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女子目送著曲流風離去。
曲流風這一走,那些美人兒立即翻了個臉面似的活躍起來了。有明眼的人兒看出董璃月听聞福郡王來訪時的神色有異,立即借題發揮地唾道︰「不過是個想飛上枝頭的麻雀,就這麼急著攀上福郡王就罷了,還來攀我家王爺?」
「嘻嘻,真有夠不要臉的,當自己是花樓里的女子呢?這花枝兒到處撩人又一人接口而上,趁機諷著董璃月。她們幾人無一不是京城里的名門望族,甚至有那麼一兩個還是邊塞的公主。這董璃月,她們是不曾見過面的,想來就是家世也高望不到哪里去。
「是啊!也不找面鏡子照照,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模樣一名女子一張嘴,這壓抑著譏笑的怪異聲音,差些沒將她給淹沒了去。
董璃月低著頭,靜靜地承著,想要轉身回屋,但身邊的屋子壓根兒就是個浴堂,並非什麼好躲避了去的地方,且在一開始曲流風的背影消失之時,這些九王妃子們就將她團團圍住,讓她逃離不得去。
語中的譏諷,不過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叫她死了這條攀龍附鳳的心思罷了!
指尖悄悄絞著垂墜的衣帶,低著頭,沒有反駁半句言語,她能反駁什麼呢?確如他們所說,她是攀了福郡王曲驚鴻,再招了曲流風這個壽郡王。她們所說她水性楊花,她也沒能半點反駁的余地。
靜靜地沉默著,被欺凌得十分可憐。
「九弟,你家眷甚多,禮儀卻不可廢了,見了皇嫂也不知行禮?」遠遠傳來熟悉的聲音,驀然回首,一前一後兩個身影,一個是剛毅果決的沉黑色,如同暗世的君王,所向披靡。一個如同飄逸的蹁躚公子,詩意如畫。
這聲音不重不響附著一絲森冷的氣息,卻能恰到好處地讓在場的女子全都听得清楚,甚至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在場的,哪會有傻子?一听此言,便名了中間這位,不是當初名極一時的福郡王妃——雪月繡唯一的繡娘董璃月還是誰?
再一回想,又均都不由得煞白了臉。
先不說她們前面幾句的譏嘲諷笑,就說她們清清楚楚听到九王曲流風的那句︰「做我妻子?」
那豈不是說,九王壽郡王心心念念的女子,竟然是福郡王妃?
反應還算快的,也不先思慮她們之間的關系,而是當先向著董璃月行禮道︰「妹妹見過皇嫂,先前一時眼拙,請皇嫂不要見怪
這一有人領了個頭,其她人也紛紛屈膝行禮了。
董璃月涼涼地抬起眸,盯著曲驚鴻。這時他已到了面前。
「跟我回去曲驚鴻命令式的話語,不容置疑,伸手去牽董璃月的女敕腕,被她掙月兌,抬眸看她時,她卻反而後退了幾步。
沒有說話,如同啞了一般。
「六哥,璃月身子不適,先讓她休息,別難為她曲流風一閃身擋在曲驚鴻面前。
曲驚鴻覷著眸子,如同蟄伏著隨時爆發的毒蛇,透著股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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