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感覺到身上人動作的停滯,似乎還有那正凝視著自己的火辣辣的目光,不敢睜眼的凌寶兒長長的睫毛不斷地顫抖著,一雙柔荑緊緊扣住張凌軒的肩膀,喏喏的嗓音輕顫著喊道,「…凌軒…」
理智再一次隨著那帶著□的濡軟嗓音全面崩潰,低頭吻上那微微張啟的紅唇,手也再次不安的上下游走起來,身下的腫脹愈發的難受,終于忍無可忍的向前用力一挺進,頂進了那濕窄的小徑內。
「嗯…唔…」凌寶兒感覺身下有異物挺進,不禁發出了一絲申吟,卻不料還來不及呼痛,那火熱的唇便又貼了過來,將申吟聲悉數吞掉,融化在唇舌之間,雖然口里發不出聲音,但身下撕裂般的劇痛還是痛的寶兒一瑟縮,一滴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沿著絕美的臉龐,滴落在床榻之上,似乎在宣告著成人禮的開始。
一時之間,一室之內,春色無限……
與此之時,煙雨樓內。
柳如歌一身乳白色紗衣,依靠在窗前,一頭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側,美眸有些迷離的盯著窗外那人潮涌動的街道,素手無意識的婆娑著一塊通體淡紫色的玉佩。略有沒落的神情,似乎在思念著什麼。
「今天是端午節呢,果然熱鬧的很。」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自從鬼一帶回了柳榮的尸體和這淡紫的玉佩並告訴了她張凌軒被傷的很重的消息後,她便無時不在擔心著,只是,擔心卻又無可奈何,她很想去看看他,在他身邊照顧著他,但她卻不知道該以什麼名分前去探望,畢竟他們身份相差太多,第一次,柳如歌如此清晰的感覺到身份地位之間的間隔。她甚至連他受傷的事情都要裝作不知道,很可笑,很悲哀,卻無可奈何。她很想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他發生的事情,更想緊緊地抱著他怕他消失,可是自從那次郊游後,二人卻再未見過面。或許是她想要的太多了,他心里有她不就好了,她該知足了,略帶自嘲的笑了。
「今天是端午節,怎麼能不熱鬧,師妹不想出去走走嗎?」‘ ’的一聲,另一扇窗戶被氣流卷了開,伴隨著一陣勁風,一個一身墨色衣袍的年輕男子便站到了桌前,男子二十三四的年紀,劍眉英眸,舉手投足間英姿颯爽,渾身透著一股江湖人士的不羈。
微微皺了皺柳眉,隱起手中的玉佩,轉過身時俏臉上已然看不出剛剛的迷茫失落,神色也一如平常一般,只是和平常不一樣的是,那雙美眸里明顯有著一絲隱隱的冷意,「師兄,你這麼不打招呼便突然而入,似乎有些唐突呢。」
墨衣男子灑月兌的一揮手,毫不見外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牛飲了一口,揮了揮手,笑道︰「哪里那麼多講究,你我從小便一起長大,師傅還說將來大局成後,便把你嫁給我,你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唐突的。」
「師兄,如歌只拿你當做兄長呢,師兄妹之間,如何能嫁娶呢?」婉然一笑,露出如貝殼般潔白的皓齒,「師兄,今天是既是端午節,怎麼不見你跟著師傅,反倒跑來我這里閑逛呢。」
墨衣男子哈哈一笑,喝了一口茶,道︰「師傅說想自己一個人走走,不用我跟著,難得跟過曉城來,我便過來看看你,反正你遲早也是屬于我的。」說著,抬頭看向柳如歌,英眸里閃爍著強烈的渴望,「師妹,你我有師傅作證,如何不能嫁娶,我知道師傅若把你指婚與我,你定不會傷師傅的意。你遲早會是我的,你只屬于我,也只能屬于我。」
「如歌不是貨物呢,也不屬于誰,即使是師傅,如歌也只是感念她的養育之恩,並不可能听全權听她的安排。而且如歌早已有了心儀之人,嫁娶自不會憑師傅之話,更何況嫁給你。」誘人的紅唇浮起一絲帶著冷然的笑意,一雙勾魂奪魄的美眸低垂又抬起,從墨衣男子身上掠過。
‘當’的一聲,茶杯被墨衣男子用力頓在了桌面上,茶水潑灑而出,濺落在桌面。毫不介意手上沾到的熱茶,那雙英眸明顯帶著憤怒的神情,「師妹,難道你真要和那個朝廷的小王爺在一起?你難道忘了師傅的大計?!不說別的,從身份上講,你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他是朝廷的人!而師傅是要光復前朝的人,你傻了吧?!師妹!你清醒點!」
「師兄,什麼時候我的事情輪到你來過問了,我和別人怎麼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莫要管的太多了!」被提到心心念念之事的柳如歌心下一煩躁,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如歌,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們兩個才是最般配的!等師傅光復了前朝,你我就是皇親國戚,到時要什麼會沒有?我會給你你要的一切的,至于那個小王爺,哼,你要是在這樣執迷不悟,我便殺了他,再把罪名嫁禍給朝廷,到時候朝廷內起了內斗,正好方便師傅下手!」
「呵呵,林逍風,我想你知道,你要是敢貿然行動,師傅會先殺了你,更何況,你怎地就知道師傅光復前朝是為了榮華富貴呢?罷了,我乏了,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了,只是我希望,我還可以喚你一聲師兄,我們之間也還有一絲師兄妹的情分,你不要逼得我們恩斷義絕。」柳如歌伸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輕嘆著開口說道。
「我想師妹你也知道,被‘幻靈’盯上的人,絕對沒有一個可以活的下來。」自信滿滿的冷冷一哼,他對‘幻靈’有信心,這個師傅一手培養出的殺手組織,在江湖上可是名望頗高,甚至江湖上還流傳著‘寧上閻王生死薄,莫登幻靈追殺榜’這一說。可見‘幻靈’的恐怖性,想他林逍風身為幻靈三主之一,難道追殺一個區區的朝廷小王爺,還是什麼難事兒嗎?真是笑話!
「想動用‘幻靈’來威脅我,你最好先去問問大師姐同不同意呢。」怒極反笑,美眸一眨不眨的對視回去,毫不躲閃,「師兄,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亂了師傅的計劃。」
「我那不是威脅!殺區區一個小王爺,我想不必經過大師姐同意都可以下手。我也不想打亂師傅的計劃,節外生枝,不過,師妹你最好自己好自為之。」說罷,松開茶杯,人影一閃,已然隨風消失在屋內,只留下了微微開合的窗戶。
‘吱呀’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一聲重重的嘆息聲傳來,「唉,柳兒,你又何必和林兒那麼說話,你明知那孩子的性子,又何必出言激他。」
「師傅。」盈盈俯身,畢恭畢敬的做了一禮後,才抬眼看向來人,她對師傅一直都是存在敬意的,因為師傅在她從小流落青樓時便收養了她,教她武功,給她飯吃,予她衣穿,在她最潦倒的時候安慰鼓勵她,在她最需要親情的時候陪伴她,這一直都是柳如歌所感念的,也是她竭力回報師傅的原因之一。
細細看著來人,不得不感嘆,歲月在這個女人身上並沒有留下多大的傷痕,她依舊如兒時所見那般美麗,似乎這麼多年來那容貌並沒有多大改變,多了的只是那越發成熟深沉的氣息。
「起來吧,不必這麼拘禮了。柳兒,師傅一直把你視作己出,自是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只是,你要知道,林兒那孩子沒有惡意…」美麗的中年女子輕聲嘆了一口氣,來到了柳如歌身邊,安撫似的撫了撫如歌的頭。
「如歌自是知道師兄沒有惡意,只是…」低垂下美眸,輕聲說著。
「你好像有些心境不寧」美麗的中年女子看著柳如歌片刻後,淡淡笑道︰「好好調整情緒,不要累了自己。」
「勞師傅關心,如歌知道了。」媚然的展顏一笑,以感謝面前之人的關心。
「柳兒,師傅不會為難你嫁給誰,當初也只是兒時拿你們的一句玩笑罷了,只是沒想到林兒那孩子記得那麼深。柳兒啊,林兒那孩子也是真心喜歡你的…」
「如歌明白呢,只是…兒時畢竟是兒時,玩笑也只能是玩笑,現在我們都已長大,師兄他…過于執著了呢」微不可聞的輕聲一嘆,不再言語。
美麗的中年女子笑了笑,不再繼續話題,「說起來,你中意的小王爺,世代的封號‘康王’,和為師還頗有些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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