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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急促的聲音讓安德魯不得不停下動作,美人固然難得,可是生意才是重中之重.松開了侍女之後,他冷笑道︰「你給我在這里老實帶著,等我趕走那些官兵,再繼續上來享用你!」
侍女用殘破不堪的衣服緊緊捂住嬌軀,豆大的眼淚不停落下。訂婚之後原本已經不想再做侍女,可惜簽訂的契約一直沒有到期。
安德魯嘴里罵罵咧咧,一臉不耐煩的走向門外。結果剛要開門,整個門突然被人踹開,他已經走到了門前,剛好隨著木門一起撞飛。
破門而入的是一群身穿城管軍模樣的官差,為首一人胸前佩戴著一枚正八品的官員徽章,冷冷掃了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安德魯,厲聲道︰「他是不是你們的老板?」
他身後有一個畏畏縮縮的伙計,听到他問話連忙點頭道︰「就是他……就是他。」
八品官員這才拿出一張手諭,冷冷道︰「奉南城指揮使之命,全德酒樓老板安德魯涉嫌一起命案,即刻由城管軍逮捕審問。」說完他指了指安德魯,對身後的一眾城管軍道︰「拿人!」
四五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兩三步便躥到安德魯的身邊,一根麻繩將他捆得嚴嚴實實,又將一具枷鎖拷在他的身上,這才押著他走出房間。
「這個女人怎麼辦?」一個城管軍小隊長站在八品官員身後詢問道。
掃了眼衣衫殘破不堪的侍女,八品官員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冷冷道︰「這對狗男女必有牽連,所有與案犯有關人員全部帶走!給她披件衣服,別讓人說我們城管軍暴力執法!」
不理會侍女百般辯解求饒,一行人直接將她押走離開。樓下安德魯不停的大喊大叫,說他認識政務院的官員,讓城管軍最好趕快放了他。
听見安德魯的大呼小叫,八品軍官對周圍的城管軍冷冷道︰「嫌犯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這種事情還用我教?!」
押著安德魯的幾名士兵立刻低頭認錯,接著便有人拿著一塊麻木堵住了安德魯的嘴巴,為了防止他將抹布吐出來,又用一根麻繩將他的嘴巴勒起來。
一連串粗暴的動作讓安德魯痛的眼淚都快流出,此時他已經想起,自己涉及的命案只有一起,正是幾個月前誣陷鄉巴佬的事情。
他心里不停的開始祈求,希望當曰那位貴人能夠趕快現身,城管軍的上百種酷刑他可是听說過的,一想起那些傳聞,他就不禁開始頭皮有些發麻。
……
南城城管軍校場大營內,陰森幽暗的監牢里正在進行一場審問。一身花白的肥肉暴露在空氣中,手臂與腳全部被鐵鏈銬住,一道道鞭痕充斥著整個身軀,哀嚎之聲已經漸漸無力。
四名臉色冷峻的大漢站在受刑者的對面,其中一人將手中的鐵鞭浸滿了鹽水,忽然暴起一聲脆響,哀嚎聲再次響起,鮮血順著鐵鞭抽打的地方流淌。
被審問的人赫然就是安德魯,這幫恐怖的城管軍已經連續審問了他半個鐘頭,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甚至能感覺到生命削弱的跡象。
「我真的不知道那位貴族老爺是誰…一直對我施壓的都是那個管家…他只是讓我誣告湯姆,其他的事情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安德魯哭天喊地一般再次重復了這句話,他現在已經快要絕望了,如果他知道那個貴族的身份,他恨不得立馬告訴這群魔鬼。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夠讓審問的幾人滿意,抽打他的那名軍官眼神冰冷道︰「安德魯,我勸你在仔細想一想,若是不能夠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我不敢保證你能活著出去。」
鐵烙在火爐上烤的通紅,說話的軍官緩緩將鐵烙舉了起來,眼看就要向安德魯身上烙上去。
感受到皮膚上傳來的熾熱,安德魯原本萎靡的精神立刻炸起。底褲漸漸變濕,一灘水跡順著他的大腿流淌了下來,一股尿搔味很快充斥了刑房。
「老爺…大人…奴才真的不知道…那個貴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全部都是他們家的管家來找的我…求您了…啊啊……」
他哀求的話只說到一半便被哀嚎取代,火紅的鐵烙直接烙在他的肚子上,一股焦糊的味道彌漫開來。
「我勸你在繼續好好想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這麼不配合我們工作,就算是我可憐你也沒有用。」
其他的幾個人見到安德魯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端起一桶鹽水從他頭上澆了下去。鹽水滲透到皮膚的傷口上,安德魯再次痛醒了過來。
他的下巴已經有些合不攏,兩片灰白的嘴唇不停的顫抖,眼楮中充滿了恐懼,整個腦海里一片空白,後悔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
鐵烙再次燒紅,冷面軍官準備再次向他烙去,安德魯忽然結巴道︰「我想起來了…政務院的通判官…通判官的名字叫斯塔菲…我只知道這麼多…再多我真的不知道了……」
見到他到現在依然說不出什麼頭緒,軍官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真是賤骨頭!」一邊說,他一邊將手中的鐵烙按在了安德魯的胸膛上。
見到安德魯再次痛的昏死過去,刑房里的鈴聲終于響起,幾名大漢停下了審訊,一同走出了刑房。
刑房的後面還有一間小房子,坐在里面可以完全看到整個審訊過程,不過刑房卻看不到這里的情況。
只見南城指揮使正小心翼翼候在一名年輕男子的身旁,四個大漢進門之後連忙翻身跪倒,口中呼喊道︰「卑職等見過武穆公!」
這位武穆公就是墨大衛,他抬了抬手,淡淡道︰「都起來吧。這個安德魯不用再繼續審問了,估計他也只能知道這麼多了。」
見到四個大漢從地上爬起來,輕手輕腳退到了一旁,他才繼續對富柯姆吩咐道︰「按照他先前所供,先給他關起來,以後還需要他來指認那個管家與通判官。」
富柯姆連忙點頭稱是,表示一定不會讓這個人死在牢里。墨大衛這才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上禮服,淡淡笑道︰「接下來還要去抓捕政務院的通判官,我就不再這里繼續逗留了。」
說完跟在他身邊的穆林蓋爾連忙打開房門,一行人擁簇著他離開了南城校場大營,直到車駕消失在視野中,一干城管軍官員這才敢離去。
幾名軍官跟在富柯姆身邊,其中一人有些感慨道︰「正六品的通判想抓就抓,根本不要理會刑部的那幫人,滿朝文武也只有武穆爺一人。」
富柯姆點了點頭,有些艷羨道︰「當朝第一權貴的名頭又豈是浪得虛名……」接著他有些神秘道︰「你們可知為何這次武穆爺會如此大動干戈?」
見到其他幾人紛紛搖頭,他低聲道︰「這次被政務院整死的鄉巴佬,據說是朗寧街十五號一位婢女的父親。」
其他幾個人臉上全部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人忍不住喃喃道︰「一介奴僕而已,武穆爺至于嗎?」
富柯姆冷笑兩聲,淡淡道︰「至于嗎?我告訴你,保不準這次不知道要株連多少貴族老爺!咱們武穆爺府上的奴才都敢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
紫荊衛的軍服全部是黑色打底,胸前清一色用金線繡著紫荊花的圖案,給人一種肅穆莊重的感覺。兩個衛所的官兵集合完畢後,一同奔著政務院的方向前進,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去逮捕一名案犯。
這是紫荊衛第一次大規模行動,兩千名士兵到達政務院之後,直接將整個政務院封閉起來,兩名千戶帶著人馬直接闖了進去。
「奉紫荊衛總督大臣之命前來抓捕案犯!無關人員全部回避!若有阻攔一律格殺勿論!」
將政務院的四個出口全部封閉,數百人直接涌進了政務院。正在處理公務的各級官員紛紛被驅趕到一樓的大廳,逐一開始接受盤查。
福爾坎帶著自己的侍衛從樓頂走下,看著氣勢洶洶的紫荊衛,他眼神閃過一抹寒光,呵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政務院鬧事!小心老夫上奏朝廷彈劾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可惜兩名千戶根本不為所動,其中一個微微躬身道︰「還請大尹長理解,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接著另一個千戶不再理會福爾坎,望著黑壓壓聚集在一起的官員,他大吼道︰「那位是通判官斯塔菲,還請站出來好叫兒郎們瞧個清楚!」
半響之後一個人影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有些結巴道︰「下官……下官就是通判斯塔菲……」
見他主動站了出來,十幾名士兵如狼似虎一般沖入了人群,將他直接拉了出來。接著套上枷鎖與腳銬,絲毫沒有給這位正六品官員面子。
福爾坎見到這一幕氣的渾身發抖,這幾乎就是對他的當面羞辱,若是今天讓紫荊衛把人抓走,以後他還有什麼威望服眾!
當下他大喝道︰「立刻把人給我放了!一幫不知死活的丘八,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兩個千戶對視一眼,根本不理會福爾坎,帶著一眾士兵押著斯塔菲大搖大擺離開。跟在兩旁的幾個百戶還故意大喊道︰「紫荊衛辦案,若有阻攔格殺勿論!我倒要看看誰敢上前!」
福爾坎目眥欲裂,可惜一想到紫荊衛的權力範圍,卻又不敢強行將人留下。片刻之後,他緊握雙拳咒罵兩聲,只好帶著人拂袖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