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罪一 第17章 聖手

作者 ︰ 東印度公司

兩天後,李娜從老家帶來她的堂妹李小紅來上班,李娜給她李小紅的工資是300元一個月。李小紅長很漂亮,除了金剛外,其他還是單身的兄弟們個個對李小紅垂涎三尺,經常找借口親近小紅。

為了此事,李娜還專門開了會,說她堂妹李小紅才16歲,誰也不許現在打她主意。如果想的話就好好表現,等李小紅到19歲才能談戀愛,兄弟們听了都說沒勁,要等這麼久,簡直就是環球馬拉松比賽。

三天後,亞平給我帶來一個人,他叫肖勁,亞平說肖勁是他鄰村人。

肖勁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直接說他剛從部隊回家,而且他很老實跟我說是被部隊開除了,肖勁本人也沒說什麼原因被開除的,好像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肖勁又直接了當地跟我說「我在部隊學過一點電器修理的工作,如果機器有問題我會修理,老板,能不能給高點工資

我說「這樣好呀!那我就多加你四百,一個月一千元,怎麼樣?」

「好的,謝謝你,老板肖勁只是很平淡地說。

90年給一千元一個月的工資,真是相當高了,在鎮上的公務員才平均300元一個月。可是肖勁沒什麼大反應,更沒說感激之類的話。不過,肖勁是很實在,很務實又沉默寡言的人,就悶著頭一味干活,從不偷奸耍滑。

其實我並不知道,肖勁可不是非一般的人,原來是我國某神秘特種部隊的兵,因在一次特殊訓練中錯手殺死教官,而被開除並勒令退伍。他現在仍是戴罪之身,要在我縣守瀆審視一年,就是說一年內每半個月要去我市刑警大隊,準時報告守瀆審視行為,報告本人這段時間的活動等等。

這些事情後來是唐 告訴我才知道的,因為負責每次肖勁守瀆審視報到的人,正是唐磊本人親自為肖勁記錄存檔的。

此時,我當然不知道肖勁的本事,只是覺得他應該有點過人本事,就另眼看待,稍為給高點工資收買人心而已。

肖勁就是日後的「聖手」,這里花點筆墨重點介紹一下。

肖勁本來以前在部隊是一個很自負、目空一切的人,在部隊時他是特種部隊的尖子兵,除了平時寄錢回家,他已經好幾年都沒回過家了。可是,他因在一次特殊訓練中錯手殺死教官,突然被部隊開除回家,那種失落感落差實在是太大,直到冰點那種。

肖勁在坐火車回家的半路之上,一路上听著火車輪磨擦鐵軌產生的單調的轟轟撞擊聲音,他心情憂郁寡傷、神情懊喪不已,他好幾次差點就想自殺了。肖勁在火車上回憶了很多很久沒回憶過的事情,就是他忽略多年的親情,家里的年邁父母和三個可愛的弟弟妹妹……。

回到家里,他才知道家里因父親有個怪病,幾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也沒治好,只好就這樣拖著不治療了,父親靠吃便宜的山草藥抑制病情。以前為了不讓他在部隊分心,一直不敢把父親的病情告訴他,三個弟妹又要讀書,面對家徒四壁的家,肖勁跪在父親前面失聲痛哭……。

第二天,肖勁就扛上鋤頭和媽媽下地,當時正是秋收季節。肖勁為了讓三個弟妹安心在校讀書,家里的六畝稻谷的活,他一個人兩天時間搞掂,把他媽和村里人嚇得不輕。為了多賺錢,肖勁還以50元一畝幫別人家收割水稻,村里很多年輕人在外打工,農忙回不了家,很多留守老人都雇工干收割農活。

晚上,鄰居們空閉聊天的時候,問肖勁以前在部隊都干此啥,為什麼這麼有力氣。肖勁撒謊說在部隊是干後勤的,專門做飯種菜和養豬什麼之類的活。

正好亞平也請假回家幫家里玩,肖勁和亞平的哥哥是同學,于是他就介紹肖勁來我這里上班。

巨大的落差和沉重的打擊往往會使一個人發生很大的變化,以前意氣風發、一身傲骨、十分健談的肖勁,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思想冷靜、十分謙卑的人。

90年一個月一千元在江鎮不得了,總經理金剛也才一千元,李娜的堂妹李小紅才三百元一個月。

鐘武看見我的游戲機生意這麼火爆,他也開始找地方想開他的錄像室和溜冰場,最後他居然找到了一個十分理想的地方。

這個地方是江鎮舊影劇院,大型的新影劇院建成後,這里一直被鎮糧所免費臨時征用為倉庫。鐘武叫尚叔找他弟弟莫副鎮長商量這事,莫副鎮長听說有人想租這地方更加興奮,因為糧所是一分鐵不給,白用。

鐘武只願出三千元一個月,準備簽八年合同,可是莫副鎮長說這地方大得驚人,要四千一個月,雙方為此陷入談判的拉鋸戰。最後尚叔出面,鐘武以3300元一個月租下,兩天後正式簽合同。

誰料這事讓重金屬這條攪屎棍知道了,他馬上去找莫高家,莫高老婆說他出差了。重金屬知道莫高騙他老婆,肯定在河東酒店嫖娼過夜了。重金屬一問張彪,果然在這里。

「你小子這麼早找我干什麼?天氣這麼冷莫高打開房門又鑽入被窩和他的情婦卷在一起。

重金屬說「大哥,鐘武馬上就要簽合同了

「這關我鳥事啊!吃飯沒有,沒有叫張正擺桌狗肉火鍋,咱們喝一杯莫高說。

重金屬說「我沒心事吃飯,我手下幾十號人很多沒錢花,他們一部分都去東莞深市一帶混了,再這樣我都成光棍司令啦

「我們賭場不是給你幾千一個月看場費嗎?還有一部分保護費也歸你了。你還想怎麼樣?」莫高又開罵。

重金屬說「這點錢是杯水車薪,養不了這麼多人。大哥,不如你來做錄像室和溜冰場,這樣可以安排一部分兄弟就業。至于舊影劇院這場地,我想辦法搶過來,你看怎麼樣?」

「好是好,黑鬼榮在東莞搞錄像室和溜冰場也賺了很多錢,可這樣做對不起鐘武兄弟啊!這小子知道被我們撬了他後路,他可能會殺人的,唐 都怕他七分。而且他們都談妥的事,你有把握搶得過來莫高有點心動地說。

重金屬笑道「只要大哥你想搞,我絕對有把握把合同搶過來,租金也不比鐘武談的價格貴。他莫高再厲害也就一個光棍司令,搶了他的地方又能怎麼樣

「好,這事這麼定了,你馬上去辦莫高說。

莫高正愁有錢沒地方投資,這下正合他心意。

原來重金屬的媽居然是莫副鎮長的媒婆,重金屬直接找到莫副鎮長家,塞了一千元紅包給他,莫副鎮長就馬上答應這地租給郭峰。

晚上,他們悄悄地簽了合同,這事連尚叔也毫不知情,莫副鎮長就是尚叔的親弟弟。

第二天一早,鐘武想去鎮政府找莫鎮長簽合同,才知道地方昨天晚上被重金屬和莫高搶走了。

鐘武氣得渾身發抖,想不到被自己的兄弟在背後捅一刀。可是,鐘武沒有找莫高和重金屬論理,他憤怒地開車離開了江鎮,失了蹤……。

中午,尚叔慌里慌張地找到我。

「 仔,你快派人快去找鐘武,出大事了。莫高搶走了鐘武的地,鐘武又失了蹤,我懷疑他要殺人尚叔跺著腳說。

金剛笑道「這重金屬真不地道,專干這事。鐘武不會想不開去跳河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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