麼多人,怎麼沒有人出來看一看。東頭不是還有幾個元嬰修士嗎?他運氣當真好,想來是沒有殺到那些修士的熟人。
可他還沒有吐納幾下,東頭的元嬰果然就出來了。一個紅袍卷須的老者見到滿地血污,須發噴張,吼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
那元嬰,他認得,正是麒麟一族的。
又有幾個元嬰沖了出來,見到這幅慘狀,盡皆憤怒。
眾人悲憤的眼光,一齊朝他看來。
他心中一涼,慌亂中,神識盡皆展開,心中罵道︰他娘的,這迷陣到底有多大?
突然,他的神識一痛,抬眼一看,那紅袍元嬰已經變身為麒麟,張開大嘴,將他的神識吞了下去。
他一怔,麒麟原來還可以吞吃神識的?
他哪里知道,吞吃他神識的,不是麒麟,卻是鳳影的靈獸阿莎。只因為他身在迷陣之中,仿佛做夢一般,會自然而然地將那個夢給編得圓滿。
鳳影見那元嬰陷入迷幻之中,暫時松了一口氣。阿莎時不時偷吃幾口神識,她也不去管它,卻思索著眼前的局勢。
她一個築基弟子,來到這里,自然是墊底的。她的優勢在哪里呢?
淚石結界,防御較之常人的強。
她懂陣法。
還有,她擁有世界之力。
她眼前一亮,將世界之力從額頭喚出,放在地上。
笛聲響起,世界之力舞動著,沒入地面。
地面很黑,模著像是山石之類的。
生機之力很快就長出無數的根須,霎時間鋪天蓋地,往遠處蔓延。
根須所到之處,就是鳳影神識、眼楮所到之處。
鳳影抿嘴一笑,沒有攻擊力的藤蔓,可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藤蔓掠過許多個廝殺的人群,很快,就看出,這里是一個巨大的迷陣。帝天塔雖然大,可是生機之力要將之每一個地方走過,卻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很快,鳳影就了解了第三層的大概。一個迷陣而已,雖然很高明,很復雜,卻未曾不能破解。
因為,她在二樓的禁制洞府之中,找到一個關于迷陣的玉簡,其中恰巧有這個迷陣的記載。
鳳影的嘴角裂開,她貓著腰,飛快地穿梭奔跑。
迷陣的線路錯綜復雜,她時而前進,時而後退,在這個巨大的迷陣中飛奔。
憑借藤蔓的感應,鳳影很快就探測到這片黑暗區域的邊緣。她小心地繞開爭斗中的其他修士,走出黑暗。她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什麼殺戮十個!她豈會听任擺布?
眼前是一條紅色的河流,熱氣翻滾。不用巫曦提醒,她就看出來,翻騰的,是岩漿。岩漿之中。有很少的幾塊岩石,以鳳影的實力,借助飛行工具,還是勉強可以通過的。
鳳影卻不急。用藤蔓將自己偽裝起來,耐心觀察。
岩漿不時翻滾著,稍微平靜一些的地方,時不時冒出一些熱泡。以常理推測,不會有什麼生物能夠存活期間。可是,這個世界,以及這個帝天塔卻不是可以用常理來推測的。
等了許久,岩漿中始終沒有發現異常。
她都忍不住想詢問巫曦了。
終于,身後遠處的藤蔓傳來動靜,一個元嬰修士走了過來。這是流雲宗的一個元嬰。鳳影卻不認識。想來是流雲宗長老院的。
他來到河邊。看到翻滾的岩漿,皺著眉頭,也是觀察良久。終于。他祭起一個圓形的法寶,飛了起來。
他剛飛過岩漿中第一塊石頭,一個長長的條形狀東西從岩漿中激射而出,朝流雲宗那個元嬰卷去!
空中是最難防備的,沒有借力之處,騰挪不如陸地上靈活。那元嬰修士顯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只見他長劍一抖,竟然將那長條削斷,同時腳下圓形的法器在岩漿中一擊,只听「哇」的一聲。從岩漿中跳出一個巨大的蛙類生物,瞪著一對大眼,朝那元嬰噴出一道岩漿。
岩漿的溫度何等的高,即使是元嬰,也不願輕易沾惹。那蛙類生物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居然能夠耐得住這樣的高溫,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元嬰身子一沉,落在了岩漿的第一塊石頭之上,躲過這一擊,趁機將飛行法器召回。
突然,那元嬰肩頭閃出一只鳥頭,一道電光亮起,那蛙類呱的一聲,被電光擊中,不能動彈。
那鳥兒想來是元嬰的契約靈獸,趁蛙類生物一時不能動彈之際,那元嬰急上前,一劍正中蛙類的靈台,從中取中一個紅艷如火的妖核。
巫曦這才解釋道︰「那個是岩火珠,服下變可在岩漿中,不懼火毒
那元嬰將岩火珠吞入月復中,卻一個俯沖,扎入岩漿之中,消失不見。
他竟然是潛入岩漿里面去了。
他來到河邊,看到翻滾的岩漿,皺著眉頭,也是觀察良久。終于,他祭起一個圓形的法寶,飛了起來。
他剛飛過岩漿中第一塊石頭,一個長長的條形狀東西從岩漿中激射而出,朝流雲宗那個元嬰卷去!
空中是最難防備的,沒有借力之處,騰挪不如陸地上靈活。那元嬰修士顯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只見他長劍一抖,竟然將那長條削斷,同時腳下圓形的法器在岩漿中一擊,只听「哇」的一聲,從岩漿中跳出一個巨大的蛙類生物,瞪著一對大眼,朝那元嬰噴出一道岩漿。
岩漿的溫度何等的高,即使是元嬰,也不願輕易沾惹。那蛙類生物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居然能夠耐得住這樣的高溫,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元嬰身子一沉,落在了岩漿的第一塊石頭之上,躲過這一擊,趁機將飛行法器召回。
突然,那元嬰肩頭閃出一只鳥頭,一道電光亮起,那蛙類呱的一聲,被電光擊中,不能動彈。
那鳥兒想來是元嬰的契約靈獸,趁蛙類生物一時不能動彈之際,那元嬰急上前,一劍正中蛙類的靈台,從中取中一個紅艷如火的妖核。
巫曦這才解釋道︰「那個是岩火珠,服下變可在岩漿中,不懼火毒
那元嬰將岩火珠吞入月復中,卻一個俯沖,扎入岩漿之中,消失不見。
他竟然是潛入岩漿里面去了。
他來到河邊,看到翻滾的岩漿,皺著眉頭,也是觀察良久。終于,他祭起一個圓形的法寶,飛了起來。
他剛飛過岩漿中第一塊石頭,一個長長的條形狀東西從岩漿中激射而出,朝流雲宗那個元嬰卷去!
空中是最難防備的,沒有借力之處,騰挪不如陸地上靈活。那元嬰修士顯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只見他長劍一抖,竟然將那長條削斷,同時腳下圓形的法器在岩漿中一擊,只听「哇」的一聲,從岩漿中跳出一個巨大的蛙類生物,瞪著一對大眼,朝那元嬰噴出一道岩漿。
岩漿的溫度何等的高,即使是元嬰,也不願輕易沾惹。那蛙類生物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居然能夠耐得住這樣的高溫,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元嬰身子一沉,落在了岩漿的第一塊石頭之上,躲過這一擊,趁機將飛行法器召回。
突然,那元嬰肩頭閃出一只鳥頭,一道電光亮起,那蛙類呱的一聲,被電光擊中,不能動彈。
那鳥兒想來是元嬰的契約靈獸,趁蛙類生物一時不能動彈之際,那元嬰急上前,一劍正中蛙類的靈台,從中取中一個紅艷如火的妖核。
巫曦這才解釋道︰「那個是岩火珠,服下變可在岩漿中,不懼火毒
那元嬰將岩火珠吞入月復中,卻一個俯沖,扎入岩漿之中,消失不見。
他竟然是潛入岩漿里面去了。
巫曦到︰「岩漿里有火精,若是抓到一個,將來煉丹煉器可是事半功倍。你將來煉制傀儡,也是幫助良多
「就算我用不著,拿來賣掉,也很值錢!」鳳影續道。
巫曦暗中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只認得錢的家伙!
混了這麼久,還一口一個錢,修士應該說靈石才對吧?
就算是賣靈石,這個家伙,眼皮子還真是淺。須知好的東西,都不是用靈石買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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