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大廳的燈光全都亮了,這可給我和廚子嚇了一跳。
我和廚子趕緊一人抓起一個抓起密碼箱,躲在了木頭箱子後面,我和廚子也沒敢出聲,側耳傾听,只听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應該是來了不少人,又听見一陣日本話嗚了哇啦的怪叫,過一會又有好像德語的聲音,日本人突然間瘋狂的叫喊起來,人們雜亂的腳步聲震得整個大廳都回響著聲響。
「難道是我和廚子拿箱子被日本人現了?他們在找箱子?不對呀,既然那東西那麼珍貴,怎麼放在這里呀,還那麼多灰,難道這是故布迷陣,最重要的東西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日本人果然心機很重」。我自己胡思亂想著。
听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心想壞了,這要是被日本人現了,想跑都跑不了,估計是九死一生,一回頭,廚子不見了,你大爺啊,你個死廚子,關鍵時刻跑路,別讓我出去,看我不收拾你的。
向後面看去,恍惚間好像有人小聲叫我,我一看不會吧?在地下待得時間長了都出幻覺了,順著聲音听去,原來是廚子正在後面的一個洞里向我招手。
我一陣小跑就跑到了那個洞口,開心的說道︰「好你個死廚子,你家三爺以為你跑路了呢,還好你沒走,不然等我出去了,布追殺令,你就完了,看你回家抓回來一個月不許吃肉」。
廚子一臉無辜︰「三少爺,你這可誤會我了,我剛幫咱們找退路呢,這有個通風口,咱們進去吧,別讓鬼子現了」。
說進就進,一轉身,倆人都鑽進了通風口,通風口里面的空間很小,廚子在前面,他基本上剛好能通過,我說︰「廚子哥,你別突然停下啊,不然撞在你那胖胖的上,我怕生命有危險」。
廚子還真就不走了,我說話廚子也不回答,我拍了拍他疑問道︰「二師兄,你怎麼了?中邪了?」
廚子驚訝的說了一句︰「地下有血,前面好像躺著個人,不知道什麼來頭,怎麼樣,咱們救人嗎?」
張志行雖然是個紈褲子弟,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趕緊讓廚子救人,廚子慢慢挪到那個人身旁,一抬頭,突然現頭上有月亮,原來已經走出了地下基地,到了外面,走到了領事館的車庫,我也湊過來看,原來地上躺著那人也是一身夜行衣,沒有印象,應該不認識,不過款式不像是日本人的裝束,也不像之前歐洲人的裝束,我當時就懵了,難道這里還有第三方勢力?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這麼多人都想得到。
別的不說,趕緊救人,地上那人傷的挺重,肩膀上中了一支飛鏢,已經昏了過去,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女的,張志行剛要取飛鏢,沒敢動手,他現傷口流的血是黑色的,敷上止血散也止不住,這才知道是毒鏢,讓廚子退開點,「刺啦」一聲,把肩膀的衣服撕開,快把毒鏢拔出來,把傷口的毒血吸出來,吐了十幾口,終于血的顏色不是黑色的了,這才松了口氣,敷上藥,這個女孩不能留給鬼子,讓鬼子知道了肯定沒好下場,必須帶走,先救人再說,然後就讓廚子背上這個昏迷的女孩。
廚子這時候打退堂鼓了,撓著頭笑著說︰「我才不背,要背你背,你上次不是在這背的白小姐麼,你背吧,你有經驗!」
「哎我說二師兄你怎麼這麼沒有思想覺悟,讓你背是看中你做事踏實,這是少爺我抬舉你,背不背?」我沒好氣的說。
「不背,要背你背,你家胖爺還要拿兩個箱子呢」。廚子又跟我耍滑頭。
「不背就不背,我背,要不是看打不過你,我早就揍你了」。我開玩笑的說。
背著個人走不快,走著走著,突然腳底一絆,就摔倒了。
廚子埋怨道︰「少爺,咱小心點好不?我看你晚飯吃的也挺多的,怎麼好好地就摔倒了,要是背不動就換我…」
話還沒說完,廚子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不會吧,今天大豐收啊!各種撿人玩。仔細一看原來是白飛燕,她不知道被誰打暈過去了。手心攥的死死的,打開後現握著一只耳環,模了下脈象,還好沒事,這下廚子有事干了,背著白飛燕,提著箱子,跟著我連夜跑回了家。
還好家里有好多空房間,隨便找了兩間給她們倆安頓好,又找了兩個僕人伺候著,走的時候特別囑咐過,千萬不能跟老爺說,而且只要他們誰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一睜眼就是第二天上午了,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廚子早都做好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等我了,我起床收拾好就來吃飯,剛和廚子吃了兩口,有人來說昨天那個姑娘和白姑娘都醒了,我和廚子趕緊放下碗筷過去看望。
剛進到屋里就听見哭聲,白飛燕正在屋里安慰那個姑娘呢,沒想到這麼會兒功夫她倆到混熟了,我和廚子邁大步走進了房間,那個姑娘警惕的看著我倆,我們也看過去,廚子邊吃著剛拿的一個雞腿,邊損我說︰「這姑娘還真水靈,配我們家少爺正合適,你昨天都把人衣服撕開了,你要負責哦!」
「好好吃你的吧,吃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我說著廚子,轉過頭看那個姑娘,昨晚光顧著救人沒仔細看,沒想到這姑娘真好看,可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如果說白飛燕屬于是成熟型的美女的話,這個姑娘就應該屬于青澀型的美女,而且美貌不亞于白飛燕。
就在我愣神思考的時候,白飛燕瞪了我一眼說道︰「行了行了,別盯著我們大美女看了,快擦擦口水,還少爺呢,真丟臉」。
廚子在一旁附和著︰「就是少爺,來給你手絹擦擦」
「擦你妹呀,你倆說相聲呀!飛燕,昨晚你怎麼走著走著就不見了?」我問道。
白飛燕回憶道︰「我昨晚無意間掉進了一個暗門,然後到了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最後通過倉庫的暗門跑了出來,走到牆邊被人打了,我暈倒前抓了下那個人,手里就有這麼一個耳環」。
「跟我們的遭遇很像啊!不過打你的人是誰呢?這位姑娘又是哪位呀?」我滿臉疑問的說道。
還沒等那個姑娘說話,白飛燕笑著說︰「他叫婉鳶,姓郭布羅氏,達翰爾人,可是正白旗呢,她表姐婉容是溥儀的妻子,要是清朝那會,咱們都要給她磕頭請安呢」。
我和廚子都異常驚訝,看著面前的這個弱不經風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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