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整個天木村群情振奮,那意義非凡的龍道學院入學比武終于到來了。
天木村是大村,而且西村男子和東村女子的修煉天賦都異于常人,再加上這里曾經養育出師姑那樣的天才,所以,龍道學院單獨為天木村設了一個賽區。
天木村賽區的比賽一般都是輪流在東村和西村舉行,去年的賽場在西村,今年自然是在東村。
方圓百里之內,除了天木村賽區外,還有另外一個賽區。這兩個賽區的比賽都是分開男女進行的,比賽結束後,每個賽區都有4個勝出者可以成為龍道學院的學員,分別是男子賽的第一、二名和女子賽的第一、二名獲得者。
除了這8個人,還有一個可以進入龍道學院的名額。兩個賽區的冠軍將進行一場比武,這個特別名額將分給勝出的賽區,該賽區的第三名將獲得這個名額成為龍道學院的學員。
這次,天木村賽區的男子賽場是在東武院中,女子賽區在另一處。一大早,東武院中就被擠得水泄不通,這次的入學比武非同尋常,大家都不想錯過。
此次入學比武之後,原本每年一屆的入學比武將停辦兩年。有傳聞說,龍道學院正在醞釀一個驚天動地的計劃,之所以這樣做,一來,是可以吸引更多的優秀才俊前來參加比武,因為錯過了今年就要等到三年以後了,所以龍道學院自然能從中招到更多優秀學員。二來,策劃那件神秘的大事需要全學院的高層全副身心去準備,也沒空再去管理更多的新學員。
所以,今年的比賽不用說將會比往年jing彩許多。
「希望今年會出現一個了不得的天才,讓我們開開眼界才好!」
「一定會的,傳聞那神秘的高家都會派子弟前來參加這次的比武!」
「連一向對于進入學院不敢興趣的高家都來參加入學比武了,不知道龍道學院中出現了什麼,竟然可以吸引到高家的注意力
「你們听過有關高家的傳聞嗎?那著實可怕啊,我看,這次的冠軍,將會是這名參加比武的高家子弟
「我看未必吧,西村的南雄公子據說到極地妖域中修煉了一整年啊,不見得會比那高家子弟差吧
「唉,不管誰贏吧,總之,我看是輪不到我們東村的了……」
「快看!西村的人來了!」
這時,南雄霍跋帶著幾十名西村男子從那巍峨石門踏入東武院中,一個個都是滿臉輕蔑的笑意,仿佛自己已經勝利了一般。
西村男子入場後,緊隨著,突然一股強烈的威壓涌入東武院中!
「好強的氣勢!」
「門外之人究竟是何妨神聖!」
……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幾名白衣蹁躚的老者緩緩走入門內。
「五大長老!」不少人同時驚呼道,這幾名老者正是天木村的五位長老。走在最後面的一位,正是臉上帶著yin沉笑意的南雄鶴。他是最年輕的一位長老,今年剛滿80歲,其他幾位長老歲數都在兩百歲以上。
那當頭的一位白須老者,乃是天木村的大長老,範塵長老,今年已是兩百八十歲的高齡。除南雄鶴外,長老平時一般都是在幽靜的所在閉關修煉,很少出來管理村中事務,對于這龍道學院的入學比武,幾位長老已是有數十年沒有參加過了。
幾位長老的入場吸引了太多的目光,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其後不久進來的一名男子,他的腰間別著一塊資格令牌,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四號」。
此人正是花牧!花牧也無意引起眾人的注意,悄然走到牆邊靠牆站著,遠觀著場內的一切,心中在猜想著女賽區的情況。
宮無艷和宮菲艷兩人都參加了此次入學比武,宮無艷奪得冠軍應該不在話下,只是不知道那宮菲艷將表現如何。
在眾人的zhongyang,是一個大擂台,比賽將在這上面進行。擂台的正對面,整齊地擺放著一排桌椅,分別坐著五位長老和一名龍道學院的代表。
那名學院代表簡單地宣讀了比賽規則,規則並不復雜,各位參賽者將通過抽簽來決定對手,每一場比賽都將淘汰掉失敗者,勝出者繼續抽簽決定下一輪比賽的對手。由此下去,將產生出第一、二名。其他被淘汰的選手可以他們挑戰,若勝了他們,那相應的名次便屬于新的勝利者,新的一、二名,同樣要接受其他人的挑戰。如此循環不斷,直至無人再挑戰為止。
在抽簽之時,花牧終于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畢竟,他可是曾經和南雄霍跋正面抗衡之人。東村人看向花牧的目光中,只有少數是帶著希冀的,大部分都只是漠然而已。雖然,從花牧身上散發的氣息來看,他也是踏入了六觴初階,可是對于花牧戰勝南雄霍跋一事,並沒有多少人懷有希望。
對此,花牧並沒有糾結,只是平靜地將抽簽一事完成。這種事情,多說無益,真正的實力才是最好的證明。
花牧看看自己抽簽的結果,是在第三十場才參加比賽,似乎還有頗長的時間需要等待。
抽簽完畢後,很快第一場比賽便開始了,人到中年的學院代表面無表情地宣布,第一場比賽的兩名選手分別是︰東村的張千和西村的南雄霍跋!
听到結果後,人群中不禁傳出一陣嘩然,這其中,主要是東村眾人的嘆息,也夾雜著西村男子的嘲諷之語。
站在觀眾席中的南雄霍跋冷哼一聲,將身上的黃se披風一甩,只剩一席輕便白衣,兩個大幅度的跳躍,便氣勢非凡地利于擂台上。
在南雄霍跋的腰間,別著一塊令牌,上面赫然寫著︰「二號」。誰都知道,一、二、三號的令牌是直接分配給幾個大家族子弟中的,拿到三號令牌的,是宮無艷,而拿到一號令牌之人,便是那高家的高嵐鈞!
那對擂之人也是一個筋斗翻上了擂台,將帶來的一根長棍置于兩個肘彎中,抱拳說道︰「東村張千,請指教!」那強作鎮定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怯意。
南雄霍跋看都沒看張千一眼,只是冷笑一聲。
「你……」張千yu言又止,擺開了駕駛,可以看出,對于這般侮辱,他心中也是十分憤怒。
「比賽開始!」
那學院代表話音剛落,南雄霍跋反手將長槍甩去,側身朝著張千沖了過去,既是狠辣,又是輕蔑。張千大喝一聲,將長棍斜向上引去,就勢砸下。
沒等張千的長棍落下,南雄霍跋的身形突然加速向前一沖,長槍貼地橫掃,將張千掃倒在地,然後一槍朝地下刺去!
「啊!」張千一聲慘叫,他那彎成畸形的膝蓋上,赫然插著半截南雄霍跋的槍頭!
「他媽的混蛋,知道贏定了還硬是廢了人一只腿!」東村眾人無不憤慨難當,可是卻無可奈何,因為這並不違反比賽的規定。只要不出人命,學院代表是不會出面干涉的。
「東村盡是這等不堪一擊的廢物!」南雄霍跋冷漠地說了一句後,便轉身一躍而起,回到了他在觀眾席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東武院,變得鴉雀無聲,只有十幾個西村人在竊竊私語,偶爾傳出輕笑聲。東村眾人無不默然,大多都將頭低了下去。
「還真是夠毒辣……」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靠牆站著的花牧憤恨地沉吟道,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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