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的吹動樹葉,樹葉隨著風發出一陣陣沙沙聲。史淨北和俞天豪在一塊空地上,史淨北做一個動作,俞天豪跟著做一個動作。
李傅臨坐在不遠的石頭上,一邊吃著帶出來的干糧,一邊看著兩個人練著一招招最基礎的劍招,刺、劈、挑、架、斬、揮這些基礎的動作不斷的在俞天豪手中重復。
「很好,就是這樣,每個動作都串著練
史淨北之前一直做著示範,等俞天豪上手了,史淨北也就停下了,在一旁觀望著俞天豪的劍法,俞天豪本身的底子打的非常好,揮劍動作十分流暢,不是很生硬。
俞天豪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一遍遍的揮動著最基礎的招式,並且把他們無規則的串起來,他從小就跟著父親打鐵,所以體能非常的好,而且臂力也很大,所以這劍在手里不是很重,反而很輕。
「史大哥,你是什麼時候進蜀山的啊?」
看史淨北坐了下來,李傅臨坐在旁邊感覺氣氛有點安靜,于是開了一個話題,想要聊點什麼。
「我很小就被師父帶進蜀山了,听師父說我是個孤兒,找到我的時候已經是在戰場的尸體中了
史淨北喝了一口水,語氣平淡的回答著李傅臨,似乎是對自己的身世不怎麼感興趣。
「抱歉,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李傅臨看史淨北不說話了,以為自己提及他的傷心事了,連忙抱歉。
「沒有,我只是不怎麼喜歡說話而已,我的師父待我如親子一樣,所以我對自己的身世的由來並不是很感興趣
史淨北搖了搖頭,,他從小就無父無母,除了在師父面前,他很少會笑。而他本身一心向武斬妖除魔,對人情世故根本一竅不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派下山歷練。
「哦……」李傅臨暗暗點頭,她也算是了解了這個家伙的xing格了,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帥哥啊,竟然這麼的悶。
「喝!」俞天豪足足揮了半個時辰的劍,才慢慢的停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是一頭的大汗不斷的再往下面滴了,他坐在地上喘不過氣來。
「嗯,基礎既然已經練上手了,那我就演示一遍流月劍法,看好了!」
史淨北遞上水,等俞天豪一口水從喉嚨下去拯救了五髒六腑後,史淨北拉起俞天豪,對著俞天豪說道。俞天豪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準備好了,史淨北才走到空地中心。
史淨北對著俞天豪點了點頭,左手反手握劍對著空氣橫空一掃,右腳一點地,在空中猛地一轉,劃出一道半月型劍影,然後立刻將握劍的左手放開,右手一抓騰空的劍,在空中連做了兩個騰翻後直直向前刺出!
這還沒有結束,史淨北轉身一揮,連連出劍,身形輕盈變化不斷,他連走幾步,右手猛力一沉,劍往下貼著地面橫掃向他背後,同時一股劍氣直逼而出,沖向遠處的樹干,將兩個chengren才能環抱住的大樹劈成兩半!
「好厲害……」
李傅臨走到被劈開的樹旁,模了模被劈開的地方,極為的光滑,這要是要多強大的真氣和劍氣相互融合才能做到劈開樹還能把截面劈的如此光滑。
「這流月劍法是我自己感悟,通過全身肌肉的發力把劍氣和真氣同時發揮到最大,不算是蜀山劍法,所以教你也沒有關系
史淨北對著俞天豪解釋道,然後右手指了指空地,示意讓俞天豪上前去試試。
俞天豪握著劍走到了空地zhongyang,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開始模仿著史淨北的動作。俞天豪左手反手持劍,對著空中猛地一掃,然後輕躍在空中一轉,結果一下子沒站穩摔在了地上,劍也掉在了地上撲起一片黃沙,樣子甚是狼狽。
「修煉流月劍法要心劍身三者合一,我現在教你兩句口訣,你記好了史淨北走到了俞天豪的旁邊,把俞天豪拉起,再把他的劍扔給他,讓他再來一次。
「劍弛心來隨風動,眼注銀尖隨月走!」俞天豪動作一動,史淨北就對著俞天豪喊道。
「劍弛心來隨風動,眼注銀尖隨月走……」
俞天豪默念了一遍,然後按照口訣的做法,又做了一遍動作,雖然不是順利,但是總算是畫出了半月型的劍影,但不知道為什麼氣勢少了很多。
「這招式,怎麼我用出來氣勢就這麼弱呢……」
俞天豪嘟著嘴嘟囔道,似乎對這樣的結果不怎麼滿意。
「你現在修練的是內氣,所以使出來的是看不見的內氣,相對的也比較弱,等你的行脈打通了就好了
史淨北看出了俞天豪的心里想法,給俞天豪解釋道。史淨北的金行脈可以為他的劍氣和劍風帶來更大的效果,所以在劃出半月型劍氣時氣勢很足,而且力量也很大。
「嗯……」
俞天豪點了點頭,開始練起了下一個動作,在空中連續的兩個動作,然後連續的揮出幾劍,雖然身子有點僵硬,但是這個動作對于有下盤底子的俞天豪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最後那一招打出劍氣卻不是這麼容易。
「為什麼我發不出力,每次劍貼地想要撩起就重如千斤
俞天豪連續試了好幾次,發現自己每次手向下一沉,想要再抽出自己的劍,就會變得非常非常難,感覺自己手里拿著的不是劍,而是一根超級重的鐵錠!
「因為發力不準,這招劍招需要運氣到右臂,然後依靠真氣或者內氣,聚于劍尖,劈開地面,然後把劍氣打出去史淨北說完以後拍了拍他的手臂上的肌肉,示意要用這塊肌肉發力。
俞天豪會意,然後按照史淨北的說法又開始練了起來。練了一個上午,太陽高照,史淨北和俞天豪還有李傅臨回到了農戶家,在農戶家吃了一頓地道的鄉土飯,然後三個人商量要準備些什麼,明天出發。
俞天豪練了一個上午的劍,全身都是汗,于是決定先去用水洗洗身子,然後再去買點糧食做備用。而李傅臨則是出門去買了點闢邪解毒的東西,然後開始做起每ri的功課,納內氣成真氣來。
史淨北則是從腰包拿出好幾張黃紙、一支毛筆和一小碟朱砂,下午這段時間一直在黃符上面寫什麼,等把黃符弄好收了起來,史淨北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開始恢復自己的真氣。
俞天豪用水洗了洗身子上的汗,這里可不是自己的家里,可不能泡在木桶里面洗浴,只能用水沖沖,一想起明天要進入深谷,俞天豪總覺自己除了食物應該再弄點什麼東西準備一下。
想到這里,俞天豪就去村子四處搜羅點東西,除了之前決定好的干糧,俞天豪又準備了一切可以療傷用的膏藥之類的,然後才回到了農戶家修煉起來。
三人為著明天入谷而做著準備,晚上,史淨北又給農戶的房子上了一道黃符,應該是為了防止夜間再有蜘蛛來。而這一夜,三個人睡的很是安穩,沒有一只毒蛛來sao擾他們,也沒有一只毒蛛來sao擾村子里的人。
「這些小鬼……想要去殺了那個蜘蛛jing麼
客棧的二樓上,一個窗戶開在那里,窗戶里的房間,鬼婆正坐在燭火搖曳的房間里喃喃道。
俞天豪他們不知道,那鬼婆把三人上午做的事情全部都看在眼里,而此刻鬼婆正喝著桌子上的茶。鬼婆站起身,走到了梳妝鏡前,慢慢的坐了下來,看著鏡子里自己的面容,皺了皺眉。
「沒想到我已經帶了這局令人作嘔的臉五年了……也罷……」
鬼婆說完話,右手輕靈一動,紅se的真氣忽然點了再窗戶上,燭火突然如同螢火蟲徒然逝去一般消失,窗戶砰的一聲關了起來,整個客棧的四周突然升起了一團團的薄霧,把整個客棧包裹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照在地面上,樹上偶爾有一兩只螞蟻爬過,月光照在農戶的井中,映出了月亮。水面微微一動,一陣淡淡的風吹起,那薄霧忽然被吹散而去,那整個客棧竟然都消失了!
那塊地面上就仿佛從來不存在過這個客棧過,地上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留下!連那根高高的插在客棧前的旗柱也不見了,地上一個洞和地基都沒有!留下的,只有馬的骨頭!
薄霧彌漫的奇霞谷的深處,那個洞口連滿藤蔓的洞中,那黑衣的女子正坐在一具骷髏的旁邊,用著愛慕的眼神,輕撫著身邊的骷髏。那骷髏的頭被女子輕撫,頓時發出骨頭踫撞的聲音。
「親愛的,很快的,我就會讓你醒過來的……我要拿那群殺了我們的孩子的人的血,還有你父親的血來祭奠你!哈哈哈哈!」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yin毒,面se猙獰的大笑起來,臉上顯露出了黑se的蜘蛛網紋路,樣子霎時變得十分的凶惡起來。隨著女子的笑聲,洞口的卵一個個爆了開來,一大批一大批的毒蛛從藤蔓上爬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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