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去議會大廈去打探一下消息,雖然飽受,不過這邊應該比‘護城島’安全多了,不能使用能力的話,想要潛入‘護城島’太困難了。」左從戎保守地建議道。
一連幾天,兩人遍尋書店,購買了不少關于‘護城島’全面介紹的書籍。出乎人意料的是,幾乎所有的書籍關于它的記載很全面,人員配備、科學研究的先進成果、集合了多少戰力之類的書籍上都可以查閱地到,當然了,真實性怎麼樣有待商榷也就是了。可是除了這些詳盡介紹「護城島」的情報之外,關于「護城島」的位置以及如何到達「護城島」的方法,卻是完全沒有涉及到過。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找不到位置的話一切都無濟于事,看樣子這‘護城島’確實是他們最重要的地方了。」剎那也感覺棘手地說道。
「左從文元帥現在會不會已經潛入到‘護城島’上了?」左從戎突發奇想地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這個和我們也沒關系,我們的的任務是單線行動,就算遇到了都不可能和他有什麼交集。」剎那說道。
「倒也是!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不會還要查閱資料吧?我覺得這幾天瘋狂地搜尋關于‘護城島’的資料,光這一點咱們兩個就已經夠可疑的了。」左從戎苦著臉說道。一連幾日除了看書就是看書,本以為潛入科學都內能過幾天城市人的生活,可沒想到進了城之後才是真正的地獄。除了第一天吃了一頓大餐以外,兩人之後的生活質量估計連在森林外潛伏的紫苑幾人都比不上,偶爾草草地吃口飯,隨後又一頭扎在書海里尋找線索,這樣的生活方式簡直和蹲大獄沒有什麼區別。
「還是去議會大廈轉轉吧,這幾天的工作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至少,關于科學都的大致情況。還是比之前有了很多了解,這麼出去也比之前放心多了。」剎那遵從了左從戎的建議。
「等一下!」左從戎听到慘案的建議,已經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不過轉瞬之間,卻變成了凝重,向正要動身的剎那說道、
「怎麼了?」剎那不明所以地問道。
「沒什麼,我們先去逛逛街怎麼樣?」左從戎又換了一副輕快的表情建議道。
「有人在監視我們,小心一些!」左從戎微不可察地向剎那說道。
「好啊!」剎那一愣,迅速反應過來,配合道。
……
「還有人跟蹤麼?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剎那不理解地問道。一行九人。論實力的話剎那自然名在前列,不止如此,因為有一雙天生靈覺過人的眼楮在,她的偵查能力和感知能力在九人之中也算得上出類拔萃了,可剛才被監視之後,她卻連一絲氣息都沒有感知到。
「不是人為監視,你看那個。」左從戎指了指街道上安裝的攝像頭,因為兩人所在的位置是攝像頭的死角,所以左從戎此刻倒是毫無顧忌地指著向剎那解釋道。
「攝像頭?怎麼可能!」剎那不相信的說道。監視系統的主要作用是在發生事故或者什麼案件之後做調查時候才會用到。平日里又怎麼會有人關注哪些東西。再說了,科學都人口何止千萬,能監視的過來麼?
「應該不會錯,前幾天還沒有特別明顯的感覺。可能是這幾天我們的活動有些反常造成的吧。來這里的外來人大多數都是觀光旅游的,像我們這樣足不出戶一直調查‘護城島’資料的人來說,被當成可疑分子也無可厚非的。當然了,我們可以使用魔法隱藏真實面貌這件事本身。就已經非常不尋常了。」左從戎倒像是很理解地說道。
「你確定?」剎那依然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你還記得我們窗外的那個攝像頭麼?」左從戎問道。
「記得,怎麼了?」剎那反問道。
「那個全方位攝像頭自從我們住進去第三天以後,就沒有從我們窗口處挪開過。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攝像頭突然閃了一下,我覺得可能是在向什麼地方傳輸信息。」左從戎推斷道。
「這些科學文明的產物真麻煩!你有沒有辦法在屏蔽裝置控制的情況下施展隱身魔法?」剎那反過頭問道。
「不行,能施展隱藏容貌的魔法已經是極限了,兩個人的身體太困難了。」左從戎搖了搖頭否定道。
「看來以後這幾天我們只能安分一些了,免得情況沒調查到,反而暴露了目標,打草驚蛇。」剎那嘆道。
「議會大廈那邊,我們還去不去?」左從戎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再找個旅店住下,讓攝像頭拍到我們進入房間的記錄就好。」剎那說道。
「這是要干什麼?」左從戎有些難以理解地問道。
「在攝像頭的監視下進入房間,如果我們沒有再出來的話,科學都的人會不會認為我們一直都是呆在房間里呢?」剎那反問道。
「你是說?」左從戎有些開竅似的問道。
「對,只要我們進入房間之後,避開所有攝像頭的追蹤逃出來,像剛才那樣踩著攝像頭的死角行動的話,不就沒有問題了?」剎那補充道。
「那麼多的攝像頭,有可能辦得到麼?以科學都的技術,很有可能只在一個攝像頭下暴露就全盤輸掉了。」左從戎有些擔憂地問道。整個科學都攝像頭林立,而且還有些隱藏在暗處,想要完全躲過去又談何容易。
「這個不用擔心,就算不能使用能力,我的雙眼也足以應付過來了,只要有死角,就沒有什麼辦不到。」剎那很自信地說道。
「你的眼楮,有這麼好用麼?」
「你覺得呢,只要只要睜開眼楮,我眼楮所能映照的地方,所有的弱點我都能看得到,建築、樹木、大地、還有人。包括你在內,所有可以置你于死地的弱點,我都可以看得到,就連你只有腦袋是唯一致命處的事情,我也是一清二楚的。」剎那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真,真有這麼厲害?」左從戎驚道。他的身體的秘密可以說只有他自己清楚,和他戰斗過的人,最多也只是知道他某些器官損壞了依然可以生存而已,頭顱的弱點可是沒有人清楚的,沒想到這個初次見面的姑娘居然能夠看破。也只能是認為她的雙眼確實有過人的本領了。
「嗯,仔細看的話,你的能力可能還在範錦瑞之上。」剎那這時候才認真地開始打量起了左從戎的狀況。
「你連這個都能看出來?」左從戎更加驚嘆于這瞳術的厲害,驚問道。
「算是吧,你的弱點看起來比咱們同行那些人少多了,如果不是能力出眾的話,很難有這樣的情況,你在帝都演武的時候不是還連能力都沒有麼,這才剛剛半年多。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厲害了?」剎那疑惑地問道。
「這個問題能不提麼?」被這麼一問,左從戎瞬間就想起了半年前在他眼前被殺的小空。左從戎有些低落地說道。
「哦,那算了,今天先就這樣吧。找個地方住下,明天一早我們出發,如何?」眼見左從戎突然間出現了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剎那也識趣地不在追問下去。建議道。
……
「已經沒辦法前進了!」距離議會大廈還有很遠的距離,剎那停下腳步向左從戎說道。
兩人一早出發,不過因為一路上躲避攝像。兩人的行動受到了大的制約,再加上選擇的旅店距離議會大廈還有些距離,一來二去地耽擱下來,此刻已然是午後時分。同青城一樣,科學都的議會大廈前方也沒有建立建築,是一片開闊的廣場。諾大的廣場上攝像頭並沒有分布多少,可因為沒有掩體,也自然無法前進了。
「以你的眼楮,這麼遠的距離,能觀察情況麼?」左從戎問道。
「不行,我的眼力和普通強者也差不多。再說光用眼看也沒用,听不到也無濟于事,這麼遠的距離,偵察太困難了。」剎那搖了搖頭否定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等著吧?這麼一直待著反而容易引起人們的注意了。」左從戎看了看時不時將目光向這邊轉過來的路人們,
「等一下,你看那邊怎麼了?」剎那沒有回答左從戎的問題,卻將手指向了廣場中央突然聚集起來的人們。
「出什麼事情了吧?」左從戎疑惑地猜測道。在怎麼說也是科學都最高權力機關的所在地,就算發生什麼事情也應該都低調處理了吧,又怎麼會弄成現在這種局面。
「還是再等等吧,發生騷亂的話對我們倒是非常有利,不趁現在冒險一次,以後大概也不會有機會探到議會大廈內部了。」剎那果斷地決定道。
「怎麼回事?怎麼連軍隊都征調過來了,不是普通的湊熱鬧麼?」兩人才剛剛做了決定,廣場那邊就有有了新變化,只見民眾圍攏的中央地帶,一支井然有序的隊伍走了進去。左從戎看著這讓人難以理解的畫面自語道。
次時代的民眾們,素質方面自不必說,就算有什麼糾紛,也會妥善處理,所以像今天這樣讓鬧到讓人們圍觀地步的情況,真的沒有發生過多少,況且還是在議會大廈門前。當然了,就算民眾們在這邊發生沖突,造成不良影響,最多也就是治安隊前來調解維和,不可能派遣軍隊過來。軍隊的職責是保護城市安全,調動過來,也就是說現在議會大廈前面發生的騷亂已經被定義成了威脅城市安全的事件。
「看來事情嚴重了,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剎那生怕看漏似的盯著發生騷亂的地方,因為被民眾們堵住了視線,所以也看不真切到底里面發生了什麼。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也覺得有些不太平靜,軍隊都被征調過來了,處理不好的話說不好連我們都被扯進去了。」左從戎也心神凌亂地建議道。
「還是先觀察觀察情況再說吧,光憑借感覺做決定的話太草率了,像這樣的機會可是沒有多少次的,這麼回去甘心麼。」剎那不為所動的拒絕道。
「那好吧……」
左從戎話音還未落,突然間便完全頓住。不可思議地盯著騷亂中心看了一會兒,轉過頭又和剎那對望了一眼,俱是滿目的驚詫之色。原因無他,因為此刻在這不允許使用能力的城市內,甚至還是在這城市最高權力所在的建築門前,民眾們圍攏的中心,一個偌大的四方體的密封結界被具現出來,顯然內部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難道要在這里動武不成?」
「是那個笨蛋!」左從戎剛說完,只見一道驚人的氣勢爆發出來,充滿不詳的波動氣息頓時席卷了整個結界內部。散發著微薄黑色的具現能量肆無忌憚地在結界內飄散著,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剎那感受著那份狂野的氣勢,看著彌漫出來的黑色勁氣,怒罵道。
不止是剎那,左從戎也愕然地盯著場內,要說有發言權的話,自然是他這個前幾天才在面前親自感受過的人最有說服力了,這份熟悉的氣息與勁氣顏色,不就是和他們兩人一同進入科學都的範錦瑞才有的麼。
因為強者的氣勢凌厲地釋放出來。雖然有結界抵擋無法向外擴散,可圍攏的民眾們害怕波及到他們,都很識趣地四散退開,整個結界與結界內里的情況一覽無余地暴露在兩人面前。不是範錦瑞又是何人。
只見此刻十幾名普通士兵分散在結界外部半蹲于地,維持著結界的正常運轉,而內里,三名身著軍官服飾的軍官和範錦瑞對峙著。絲毫沒有因為範錦瑞釋放的凜冽勁氣而表現出一絲怯意,看樣子應該也和範錦瑞一樣是強者無疑了。
「原來是晶城來的朋友,不知此番作為是什麼意思?」軍官中為首一人問道。
「沒什麼意思。倒是科學都,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麼?」範錦瑞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科學都軍人,反問道。
「你胡扯什麼,明明是你很可疑地想要潛入議會大廈,現在反倒反咬一口了。」另一名軍官可沒有為首那人好脾氣,听範錦瑞反誣他們,自然忍不住地怒道。
「潛入議會大廈?喂,喂,這麼大的罪名還是別給我往身上安了。至于接受調查嘛,還是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範錦瑞拒絕道。
「本來我們科學都也是好客之城,朋友來了的話自然也是友好相處,可是如果不懷好意,妄圖對科學都不利的話,我們科學都也不會坐視不理。本來我們也只是請閣下進行調查而已,既然閣下這麼不願意配合的話,那麼就得罪了。」為首軍官也看出了範錦瑞不是會通過好言相勸就能配合他們的人,說道。
「果然還是直接動手比較痛快,說了那麼多,不就是逮捕我麼。天魔手!」範錦瑞自然知道這三人的意思,如果真是向他們說的只是帶去盤問的話,何至于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強者間的戰斗產生的破壞力有多強對方都清楚,可是就算這樣對方依然妄圖使用結界封閉,在這科學都最高權力的建築前面動手,只能說明是完全把他當做恐怖分子處理了,既然你如此,也確實沒有什麼必要再廢話了。見對方三人有了動手的意思,範錦瑞呼出令咒,先那三人具現除了一段武裝。
只見右臂處隨氣息亂流不斷輕擺的空空袖管,此刻突然間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慢慢地從內里撐滿,不斷地向外將袖管填充鼓實,變得如常人一般。在鼓實之後,一只漆黑如墨卻和人手毫無二致的手掌伸展開來,修長的手指來回撥弄之間,五支尺余長短、一指寬窄的內向黑刃從指尖處破指而出。
「天魔爪?你是範錦瑞?」為首那人驚道。
「嗯?居然還有人認識我?」範錦瑞將具現出來的右臂擺在胸前看了看,有些詫異地反問道。
「動手,不能讓他跑了!」為首之人听到範錦瑞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思索之間像是考慮到了什麼嚴重問題一樣,突然臉色劇變,哪里還顧得上武者禮法,向身後兩人招呼道。
……
「……真動起手來了,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去幫他一把?」左從戎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言不合就亂斗在一處的四人,向剎那問道。對于範錦瑞的實力,左從戎還是有些自信的,場中四人之中就連為首之人的氣息強度也及不上範錦瑞,而且範錦瑞是紅蓮五十歲以下的最強天才,自然實戰能力也毋庸置疑。可無奈這次同時對上三位和他同等級的高手,能不能順利月兌身確實懸得很。
「先看看吧,範錦瑞暫時還應付得過來,如果他有能力逃月兌的話,咱們貿然出手才更會讓局勢難以控制,你沒看到為首那人已經產生警覺了麼?」剎那一邊觀察戰局,一邊向左從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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