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琬瞅著錦雲,總覺得她不應該這麼差勁,有一次轉到她這里,她挑了個最簡單的,她竟然也接不上來,上官琬認為錦雲是故意的,對她們行酒令的行為不屑一顧,還是因為上家是她,她不願意,寧願喝酒也不願意接她後面,這樣的認知讓上官琬的臉沉了下來
錦雲舉杯,一臉羞愧,「我不會行酒令……」
蘇錦妤鄙夷的看了錦雲一眼,都是相府的女兒,別人都會,她不會,真是把她的面子都丟盡了,為了自己為了相府的臉面,蘇錦妤難得對明欣郡主道,「我這妹妹因為身子骨差,吃不得累,所以娘親就沒讓她太過勞神讀書了,擾了各位的興致了」
這麼一解釋,大家都說沒事,那邊突然一個姑娘笑道,「郡主,她耍賴,她明明會卻故意輸了喝酒」
被抓的姑娘撅了嘴道,「我本來就不會」
「那我方才問你,你月兌口就答出來了又怎麼說?」
「……我之前望著酒杯走神了」
「罰她作詩一首」
「對,要罰,一定要罰」
錦雲瞥頭望過去,就見那姑娘望過來,嘴角一抹笑,錦雲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把這個話題岔過去
錦雲記得她的名字,叫舒黎,工部侍郎府上千金
又玩鬧了一會兒,大家又玩起了投壺游戲,這回沒人叫錦雲了,錦雲出了船艙去船甲上吹風,即便太陽很大,可是風吹著人也不熱
谷竹拿著團扇幫著錦雲遮住太陽,看著一望無邊的湖邊,忍不住道,「要是能住在湖中心該多好?」
錦雲笑笑,就听身後有人說話了,「可不可以不跳,我怕轉到湖里去」
錦雲回頭就見一群大家閨秀搖頭,「誰讓你輸了,願賭服輸」
原來,屋內改了游戲規則了,一群人玩起了抓人游戲,被逮住的要表演節目,由抓人的人定
那姑娘嬌艷欲滴的嘴巴一撅,「跳就跳,一會兒我可是要報仇的」
說完,就見她舞起雲袖,在甲板上翩翩起舞起來
不得不說,舞姿**艾不盈一握的縴腰擺動,真是養眼
她一舞停罷,有人指著遠處道,「那是誰府上的船?」
錦雲回頭,就見幾個男子站在船頭,目光可不是望著這邊麼,還有說話聲,是對錦雲說的,「那位礙眼的姑娘,麻煩挪個位置」
錦雲無語的扯了下嘴角,真是個無禮的家伙,錦雲有種想罵兩句的沖動,可是一群大家閨秀在,她得顧忌點身份,正要轉身,突然一陣風吹過,將她滿頭青絲追亂,淺藍色收腰托底的羅裙飄開,有種遺世而**的驚艷月兌俗之感,錦雲伸手去撥弄,回頭瞥了一眼便轉了身
那邊船上,為首的男子瞧的怔賺俊美的臉龐染上溫潤笑意,沒想到竟然見到如此美景,對于錦雲的轉身離去,心里騰起一抹惋惜,只是他不似身側的男子那般輕佻,高聲呼喚的事他做不出來,吧嗒一下把手里的玉扇展開,腦海中印著的還是風吹青絲舞那一幕
無禮男子咕嚕道,「怎麼不跳了,都回去了,沒勁」
另一側男字笑罵道,「你不是不讓人家礙眼麼,人家如你的願回去了,你還不滿呢?」
男子臉微微窘紅,撓著額頭,「我哪知道她這麼听話,大哥昨兒才回來,葉大哥不來接風洗塵就算了,趙大哥也不來,就我們幾個,這沒勁」
說話的這位是桓相之子,桓禮,他大哥,也就是為首的那位,是桓宣,至于身側的是靖寧侯世子,夏侯沂
夏侯沂也嫌悶,說及玩,誰能比得上連暮兄,溜狗斗雞,只要京都說的上名號的,就沒他不會的,想當初他們在皇宮里陪皇子們讀書,太傅上課,他在底下斗蟋蟀,被太傅逮個正著,太傅要打他板子,他卻是倒背如流,氣的太傅差點抽風,國公爺怕他把皇子們帶壞了,就把他送到瓊林書院去了,結果把書院弄的烏煙瘴氣,成了書院一霸,不過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以前闖禍,總有國公爺跟在後頭收拾,國公爺護不賺有太皇太後疼他,可這一回,太皇太後避暑去了,他惹的又是右相,右相這塊大鐵板,左相和太後踢了多少年都撼動不了,他倒是一擊斃中,卻是把自己搭進去了,夏侯沂嘆道,「怕是來不了,桓大哥去濮陽蹤,可是逃過一劫,連暮兄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惹怒了右相,這些日子麻煩層出不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月兌身」
桓禮連著點頭,這些日子葉大少爺過的日子那叫一個昏天黑地,他都不敢去找葉大哥了,怕幫不上忙還惹事,「我派人去打听了,右相府二姑娘在府里是那種誰都可以欺負的角色,甚少有外人知道她長的如何,應該不甚出眾,兩個月前還被戶部尚書的女兒害的落水差點死了,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得上葉大哥?就是死了還不許葉大哥續弦……」
桓禮張口就替葉連暮抱打不平,桓宣回頭打斷他,「以後別在他跟前說這些話」
桓禮點了下頭,在他跟前說這些話,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麼,「我知道,這不是葉大哥不在麼?」
桓宣抬頭朝錦雲這艘船往過來,見沒有什麼動靜,欲吩咐船家掉頭,只是才轉身,那邊就有裊裊琴聲傳來
這一回彈琴的是蘇錦惜
悠然琴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婉轉纏綿,又高蕩起伏,甚是動听
一曲畢,然後輪到她抓人了,船內好不熱鬧
只是這一回,錦雲被抓了,她不是躲不開,是躲開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直接推到蘇錦惜懷里去了
蘇錦惜取下蒙眼楮的紅綢,瞧見一臉欲哭無淚的錦雲,再看一側的蘇錦妤和上官琬,眸底閃過一抹了然,這是嫌她行酒令出丑不夠呢,「二姐姐的蕭吹的不錯,就吹簫吧」
錦雲能如何,被抓是事實,一旁的上官琬歉意道,「我躲得急了些,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到你,對不住了」
蘇錦妤在一旁笑道,「船艙雖然不鞋但也不大,躲閃之時,相互踫撞上也在所難免,二妹妹不會介意吧?」
錦雲還能說什麼,兩個人相互夾擊,她左右都躲不了,還被兩只手推到蘇錦惜的懷里了
谷竹撅著嘴,明明就是故意的,只是她道歉了,大家也不會指責她什麼,本來就是錦雲對不住她,搶了人家的未婚夫,撞你一下怎麼了?
蘇錦惜讓錦雲去船艙外吹簫,作為被抓的人,錦雲沒有說不的權利
錦雲思岑了兩秒,選了首最熟悉的曲子
錦雲掏出玉簫,至于唇瓣,一曲《明月》緩緩流躥在湖邊上,和清風混在一起,拂過連綿山巒,如淌溪入流的泉水,沁入心窩
遠處駐留的船艙,幾個男子傾听著,久久忘神,仿佛夜空黑幕之下,一輪清月緩緩升上來,清風吹過,帶起吹簫之人裙裳亂舞,寧靜致遠
「怎麼是首沒听過的曲子?」桓禮忍不住出聲詢問
夏侯沂也搖頭,「我也沒听過,若是明月當空時听就更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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