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沒有過多的關注自己遠征軍的戰況,甚至于對這場被外界炒的沸沸揚揚關乎自己作家聲譽的戰斗,關心的程度還不如半個月前和月無缺之間的那場月票戰。
此時的他站在公寓的陽台上,手里拎著個酒葫蘆,不過沒有像是剛剛那樣狂飲,而是偶爾才會給自己灌上一小口。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第一次喝的時候,他就莫名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這種烈酒並不能使他醉倒,反而會讓他的頭腦變得更加清醒,不過如果喝得太多了,那麼身體依然會左右搖晃就是了。
站在這里依然能隱約听到屋子里小欣的吶喊聲,白天沒有阻攔傾顏和可可這項足以讓自己粉絲們發瘋的獎勵,或許說因為他,很多人從庸庸碌碌的普通人成為了公司老板,身價百萬,出入時帶保鏢,睡覺時有個七八個二女乃小三什麼,未來可能還會有身價千萬或者過億的。他給他們機會,現在需要他們用自己的力量回報白天,這本來就無可厚非。
既然有了得到,或者說現在他們想要得到,自然就要付出足夠多的東西出來。
可是他心里忽然有種冷的感覺,如果說出來一定會遭致諸多人的唾棄,隨著他的名氣越來越大,身價也越來越高,他忽然感覺他已經不像是原來的他了。
至少在前幾天的時候,听到傾顏說那幾位社長還有他們的家人全部死絕,他心里依然沒有任何觸動。站的高了,人也就冷了;人一冷,似乎心也跟著冰冷起來。
想到這他抬起手腕又灌了一大口葫蘆里的酒,烈酒從喉嚨順流而下,似乎在胸中劃出一條正在燃燒的火線。他笑了笑,「還好,還有感覺他只能在心中帶著些許慶幸的對自己說著。
而身邊的幾個女人之間的關系也變了,沒有了當初在這個大城市中患難與共不易,也沒有了在萬千人群中相互扶持的溫暖。他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他卻能敏銳的感覺到什麼,不過也沒有去探究的**,要不然估計李夢瑤和傾顏都能告訴自己許多。
只是心里有些悲哀,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從他的天賦開啟了之後,他賺到了以前在夢中也賺不到那麼多的錢,被十幾萬人崇拜,而且不止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甚至還有許許多多的人的命運也因為自己發生了改變。他做到了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切,但是自己作為人的感情卻在一點一點的消失,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無情最是帝王家
金錢、權力,竟然能把人從根本上改變,最後,就像是兩個人一般。
而雪兒太柔弱了,她在白天的心里一直都是當初以為自己殺了人,而抱著自己胳膊不斷道歉的懦弱女孩。所以他讓雪兒帶著那些女孩們一起去全國各地去做慈善,要不然和這幾個女人爭的話,最後可能被吃的骨頭都不剩。這也算是他和這幾個女人之間僅剩下的一。
突然有些冷,他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隨後又灌了一口酒,似乎身體又暖和了一點。
如果此時傾顏知道他在想著什麼的話,或許會帶著復雜的心情告訴白天,他現在已經和他的堂姐白韻越來越像了,那個原本一臉冰冷,而現在笑起來卻是邪魅非常的女人。
或許白家人本來就沒有所謂的感情,他們總是在某個領域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但是在他們得到的同時,也漸漸失去了常人應有的東西,比如溫暖,或者是感情。
人在失去理智之後總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況且現在四十多萬人扎在網絡中一個小小的地方紅著眼楮謾罵。而現在也正是如此,從中午開始,白天就接到了許許多多全國各地傳回來的消息,從一開始零星的幾處斗毆,到後來幾十人的械斗。等到傍晚的時候事態似乎已經完全月兌離了白天和王軒的控制,盡管他們兩個都在注意媒體的動向。
墮天堂的成員為了自己的前程勢要打散整個文軒社,讓自己能夠得到這個飛黃騰達的機會。而文軒社的會員為了守護自己辛苦建立的溫暖與美好,不惜抗爭到底。這場戰爭沒有對錯或者小說電視中所宣揚的正義與邪惡,各自所站的立場不同,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是紙終究還是包不止火,不知道是哪個記者爆出某個地區發生了上百人文軒社和墮天堂成員械斗,造成多人重傷之後,網絡之上一片嘩然。
繼而兩個人全都迎來了網絡上所有人的口誅筆伐,不過奇怪的是事情已經越鬧越大,甚至已經發生了百人械斗這樣的亂局。可是上面依然沒有出面制止,而警方也只是嚴密布控,一旦發現有了斗毆的苗頭之後只是派人把雙方成員全部抓起來。
一直到了現在天色將暮,白天也沒有接到任何讓他出面結束這件事的命令,不管是代表網絡文學的天下,還是那些有著高官和作家雙重身份的作協泰斗們,似乎還在暗中幫助他們兩個在不斷的掩埋這件事所造成的不良影響。
直到剛剛有個人在網上宣布,那個最早爆出雙方械斗的記者也被以散播謠言罪被逮捕,至于他剛剛所說的事情純屬一派胡言,那個地方根本沒有所謂的械斗發生。
而剛剛那些群情激憤的網民們看到原來這件事只是謠言,轉而朝那個爆料的記者狠狠的吐口水,並且心中還是有些愧疚,因為不管是正在無償做著慈善的墮天堂,還是一直都是宣傳溫暖與愛的文軒社,在他們心中都是好人,都是完美的形象。
至于偶爾傳出來的粉絲打架,大家也能一笑置之,在他們眼里這就和幾個小孩子在比誰的老師更優秀一樣。
可是白天知道,這件事確實有。可可從衛星中調出了剛剛的照片,足足有三百多人參與了剛剛的械斗,並且重傷者,輕傷者自然也是不少。不過這其中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不斷的控制著這件事的所造成的惡略影響,天朝對于輿論的控制力第一次在白天眼中展露出冰山一角。
不管是新聞媒體,還是廣播電視,甚至于號稱自由度最高的網絡,在這一時間全部都對這件事保持緘默。幾百人械斗,平時比狗鼻子還靈的小報記者們全都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有剛剛個被抓走想要依靠這件事以此成名的記者,不知道以後的一段時間會不會都得在精神病院度過了。
站在陽台上的白天覺得更冷了,把葫蘆里剩余的酒一飲而盡。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就越發覺得自己渺小,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悄無聲息的在坐著這件事,但是即使是現在展現出來的這一點點的力量無遺可以輕易的碾死他。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還是,沒辦法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嗎?」深深吸了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自己還是同曾經一樣渺小,哪怕現在有二十萬人因為他發瘋也一樣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要首先解決和王軒之間的爭斗,想到這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而手機上顯示的接收人是,「冷月
遠征軍真正的反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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