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雄家中,南雄鶴、南雄烈和南雄霍跋都伸長了脖子,盯著那正在忙碌的蟲師。
那一身白色的蟲師手里捧著一顆鸀色的球體,看上去並不是水晶材質。在那鸀色球體中,有很多光影在閃動著,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大蟲師,狀況如何?」
南雄烈低聲問道,語氣頗為客氣。
那蟲師低吟一聲,將那顆墨鸀色圓球一收,掀開斗笠邊緣的白紗,將球體塞入一個凹陷處。
原來,那顆墨鸀色的圓球竟然是這蟲妖的一只眼球,他正將它放回眼眶中!
「啟稟家主,範塵大長老的實力果真是登峰造極,那妖子在長老手中就只有騰挪躲閃的份,只消長老略微加強勁道,立即便可讓那妖子伏誅!」
蟲師也被範塵的實力震懾住了,語氣更是恭恭敬敬,南雄家竟然有範塵作為靠山,它可不敢過于怠慢。
「哈哈哈哈!烈兒,趕緊去調集人馬,待大長老將妖子鏟除後,我們立即開入東村!」南雄鶴聞言大喜道。
「是,父親!」
南雄烈興高采烈地回答道,轉身走出門去。
……
面對那突如其來的變故,範塵登時一愣,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褐色皮球到底是什麼東西,但直覺告訴他,花牧並沒有被斬成兩半!
「範塵老兒,想要殺我,沒那麼容易!」
隨著一聲暴喝從皮球中傳了出來,皮球也開始瞬間膨脹,不過它並沒有脹成人形皮囊,而是脹大成一個更加巨大的皮球。
憑借八觴修武的敏銳,範塵也是覺察到那大皮球內部似乎有些不對勁,渀佛里面是另一個未知的世界一般。
「管你是什麼怪物,今日本長老都要將你劈成兩半!」
範塵怒喝一聲,雙手將絕塵劍舉起,一道寒光沖天而起,形成一把巨劍,就要朝大皮球劈下!
那把巨大劍光的金色形體有些不甚穩定,體積也不如之前橫掃榕樹林時那般巨大,可見範塵剛才當真是耗了大半元氣了!
「琴弩!」
隨著一聲暴吼,那皮袋猛然一頓,突然裂開一道大口子,一支不到一米長的氣箭暴射而出。同時,陣猛烈的爆炸聲響起!
那支氣箭破空穿行,所過之處,如果仔細觀察,空間似乎都有一絲不穩定的擺動。
範塵乃是八觴巔峰強者,加上他那兩百多年的實戰經驗,對于那點常人難以覺察的空間異象,他當然是敏銳地捕捉到了。
範塵活了兩百八十年,對于這般凝聚的能量,他也見過沒幾回。而且,那支氣箭的速度機器迅猛,更是他生平所僅見!
無論是剪劍還是琴弩,這兩門修源功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通過本身就已經極其凝聚的修氣相互踫撞,由此而產生的能量可以瞬間增強數倍!
修源功法在修天大陸原本就十分少見,範塵根本不知道花牧所發射的狂暴能量從何而來,心中更是驚懼!
「不好!」
範塵心中駭然道,他知道,那道氣箭的威力可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抵擋的,就算他此前還有十成實力的時候,中上一箭恐怕也要元氣大傷,更何況如今的他只剩下一半的元力在身,一時還無法完全恢復。
慌忙中,範塵那高舉的雙手立刻向下一沉,將那劍柄狠狠地砸向地面,讓巨大的劍身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大屏障,想要抵擋住花牧的琴弩。
可是,那琴弩還沒有踫到那巨型劍光,劍光上就已經有一片區域出現了不穩定的抖動!待到琴弩真正轟在劍身上時,一聲震動天地的巨響爆發出來,那巨大的劍身竟然被小小的琴弩轟出了一個大洞!
破開劍身之後,那琴弩的威勢未盡,繼續朝範塵射去!
「他不過七觴實力而已,怎麼可能凝聚出這等驚世的氣箭!」
範塵心中疑惑與恐懼並生,趕緊拼盡全力將身體一側,不讓那琴弩正中自己的胸膛。
可是,那支琴弩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經過劍身屏障的阻擋後依然迅猛地驚人!範塵只來得及微微側身,那琴弩還是射在了他的右肩上!
「啊!」
範塵慘叫一聲,全身修氣頓時紊亂,不但那巨型劍光立即潰散,連他自己也癱軟了下去。
金色的劍光屏障散開後,癱坐在地上的範塵出現在花牧的視野中,他的整個右肩都已經給削去!
「大長老,你敗了!」
花牧的聲音傳來,空中那大皮球上的大洞迅速收縮著,整個皮球也不斷變小,最後縮成平常皮袋大小,花牧的身形顯現出來,將皮袋別在腰間。
範塵看著慢慢走過來的花木,對于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他一時還無法反應過來,渀佛是在夢中一般。
可是,他右肩的劇痛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範塵,一個兩百八十歲的老修武,竟然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子給打敗了。
「沒想到,連你大長老最後都成了南雄家的爪牙,這真是我天木村的恥辱!我想,是時候要重新整頓一下天木村的秩序了!」
花木看著範塵,冷冷地說道。
「你……想怎樣……」
範塵剛在傷口附近打入幾道修氣止住血流,從空間道器中取出一些療傷靈藥服下,感受到花木身上那逼人的氣勢後,頓時全身生起一股寒意!
花木跟老木再要了兩根藤條,將範塵也捆了,丟入了皮袋中。
這時,花牧眼角突然瞥見地上的鸀色碎末間有些東西在涌動,是兩條白色伏地蟲。
「南雄家听著!東村的藥山,永遠都歸我東村所有,若是再敢來犯,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完以後,花牧身形向空中一沖,抓著天雲石向東飛去……
南雄家的大廳中。
那肥胖柔軟的蟲師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墨鸀色圓球,突然,它那觸須一般縴細的兩手一抖,原本捧在手上的圓球掉落在地面滾動起來。
「糟……糟了……」
蟲師的獨眼滾落在地,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眼眶發痛,搖搖擺擺地,終于摔倒在地。
「大蟲師,怎麼了!」
南雄鶴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忍不住站起身來問道。
「範……範長老……敗了……」蟲師顫抖著說道。
「怎麼可能!你沒有看錯!」一旁的南雄霍跋听了,胸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絕望,吼得太用力,眼眶都幾乎要崩裂!
「不會的……範老張的手臂都被那妖子削去一只!」
「霍兒,趕緊叫你爹停止一切布置,馬上回來大廳商議!」
南雄鶴回過神了,對著南雄霍跋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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