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張凌軒最近確實很閑,除了每天早起鍛煉一下,訓練一下鸚鵡小飛送信,講話外,確實沒什麼做的
某天,一如往常一般悠閑,某人正慵懶的躺在草地上,看著雲兒一朵朵,看得無聊了,便抬起修長白皙的左手,數著自己的手指頭,也不知道數了多久的,居然數出了六個來,正納悶怎麼平白多出來一只手指時,一聲響亮的通報嚇了神游的張凌軒一跳
「王爺到!」
張凌軒趕忙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父王」
來人不只張翼一人,他身後還跟了幾個小廝,小廝手里則牽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張翼走了進來,揮了揮大手「起來吧,軒兒,過來看看這馬」
張凌軒聞言點頭起身,走了過去,細細看起來
相馬主要是看馬的牙齒、臀、腿等幾個方面,前面的這匹白馬,神氣霸道,腿細而長,眼神銳利,全身光亮,身體強壯,絕對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好馬,張凌軒伸手模了模白馬光亮的毛,順滑細致,但是白馬卻不安分于張凌軒的撫模,仰首嘶鳴,用馬蹄奮力踏著地面想要掙月兌,周圍幾個小廝連忙一起上前,將白馬按住,此馬當真相當驃悍,性子很烈,被小廝牽著韁繩,卻很不老實,在那里東扭西擺,上竄下跳,要不是嘴上帶著籠頭,只怕就要張口咬人了
「是匹寶馬良駒,就是性子烈了點,相比還未馴服吧」張凌軒端詳著俊馬下出了結論
張翼滿意的點了點頭,解釋道「這馬是外藩進貢的極品白玉寶馬,脾氣固執得很,皇上在御馬苑養了幾個月,性情依然如故,等閑的人連踫都別想踫它,還不肯跟別的馬同槽而食,同肆而居,因為這個,還踢死了好幾匹好馬。吃的東西更是非上等黃豆不食,隔三岔五還要喝幾斤好酒,不過確實是天下不可多得的良駒,皇上花了數月卻毫無成效,于是便將此烈馬賜予了本王,咳咳」說到這里張翼明顯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為父為父見你連一匹稱心的坐騎都沒有,于是便把此馬給你牽了過來,這寶馬終身只認一主,所以還未被馴服,就看你和它有沒有緣分了」說到這里,看著那匹神駿寶馬無比可惜地嘆了口氣
張凌軒知道,習武之人,對兵器、坐騎都看的比命還重,根本不會讓與他人,怕是張翼自己馴服不了這匹寶馬,又覺得棄之可惜,便給她牽了過來吧,也不點破,點了點頭便向那匹神駿的白馬走去,也不急著上馬,而是定定的注視著白馬充滿靈氣的雙眸,紫色的美目之中滿含笑意,漸漸地白馬平靜了下來,安靜的與張凌軒對視,眾人驚覺神奇,卻也都識趣地向後退去,以免誤傷到自己
張凌軒看時機差不多,便牽起馬韁,縱身上馬,這時白馬才驚覺過來,開始不安分的踏著馬蹄,可那馬雖然上躥下跳,不肯臣服,卻始終沒能將背上之人甩下
似是憤怒的嘶鳴一聲,白馬高抬前腿,直立起身體來,而此時張凌軒則雙手緊緊抓住馬頸上的長鬃,雙腳用力夾著馬身,依舊安穩的坐在白馬背上,而此馬見這幾招都失靈,突然趴下向一側倒去,這一招很厲害,馬背上的騎手如果不能及時跳開,就會被這個幾百斤的龐然大物壓傷甚至壓死
當烈馬突然趴下時,張凌軒運著輕功閃電般地跳離了馬背,烈馬自以為得計,站了起來,張凌軒一笑,又飛身上馬,此馬故技重施,又突然趴下,向一側倒去,張凌軒再次不慌不忙的跳開
如此者三,烈馬技窮,累的喘著粗氣,仰天嘶鳴一聲,便任憑張凌軒騎乘了
周圍人都看傻了眼,待張凌軒已經溜了一圈馬後,那幾個小廝才跪地大贊「小王爺神技,恭喜小王爺獲此良駒」
張翼雖然不不甘,但是想到馴服此烈馬的是自己的兒子,便又得意起來
張凌軒撫著白馬的鬃毛,笑吟吟的道「以後就跟著我混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就叫你‘追風’吧」,白馬似听懂一般仰天長嘶一聲
只是沒過多久,張凌軒就後悔給這匹寶馬取名叫追風了,因為家里的人為了喊著方便,直接將那個‘追’字省略,喊成了‘風風’
有一天,張綺韻坐在張凌軒腿上,擺弄著手里的頭繩,似乎想起了什麼般,抬起頭,眨著那雙大眼楮充滿好奇的看著張凌軒「二哥,你為什麼給那只白馬兒起名叫‘瘋瘋呀’?」嘟著紅女敕的小嘴,似乎很不滿「人家覺得叫‘鬧鬧’更好听」
張凌軒听了此話後,嘴角抽搐了一下,暗自慶幸當時沒有給白馬取名叫‘巨無霸’,按他們這種叫法,該管馬兒叫‘霸霸’了
就這樣,時間一久,大家似乎都忘記了白馬原本的名字‘追風’,而‘風風’成為了白馬全新的代號
有了風風的張凌軒也有了事做了,實在無聊便騎馬在城里遛一遛,不到一周,張凌軒便把曉城的各個角落逛了個遍
某一天,在繁華的街道上,周圍的路人皆側目于一人。只見一位相貌絕美的男子,身著一襲淡紫色錦緞長袍,騎在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上,男子褐色的碎發在陽光下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輝,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一雙深紫色的妖眸泛著奇異的色彩,薄薄的唇微微上翹,帶著絲絲慵懶之意,俊美好似天上的人一般
不理會周圍各色的目光,張凌軒拍了拍白馬的脖頸,慵懶的笑了「風風,咱們別再城里亂晃了,去城郊看看吧,那里地方大,你也可以好好活動一下啊」說著便拽住韁繩換了一個方向,向離得最近的城門行去
郊外
果然如張凌軒猜想一般,城郊的環境與城內就似兩個極端,城里繁華熱鬧,而城郊卻寧靜清幽,除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和吱吱的蟬鳴聲外,便只剩下風兒輕輕吹過樹葉時,引起的沙沙聲了,張凌軒策馬像前奔去,不知行了多遠,便听見有河流流淌的聲音,減緩了馬速,來到了溪水邊,翻身下馬,掬起一捧溪水,飲了一口,入口甘甜,張凌軒不禁感嘆「哎,還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好啊,一點漂白粉的味道都沒有」
休息片刻,便繼續翻身上馬向前行去,沒有目的地,任憑駿馬隨意向前行走,張凌軒眯起雙眸,悠閑地哼著小曲「啦啦啦,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個無人知道的小小草」
不知就這樣走了多久,張凌軒正愜意萬分時,一陣兵器踫撞聲從不遠處響起,張凌軒運用功力分辨聲音來源,然後立即策馬聞聲而去
只見不遠處一塊空地之上,尸體橫列,血腥異常,看穿著顯然是有兩撥人,一方是護衛模樣,另一方則是統一的一襲黑衣蒙面,其實張凌軒真的納悶得很,為什麼所有刺客或是強盜都要統一穿一身黑衣呢?如果是晚上是為了隱蔽,那白天呢?多明顯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同伙啊,撇了撇嘴表示鄙視
再細看發現,黑衣人明顯佔據了上風,護衛只剩下幾個人,滿身是傷,持著劍將後面三個女子擋在身後,雙方僵持住了,只听為首的一名黑衣男子壓著嗓子冷冷的說道「把後面那個女子交出來,我放你們走,不該你們的事,最好不要亂參與」
被護衛圍在身後的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不服的大叫到「本小姐就是看不過去!你們以多欺少,算什麼好漢!本小姐可是凌王府二小姐!你們開罪得起?」張凌軒聞言眯起眼楮細細打量此女子,只見該女子眉目如畫,皮膚白皙,嬌女敕的肌膚白里透紅,吹彈可破,如一方晶瑩的美玉般惹人遐思,如靜止不言語,當真是一枚溫婉美貌的大家閨秀,只是如今佳人柳眉倒豎,憤憤然瞪著前方,尖尖的下頷抬得高高的,酥胸劇烈起伏,顯示著主人的憤怒,而紅衣女子身旁的紫衣女子則緊緊拉住她的手,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沖動
張凌軒的目光又停在了紫衣女子身上,愣了一下,因為眼前的人兒實在是讓她驚艷,下意識拿娘親與之做了比較,竟然發現該女子比娘親還要略勝幾分,十七八歲的模樣,柔肌勝雪,宮腰搦搦,嬌女敕若盛放的牡丹芍藥,雲狀的發髻、翠綠的簪釵,襯托著她那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美得叫人屏息,柳眉形如彎彎的山巒,翠凝黛抹美輪美奐,秀麗似彎月的的烏黑濃睫下一對秀眸宛如兩泓深不見底、內中蘊含無限玄虛的淵潭,眨一眨便仿佛有水滴要涌出來,櫻唇、瑤鼻還有那膚若凝脂容光明艷的秀頰,完美到沒有一絲缺陷,完美到讓人屏息
至于剩下那個緋衣女子,容貌也算的上是上層,只是在兩個太過于完美的美女面前有些不起眼罷了
黑衣男子似乎也有些忌諱該女子的身份,再次開口威脅到「快讓開,我們也不想惹麻煩,別逼我門動手」
「哼」紅衣女子氣憤的一跺腳,然後素手一揮,不知什麼東西向帶頭的蒙面男子快速飛去,男子瞬間側身,從容奪過暗器,而紅衣女子這一行為,顯然惹怒了眼前帶頭的黑衣男子,男子冷哼了一聲,眸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意,壓著嗓子低吼了一句「自找的!」便運功向剩余的幾名侍衛快速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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