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白夜好整以暇地說道。♀
「我說院長大人,為什麼非得要我參加不可呢,如果我不想參加,第一回合就被淘汰出局的話,你也沒有辦法不是。」被對方抓住了死穴,左從戎說話的語氣終于柔和了不少,商量似得和白夜說道。
「如果只是參賽的話人選確實有不少,甚至能夠和其他學院參賽選手匹敵的人選也不是沒有,可要想保證絕對的勝利,除了你再沒有其他人了。」白夜嘆了口氣說道,對于勝利的強烈執著,不禁讓左從戎都為之側目。
「你進入第二學院才半年左右時間,不清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學院在帝都的風評,是八所學院之中最差的,因為是名符其實的貴族學院,也因為在帝都演武之中一直都處于下游水準。所以,我想改變這種現狀,我不允許這群努力學習的學生們遭受這樣的待遇。明明沒有了解過我們學院,僅僅是因為風言風語就將我們學生努力全部否定的人們,我唯獨不想讓他們說三道四,我要通過這次帝都演武讓所有人都閉上嘴!」平日里顯得雍容華貴的白夜,此刻的表情堅毅果決,倒是和戰場上的女元帥有的一拼。左從戎這麼也沒想到,白夜居然有著這麼深沉的執著與決心。
「……,我們學院就沒有拿到比較好的名次的時候嗎,再說了,帝都演武十年才舉辦一次,咱們學院的風評應該和帝都演武沒什麼關系吧?」左從戎見白夜堅決的態度,不知道該說什麼,隨便找了個話題問道。
「不,有關系!帝都演武確實是十年一次沒錯,可我們學院已經百余年沒有進入過前五名內了,甚至連第二等級和第三等級,也一直沒有拿到過比較理想的成績。十多次的失敗,足以造成第二學院風評下降了。再者說,就算和帝都演武沒有關系,只要能在演武中取得兩個等級的冠軍的話,第二學院在人們心中的印象也會改變很多。」白夜解釋道。
「連續百余年沒有進入過前五名之內?這成績也差到家了吧!」左從戎驚愕地道,現在看來,剛剛說的話不得不收回去了,差成這個樣子,和風評沒有關系才是怪事。
「雖然很遺憾,不過事實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這也怪不得我們的學生。比起其他學員足有十萬左右的學院來說,我們學院只有不到三萬的學員,而且我們學院招生的限制比其他學院也繁瑣不少,所以不管是生源的質量還是數量,我們學院都處于劣勢,這種情況下想要拿到比較好的名次,你覺得可能嗎。」白夜無奈地說道。
「確實是有點不公平。對了,這個比武活動的名次是怎麼決定的?」左從戎這時候才想起來詢問比賽規則。
「強者比武的結果就是學院的名次排行。」一直沒有插話的紫苑向左從戎解釋道。
「那不就沒問題了,我們學院現在有四名強者。其他學院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陣容了吧,到時候拿數量也足以讓人們乖乖閉嘴了。」左從戎很單純的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紫苑反駁道。左從戎把這一切都想的太理所當然了,但是事實上的情況卻和設想完全不符,左從戎的建議沒有絲毫的可行性。
「為什麼?」左從戎不理解的問道。
「因為有限制!強者只有一個名額的參賽權。」紫苑惜字如金地說道。
「憑什麼?」左從戎眼楮瞪得老大。義憤填膺的說道。
「是你自己太理想化了。我問你,依你之見,一個學院會有多少個強者級別的學員?」回答左從戎的並不是紫苑,而是坐在辦辦公桌後方的白夜。♀
「一兩個吧。或者沒有一個也是可能的!」對于帝都學院完全不了解的左從戎保守地猜測道。畢竟需要在五十歲之前成為強者,這種類型的天才想來也不會多到哪里去,按照常理推斷的話。每個學院能平均分配到一名就已經很不錯了。
「嗯?沒想到你還挺有見識的嘛!確實是,除了我們學院,其他學院基本上每個學院都只有一名強者,所以說,強者級別的比武只有一個名額。不過雖然只有一個名額,卻佔據著最重要的分量,只有強者的比武才能決定學院真正的排名。」白夜說道。
「這個我知道,剛剛已經說過了。」
「光是拿下學院排名還不夠,如果其他兩個等級還是輸的很慘的話,我們學院的處境還是不會有太大的改觀,所以我們必須再拿下一個等級的冠軍,這樣的話就算最後一個等級的排名很糟糕,也絕對沒問題了。這麼解釋的話,你還願不願意為我們學院貢獻一份力量呢?」白夜問道。
「我……」
「哦,對了,你也別太小看能力者級別的比武,就算你的基礎能力還不錯,可能力者之中也有很強的人存在。有的學院可能會因為在強者戰之中沒有信心,轉而對其他兩個等級下更多的心血。」沒等左從戎回答問話,白夜突然間打斷左從戎告誡道。
「那個,我還沒說我會去參加比賽呢!」左從戎滿頭冷汗的說道,雖然白夜此刻的氣勢很強盛,不過左從戎還沒有失去應有的判斷力,從開始到現在左從戎可是從來沒有說過答應比賽的。
「你會去參賽的,據紫苑告訴我的消息,你應該沒有錢支付學院的學費對吧?只要這個東西還在,你就沒有辦法躲得過參賽的命運。我和你說這些,只是讓你自己判斷要不要在第三等級的比武之中放水而已。」白夜拍了拍桌子上的契約,向左從戎說道。
「到底是活了幾百歲的老……人,手段真不是一般的狠,簡直滴水不漏!」左從戎恨恨地說道,顯得非常不甘心。
「承蒙夸獎!」看到左從戎現在的態度,白夜已然清楚了左從戎的決定,輕松寫意地將左從戎的譏諷敷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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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戎,你等等!」左從戎從辦公室出來沒多久,身後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紫苑姐?怎麼了?」左從戎回身問道。
「謝謝你!」
「啊~,沒什麼,都說成這個樣子了,我不加把勁也太說不過去了。再者說,我也是學院的學生,出點力也是應該的。」從來沒有想到紫苑居然會用這種方式道謝的左從戎不禁一愣,隨後客氣道。
「不是,我是說之前的事!」紫苑說道。自從左從戎清醒以後,兩人一直沒有單獨交談過,借著今天的機會,紫苑追了出來。
「啊,那個啊,那個也沒什麼,你之後不是還請來魔法團長老們幫我療傷了嗎,就算扯平了吧。」左從戎說道。
「是這樣嗎,當初你應該連自己的性命都沒有考慮過吧?」紫苑問道。
「……算是吧!那種時候哪里顧得上那麼多,與其兩個人都死在那里,還不如賭一把呢。」左從戎道。
「你救我的時候,只有這一個想法嗎?」看著左從戎輕描淡寫的態度,紫苑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紫苑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左從戎有些心虛的說道。當時確實還考慮到了其他因素,或者說,那個「其他因素」才是左從戎第一時間不顧性命沖上去的直接原因吧,尤其是那張極為相似的容顏,讓左從戎近乎本能反應地沖了過去。可這些都不是能夠對面前的紫苑說的,就算再怎麼相像,也不是她。
「這樣麼,我問你,你,到底是誰?」紫苑沒有繼續追問,將話題岔開。
「我是誰?左從戎啊,還能是誰?」左從戎有點莫名其妙的回答道。
「只是左從戎嗎?抱著一個人,穿著這麼礙事的衣服,還可以將加速運用到足以將成年風吼甩開的地步。這種程度的高手,我覺得就算是陣營之中,也應該沒有人能在速度上出你的左右了,這樣的人物,我不認為會是無名之輩。你!真的只是左從戎嗎?」紫苑仔細地分析道。
「確實不止是左從戎,我記得我在森林之中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是鬼魅!可當初你們沒有人相信我,如果我現在再告訴你,我是鬼魅,你會相信嗎?」左從戎沒有掩藏什麼,再次將這個身份透露給了紫苑。
……
「不相信嗎?」在左從戎說完之後,紫苑沒有接話,只是緊緊盯著左從戎,深邃幽暗的紫色瞳孔,無法從其中窺探出她的真實想法。良久之後,左從戎再次問道。
「不,我相信!只是我想知道,在鬼魅之前,你是誰!」紫苑神色平靜地再次問出了一個刁鑽的問題。
「為什麼這麼問?」左從戎內心之中此刻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自己的事情就連左從文或者海東嶺這樣的結義兄弟都不清楚,眼前的紫苑怎麼會知道這個。不過,雖然心里吃驚,可神色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故作冷靜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鬼魅這個名字不像是平常人們該用的名字。有點好奇而已,別在意。」看到左從戎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紫苑也將這個問題敷衍過去。
「哦!」
「那麼,回見了。哦,對了,你的事情,我會給你保密的,放心吧!」紫苑在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結束了談話,轉身走掉了。
「哦,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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