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死掉了嗎?怎麼身體不能動,想動動手指都不行。連眼楮都睜不開,這是怎麼回事?我還不能死,我要去殺鬼子,我要去救人,我要去救我妹妹。
心中好像有一個越來越強的聲音在吶喊︰我不能死,我要醒過來,我要打鬼子。猛然間,我坐了起來,現這是自己沒穿越之前的家里,天已經黑了,房間的一切都沒變,還是原來的樣子,桌子上的咖啡還是熱的,電腦的網頁依然如舊,我穿著睡衣,走下床,回憶著剛才生的事。
原來這些都是個夢,我長出了一口氣,點上一支煙,靜靜的听著窗外的喧鬧,這時,心底的吶喊再次響起︰這麼活著有意義嗎?你願意碌碌無為一生嗎?不要選擇逃避,不要活在過去,不要活在陰暗里!我的腦袋里瞬間充斥了潮水般的信息,頭疼的要死。就在我堅持不住拿頭撞牆的時候。
突然,所有的一切轟然崩塌,我仿佛掉進了無盡的深淵里,什麼都夠不到,突然心髒跳的特別快,等我醒的時候,一張白白胖胖的大臉正看著我。
「伍醫生,他沒事了嗎?這算是搶救回來了吧?」廚子疑惑的問著醫生。
「已經搶救回來了,五個月之內搶救每天搶救一次的病人我還是真頭一次見,每次都能搶救回來,多虧了他健壯的令人羨慕的體魄一名戴著小眼鏡的醫生用蹩腳的中文回答道。
「我擦 ,你個死胖子,你這是要嚇死我,我這是在哪?我手上怎麼還打點滴呢?」我驚訝的問著廚子說道。
「你這真是要命,昏過去那麼久,多虧有白飛燕和二愣子和墨瑜,不然我一個人照顧你,我這把老骨頭,可要散架了」廚子裝作老成的說。
我感受了體狀況,我的頭怎麼這麼疼?胳膊上的青筋暴起,難道是施瓦辛格附體了?我看著自己的身體愣,廚子說話了︰「我說三少爺,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暈迷五個多月不說,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身體竟然恢復後比原來還強,太令人羨慕了」。
廚子又補充道︰「人家伍連德醫生都說了,這五個月,你的身體細胞不斷自我修復,不斷進化,他每個禮拜都采血做檢測的。你現在的身體的反應度最少比以前強兩倍!你身上取出了幾十片彈片,軍火庫爆炸時你離得那麼近,算是撿回一條命」。
「采血?啊!疼死了!我怕疼啊!」我假裝疼的喊道。
「疼個屁,疼你剛才不說,廚子說你才想起來?別說你剛忘了疼了」。白飛燕一副毒舌婦的樣子,雙手掐腰的說著我。
墨瑜這時候一推門,拎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看我醒了,開心的笑著說道︰「你可醒了,你可不知道這五個多月大家多擔心,你的身體回復的差不多了,下床走走看!」
我走下床,感覺渾身充滿力量,視力特別清晰了,能看見蒼蠅飛行物軌跡,跟看慢放電影一樣。「不是吧?蜘蛛俠啊?」我自言自語道,這時候伍連德醫生走了進來對我說道︰「年輕人,你恢復的很好,我很高興,沒想到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挺過來,恭喜你,看你的健康狀況可以出院了
我握著伍連德醫生的手說道︰「真是太感謝您了,您不僅在上海英租界燒掉了很多鴉片,還在東北防治鼠疫,而且不要報酬。真是白求恩一樣的精神啊!」
伍連德愣了一下︰「我的事你怎麼都知道?」
還好我反應快︰「那是啊,您的助手王儒,是我的好朋友,我經常听他提起您」。
「王儒我好幾個月沒看見他了,上次他說要請假就走了,還沒回來呢,你好好休養,我先走了」伍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去查看別的病房去了。
廚子說要為我接風,大家當然是去老地方了,一同奔著「東和順」走去,一路上看見了一隊隊的日本兵正在巡邏,各大店鋪紛紛停業,行路之人一個個人心惶惶。
我就問廚子是怎麼回事,廚子說︰「你不知道,你昏迷這五個月生了很多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一會坐下說」。
很快就到了東和順,起初的東和順,生意興隆,基本上天天客人爆滿,可是現在,東和順里面吃飯的人稀稀兩兩,人不是很多,吃晚飯都趕緊結賬走人。
伙計過來問要什麼,廚子要了一桌上等酒席,我說︰「我擦 ,你浪費啊,四個人吃一桌上等酒席,就算是我家的產業你也要悠著點吧!」。
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給你接風麼,一會我給你做幾個我愛吃的菜,啊。啊不是是你愛吃的菜,我去後廚幫忙了啊」。廚子奔廚房跑去,一溜煙的不見了。
大家閑聊著,墨瑜神情肅穆的低聲說到︰「三少爺,你看到這城里好多日本鬼子了吧!」
「看到了,這鬼子怎麼突然間多這麼多了?我妹妹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有。婉鳶呢?怎麼沒見她?」我一下子問了一堆問題。
墨瑜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我先一個一個回答你,你昏迷這段時間里生了很多事,現在也沒時間細說,我大概給你講一下,第一,十幾天前張大帥被鬼子炸死了
听到這個消息,我的腦袋里就像響起了一聲炸雷,震驚的我從凳子上坐了起來,十五歲那年胡子進濱城搶劫,要不是張大帥,我早就被「胡子」殺了,還好他帶著保安團及時趕來,趕走了「胡子」,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嘆了一聲氣,心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就算我知道鬼子要炸張大帥,為何不讓我有說的機會,早十幾天醒不就沒事了。「還有呢?」我著急的問道。
墨瑜神秘的說道︰「鬼子接手了濱城,據說,鬼子的隊伍里還有一支身體上沒有感覺,不會死的部隊」。
張志行不知道,還有更加詭異的事情,在後面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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