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 ?你說五公主就要回宮了嗎?」躺靠在床上的張凌軒一身白色內袍,一邊悠閑地往嘴里塞著番邦進貢的葡萄,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著︰「回宮了好,都賴在王府上多久了。」
「我听我哥說,這次凌王府凌小王爺,也就是凌諾要替太子來接五公主回宮,順便也要接回凌家的兩位大小姐。」慕容輕月毫不客氣的也伸手拿了一串葡萄,歪坐在椅子上說著。
一旁的錢池則用手杵著下巴,看著懶散的二人說道︰「大哥,我也听說了,凌諾要來接五公主回去,而且宮里似乎也要準備舉行什麼宴會,因為錢家收到了皇室發來的宴會用的衣物的訂單。」頓了頓,繼續道「听大姐說,也就是珍貴妃,宴會應該是為了慶祝五月端午舉辦的吧,我想到時候皇室會邀請你們去的。」
听到寶兒要回去,張凌軒不禁有些微微失落,放下了手中的葡萄,起身坐好,看著窗外嘀咕道︰「來就來唄,我也沒辦法攔著門不讓進,這種事情都和我無關啦,我就是想添什麼亂子,我也沒那閑功夫不是…」
「呵呵,誰說的?依我看你清閑的很呢。」一陣似笑非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三人循聲望去,只見張塵汐正帶著戲謔的笑意逡巡著他們幾人,今天的她一襲淡粉色華衣裹身,簡單大方,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漂亮精致的鎖骨清晰可見。
看著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的大姐,張凌軒不禁縮了縮脖子,討好的喊道︰「大姐,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呵呵,呵呵呵…」
听到自家大哥都開口問了好,慕容輕月和錢池二人趕忙也陪笑道︰「大姐好,大姐好。」
「今兒個沒風,還有,我不記得我有這麼多個弟弟,還是說,你們兩個打算給我家軒兒當媳婦,那樣的話,我也就勉強接受你們這聲稱呼了。」張塵汐帶著戲謔的美眸在面前幾人身上掃過,毫不客氣的開口淡淡說著。
一句話說的三人啞口無言,只得尷尬的賠著笑。
「你這傷養的,夠清閑的呢,我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吧。」張塵汐走近自家小弟,毫不客氣的掐了掐張凌軒仍纏著繃帶的肩膀。
「嘶…」被掐的張凌軒頓時一激靈,往床里移了移,然後一臉苦相的開口道︰「姐,你是不是我的親姐姐,你真的下得去手,你也忍心…」
「我幫你按摩按摩,可能是力度沒掌握好,我再試試。」淡淡的語氣,不急不慢的說著,說罷,舉手又欲掐。
有了防備的張凌軒擋下了張塵汐伸來的手,抗議道︰「姐,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要小心呵護才是,而且,我不太需要按摩,你去找別人吧。」
其實張凌軒受傷的消息,大家本想瞞著家里,卻不料毒醉仙自動上門,說是卜算到他徒兒有難,特來相救,就這樣,實在是瞞不下去,張凌軒受傷的消息才被大家知道,得到消息的康王妃蕭柔第一時間哭暈了過去,這還讓康王張翼分神為她擔心了許久,當然因為這件事流淚的人絕不止康王妃一人。
「不鬧了,我來是想說,霜兒的哥哥凌諾要來府上,你要是傷好了些,就多陪著走動走動。」張塵汐伸手摘了一粒葡萄,細細的剝起皮來。
「啊?為什麼要我陪他啊?他不是來接你們親愛的夜兒的嗎?」詫異的質疑月兌口而出,張凌軒看著自家大姐,滿臉的不情願。
張塵汐聞言抬起頭,美眸里流轉著笑意看著一副吃驚表情的張凌軒,伸手將剝好的葡萄塞進了那微張的嘴里,拿起一旁的手帕細細擦拭著指尖,然後才淡淡道︰「消息還挺靈通。陪嗎?當然是你陪,不然是我嗎?你不想寶兒在府上多呆些日子嗎?」
來不及咽下口中的葡萄,張凌軒只得急急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張塵汐美眸中笑意更濃,上下打量了一臉呆相的自家小弟,放下手中的手帕,道︰「那就去陪陪那凌諾,讓他在康王府多住些時日,這樣,你和寶兒不就也可以多相處一下了嗎?」
張凌軒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也覺得有道理,便點頭應允下來,然後被張塵汐轉身離開前,充滿深意的一笑,驚愣了,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不由得浮上心頭。
「大哥,大姐這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啊?」慕容輕月盯著張塵汐離開的大門,一邊點頭,一邊自說自話的認真分析著,「大姐她似乎是想讓凌諾多呆幾天,她該不會是嫌康王府不夠熱鬧,所以太無聊?」說著還賊兮兮的笑了笑。
「你要是說大姐是喜歡凌諾想多處一會兒,還比較有說服力。」錢池無奈的扶額,狠狠地瞪了慕容輕月這個白痴一眼。
慕容輕月聞言眼楮一亮,一臉八卦的表情配上一副賤兮兮的笑容,搓著手說道︰「對對對對對,說不定大姐她喜歡凌諾呢,嘿嘿,錢池你偶爾說的也很在理啊,嘿嘿」說著,轉頭看向坐在床上發呆的某人,賊笑道︰「大哥,你怎麼看?大姐思春了呢,嘿嘿」
原本一點思路也沒有的張凌軒,經慕容輕月二人這麼一鬧,反而覺得他們說的在理,自己的大姐是思春了,不過要是真思春,那思春的對象也不太可能是那個凌諾,張凌軒覺得,反而是凌諾的妹妹,凌霜兒更有可能。天知道她們兩個之間有些什麼。
揉了揉自己還纏著紗布的肩膀,張凌軒覺得也是該出去活動活動了,不過陪著凌諾他不太想,他倒想陪一陪寶兒,最近受傷期間,寶兒可是沒少費心,幾乎天天泡在廚房里研究滋補的湯品,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更是下廚親自煎熬,拿過來喂張凌軒吃下,連張凌軒自己都覺得,這次受傷被所有人一頓海補,傷要是不好的快點都對不起那麼多珍貴的藥材。
算著換藥的時間快到了,張凌軒就先把慕容輕月和錢池二位送了出去,雖然已經習慣男兒身,但是讓他當著眾人面前上藥也還是會不好意思。現在說是上藥,其實也已經不是用來愈合傷口的藥了,而是類似于某些舒筋活血的膏藥,畢竟傷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
換過藥後,張凌軒舒展了一下筋骨,微微流轉了一j□j內的真氣,這次經脈受損實在是嚴重,比起外傷來,更需要好好修補,細細將真氣轉了經脈一周天後,張凌軒才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長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躺回了床上,準備小睡一會兒來彌補精神上的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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