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哥,這事就交給我。好,我現在打電話叫金剛,叫他明天下來跟我一起辦事我說完正想打電話。
鐘武笑道「叫金剛干嘛!你店里現在不正缺人手嗎?我跟你一起去
「謝謝你,鐘武我說。
鐘武罵道「謝啥!唐 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咱們啥關系,都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不過,辦這事不能開小車,得開摩托車飛車干。我們先去湛市,到地方再問雷哥借一輛摩托車
第二天早上,我和鐘武開車先回縣城,鐘武叫我把面包車停在他公司,然後開他的豐田去湛市辦事。
我不知道雷哥是什麼人,只是听說雷哥是湛市黑社會龍頭大哥,听說95年他已經有幾億身家。
雷哥身邊有兩個最得力的頭目,叫亞剛和海哥,他們都是相當精明強干的人。雷哥的所有黑白生意,幾乎都是倆人管理。
海哥和鐘武是戰友,不過不在同一部隊單位,听鐘武說,他和海哥是坐火車去前線的時候認識的。
當時正值中越自衛反擊戰初期,海哥和鐘武這些新兵入伍不久,就要開拔前線。他們在悶熱像罐頭一樣的火車廂里,黑暗中倆人一听口音是老鄉,就海闊天空地聊起來。唐磊當時也在這火車廂里,不過唐磊在角落里睡覺,所以無緣認識海哥。一下火車,大家就歸屬自己的單位準備開拔前線打越南鬼子,鐘武和海哥匆匆忙忙地互相用筆紙留下通訊地址。
其實海哥和鐘武都知道,這次中越自衛反擊戰的傷亡應該很大,因為戰爭初期,軍部為防止北方反目成仇的蘇聯,上百萬精兵都部署在北方漫長的國境。在南方打越南的都是新兵佔多數,當然這是作者道听途說的,大家只當娛樂,不可太較真。
鐘武是給陳忠當司機後,有一次獨自幫陳忠去湛市辦事,就根據海哥當年留下的地址找到他的,沒想到海哥現在這麼威風了。
雷哥在海濱大道南正在建一個五星級的酒店,是他自己獨資一人興建的,他一個人獨佔湛市的交成以上地下賭場。
雷哥是湛市黃田鎮人,當八十年代初,湛市征地擴建機場,由于賠償不公。雷哥帶頭鬧事,私自封路,不讓施工單位建機場,要當地政府給予合理的賠償,結果地方政府派警力追查肇事者,雷哥居然和警察干了起來,警察不敢進村。于是地方部隊派武警和軍隊入村抓雷哥,听說雷哥放倒了三個武警才被抓住。
後來黃田村民不服,又上訪到省政府,上頭派人下來調查後發現,果然是村民反映的情況屬實,確實是地方政府有強征低征之嫌疑。于是上頭又重新補償了村民的賠償,還勒令從以後機場的營運收入中,撥一部分當紅利平均分給全體村民。
從此以後,黃田村民成為湛市最有錢的村,僅機場分給村民的紅利,不用干活都可以過上小康生活。雷哥自然也成了黃田村的英雄,雷哥自己承包有一個幾百畝的果園,被機場征收後,所以雷哥也一夜暴富成為千萬富翁。
雷哥賺的第一桶金是在88年︰早在87年初,雷哥就听說海南準備設立經濟特區,他把身上所有的錢、並且向銀行借款七千萬,共籌款一億三千多萬,在海口市買了一大塊地皮。其實這是一次豪賭,因為他向銀行借錢的利息很高,借款七千萬,听說一年都要一千萬利息。結果88年初,海南經濟特區掛牌成立,海南的地皮立即翻倍。不過雷哥見好就收,93年以4億把這塊地皮出手。
果然,海南的房地產自88年起一路高歌猛進,海南房地產泡沫在97年亞洲金融風暴的打擊下迅速爆破。幾乎一夜之間,海南房地產業就遍地鴻哀,爛尾樓到處都是,地皮幾乎又打回原形。但此時雷哥卻賺得盆滿缽滿,可見雷哥的眼光獨具慧眼,他不僅是一個黑社會大哥,同時是一個相當精明的商人。
我們來到雷氏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的辦公室,雷哥、亞剛和海哥正在辦公室吃午飯,而且是在打火鍋吃狗肉。海哥熱情洋溢地招呼我們坐下一起吃,還叫人搬椅子給我和鐘武,我們也不客氣。
海哥為我們互相介紹,鐘武趕緊給大家派煙。
雷哥長得很有煞氣,不過他對朋友很客氣,可能是鐘武在海哥前面吹噓過我們以前在深市打拼的事情,雷哥也略听海哥說過一二,所以他對我特別另眼相看,還熱情地招呼我坐他身邊吃飯。
「鐘武,來湛市辦啥事海哥問道。
鐘武扯著一個狗腿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來你這里想辦一個人,順便問你借台摩托車用
鐘武說話經常不經大腦過濾,大大咧咧地決了來因,還把那個美女的照片遞給了海哥看。我想阻止都來不及,因為萬一我們要辦的人和他們相識,這事情還能辦嗎?就算他們是認識,我們偷偷辦了就溜他們也奈我無何。
我所擔心的事情果然就這麼巧發生了,原來這個朱顏正是亞剛一個馬仔的女朋友,也就是指使朱顏偷錢的那個情夫,這個情夫正是亞剛手下的一個馬仔。正好亞剛坐在海哥身邊,他也掃了照片一眼,立即神色大變。
亞剛突然拍桌上站起來,指著我和鐘武說「你們想辦這個女人,不行,他是我一個手下的女朋友,門都沒有
我和鐘武驚呆,鐘武的嘴里還塞著一個啃了一半的狗腿,那樣子滑稽得很。
海哥罵道「剛仔,你這什麼態度,鐘武是我的戰友,好不容易來看我一次。你又拍桌子又指著我兄弟罵娘,你眼里有沒有我,我這樣對你的朋友行嗎?」
海哥也生氣地站起來,和亞剛怒目而視。
鐘武扔掉狗腿站起來罵道「剛仔,你當我是什麼,街頭的小癟三是不是?敢跟我鐘武這樣說話的人真沒有,有的都向閻羅王報到了,我明告訴你
「你嚇唬誰啊?老子就罵你又怎麼啦?想來我地頭搞事?你死過沒有?居然想辦我的人?……」亞剛指著鐘武越罵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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