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驚鴻輕輕地笑了一聲,問道︰「你害怕?」
「害怕是小狗!」董璃月幾乎本能地直接接話說道。
「那好……」說著指尖探到董璃月的胸前的衣襟上,衣襟上的紐扣也隨著他指尖的勾勒,竟然一下就散月兌開來。董璃月一聲尖叫,飛快地縮到了床邊的角落里。雙手狠狠地捂著衣襟。
「你想做什麼?」董璃月慌亂地護著自己的胸前,整個人幾乎縮成了一團。
曲驚鴻坐在床上,嘴角輕輕掀起饒有意味的笑顏︰「你不是不害怕麼?」
董璃月被他的話硌了一下,不害怕,孤男寡女,強搶民女,又礙著他皇帝的身份且又是在皇宮這樣的地方,哪里可能會有人來救她?
不害怕?
才怪!
董璃月輕輕地挪了挪位置,略顯得凌亂的發絲下,一張嬌俏的臉龐在燭火里映得如滴脂白玉。更是誘惑。
曲驚鴻對著她勾了勾手指。♀輕輕地哼道︰「你過來。」
沙啞的聲音里,融著濃濃的慵懶,和許多的興致,略帶了幾分威儀。想著作為王者的那種天生的氣勢。
董璃月探頭看了看,他雖是坐著,胸前的明黃袍子已經不知在何時散了開來,散散地搭在肩上,露出好看的結實的胸膛。唯一破壞了這幅美景的,就是左側胸膛偏上位置,一道猙獰的肉疤。或者不能說是它破壞了這幅美卷。這樣一道疤痕,卻也如上古史歌里敘述的英雄那般,在身上銘刻了戰中的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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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璃月再看了看他,慵懶地他斜斜地靠在床沿的欄桿上瞧著她,好似她是一幅絕美畫卷,如何都觀不膩的感覺。
鬼使神差,往前挪了一挪,雖不過一點點地盤,他目光凝在她身上,略彎了彎嘴角。「小月兒,朕頭疼。」
董璃月知他喚的是她,從第一眼見著時起,他一直喚她做小月兒。然而此刻她卻不那麼想靠近他。
感覺中,他是個極危險的人物。生怕靠近了他,隨時都要被吃干抹盡才算。她又退了兩步,腦子里想著萬千的理由,最終卻月兌口成了︰「你這是要長角了麼?」
曲驚鴻哪里料得到她會有這番可愛的模樣,從前的董璃月,一直是個冷靜,淡漠的女子,似乎對什麼都不那麼關心,卻在許多的時候,睿智得讓人心驚。偏偏從未見過她這樣的模樣,是她本性如此?還是他對她了解得太少太少?
伸手探前去撫了撫她額頭,笑道︰「正是,你來給朕揉揉。」
「哦。」董璃月挪上前幾步,讓他枕在她的腿上,軟軟的,十分舒服。她的縴蔥柔指輕輕地按著他兩側眉際末的穴位,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十分的舒適。
「我失憶這幾年,也是經常頭疼,哥哥說時常揉揉這兩個穴可以緩解疼痛。你好點了沒有?」董璃月邊揉著邊問道。
曲驚鴻卻沒有回答。
低頭細看,原是他不知何時已合上了眸子,呼吸變得均勻平和。原是沉沉睡去,也不知朝堂之上,什麼事能叫一代帝王累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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