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之下,車隊並沒有按照來時的路線返回,而是繞過了暖城,直接奔向了束越國的南疆小鎮。
下車住店時,楊若儀才發現這一問題,扭頭看向身旁的司馬鼎天,卻見他淡然地道。
「事況緊急,所以避開暖城走了捷徑,現在我們已經回到束越國境內了。」
「哦。」楊若儀點頭。其實就算他什麼都不說,她也知道他是怕她再被風墨纏上!
「早些休息吧,明日之後就都是山路了。」司馬鼎天見她並無不悅,暗自松了口氣道。
「好。」楊若儀安心應下。反正他都安排好了,她只要听從就行。
看著她一臉平靜地樣子,司馬鼎天不由問道︰「儀兒不想知道些什麼嗎?」
「知道什麼?」楊若儀停住月兌衣的動作,回頭反問道。
「沒什麼,睡吧!」司馬鼎天輕笑一聲,主動伸手替她散發。
其實這條路線是他臨時制定出來的。
一方面是為了避開風墨,另一方面卻是為了避開那些個暗伏在原路線上的刺客細作。
據探子稟報,那條路上至少有五批形跡可疑的人。
想到去北齊提親時遇到的那些刺客刺傷了楊若儀,他的心中就不由得上火!
所以他在制定了這條捷徑路線的同時,也安排了人按照原來的路線返回,他們的任務就是將那幾批人統統解決掉,一個不留!
一夜無話。
天剛亮時,兩人便起身了。
看著精神抖擻的司馬鼎天,楊若儀心中越來越好奇。
她是因為長期跟著父親在軍中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可是司馬鼎天卻是從小養尊處優在宮中長大,怎麼會適應性這麼好!?
「山路崎嶇,從今以後就只能騎馬了……你吃得消麼?」怎麼看他都是沒吃過苦的嬌貴之人,他能受得了一整天騎在馬背上的顛簸麼?
「儀兒莫要小瞧了我,我雖然是在宮中長大,這些磨練意志的事情卻是沒有間斷過。」翻身上馬,司馬鼎天有些小得意地道。
很快的,他就會讓她見識到他的厲害,讓她知道,她嫁的男人不是個空佔太子之位的文人,而是一個真正有能耐的人!
「如此說來,你這皇長子以往的日子過的也並不舒坦咯?」楊若儀蹙眉道。
上一世她還真以為他的日子里除了琴棋書畫就沒有別的了,還曾為司馬瑾天感到心疼和憤懣,不理解皇帝為何想要立這樣一個溫和之人為儲君……
現在想來,既然皇帝一開始就將他作為儲君培養,那麼這些個騎射武功肯定是要教他的,也虧得上一世他隱藏的那麼好,竟然沒人知道!
「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司馬鼎天沉聲說道︰「身在這麼一個位置上,就注定了要承受這些,我只是慶幸我承受住了。」
「鼎天……」對不起!楊若儀低喃一聲,卻說不出口。
上一世她欠他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從今以後有你相伴,這條路會好走很多。」司馬鼎天拉住她的手,兩人策馬同行。即便一開始他並不想坐上那個位置,可是卻不得不向著那個位置走去……這便是他出生在這個世上的宿命——成為天下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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