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還是很容易的,我們快隱蔽的移動著,很快就到了山下,吉衣老前輩一擺手,我們在離基地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剛要開口問,刁炸天搶我一步先開口了,氣氛不對,好像出問題了。
我趕緊拿起望遠鏡看去,透過望遠鏡看,日本人的基地里比較亂,人來人往,離得老遠都能听見特別大的聲音,四處都是喊聲,就連衛兵都無法制止。突然,基地里響起了一陣槍聲,接著一群衣衫不整的日本兵開始互相廝殺,有的用刀,有的開槍,不知道誰拿出了機槍,瘋狂的對射起來,沒有武器的就瘋狂的用嘴撕咬,場面異常血腥,到處都是四濺的血液和殘肢斷臂,打斗聲持續不絕。
看的我深吸了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吉衣老前輩和刁炸天同樣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況,我剛開始看到這麼血腥就把原田擋在身後,我們三個男人商量起來,吉衣老前輩先說話了︰「我闖蕩江湖半輩子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看來我們現在不能進鬼子營地了,要待機而動」。刁炸天也驚奇的說道︰「怎麼會生這種情況,這下好了,不用我們打了,鬼子自己解決了」。我總感覺這個場面異常的熟悉,腦子里總有一個詞,就是想不起來,這里絕對有問題。吉衣老前輩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吉衣神秘地說道︰「知道鬼子這次遇到什麼了嗎?」
我們都搖頭,老前輩接著說道︰「以前明朝時期也生過同樣的事,我听我師父說過那個傳說,那次‘驚營’死了幾萬人之多,鬼子這次應該也是這個情況!」
我恍然大悟,剛才一直想不起來的那個詞就是這個,我補充道︰「鬼子這是遇上‘炸營’了,炸營又稱「驚營」、「營嘯」,是個極其特殊的軍事用語。部隊夜晚留營時,在沒有接到任何指令的情況下,全體官兵盲目緊急集合的一種反常行動。夜晚部隊宿營,半夜之中,忽然有一人睡「臆癥」了,急忙起床穿衣,其他人誤以為緊急集合,也趕忙起床穿衣。等全體人員集合在一起時,卻現沒有任何人下達集合的命令。這次的炸營應該是嚴重的那種,軍營是自古以來就是肅殺之地,中國傳統軍規有所謂「十七條五十四斬」,日本的軍營也不例外,當兵的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經年累月下來精神上的壓抑可想而知。加之傳統軍隊等級森嚴、管理閉塞,平日的軍隊全靠軍紀彈壓。到了大戰之前,不知明天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人人都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這時候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可能只是一個士兵做噩夢的尖叫,就可以引爆營中歇斯底里的瘋狂氣氛,士兵徹底擺月兌軍紀的束縛,有人抄起家伙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追殺軍官、仇人、不認識的戰友,第二天只留下一地的尸體。按照迷信的說法,炸營是一種不祥的預兆,預示著部隊面臨著滅頂之災。當炸營生時,部隊為了避免災難,一般采取守勢,取消一切進攻性計劃。炸營其實也屬于一種特殊的靈異事件,幾千名士兵有時候會同時尖叫嘶喊,炸營其實有可能是一種集體催眠現象
原田驚奇的看著我說到︰「志行君你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明史》的野史寫的,有空再給你講。從心理學上講,軍隊經過強烈緊張後驟然放松,又驟然人人緊張,神經頓時崩潰,就會生‘炸營’事件」。我繼續解釋道。要不是上輩子我上過心理輔導課,我才不懂這些呢,這個現象確實很靈異。
看著日軍基地里的一片哀嚎聲,大家听著背後都涼,听的毛骨悚然,吉衣也沖著我抱了抱拳說道︰「這可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都不知道‘驚營’原來陣仗這麼大,少俠可真是知識淵博,佩服佩服!」
我趕緊一擺手客氣道︰「哪里哪里,小聰明而已,有空還請老前輩多多提攜,我對您的鐵膽功很好奇,想拜您為師!」。
吉衣高興地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你是個可塑之才,等這事完了,我把自己會的功夫交給你,你這個徒弟我先記下了」。
我趕緊要拜師,原田在邊上「哼」了一聲,我沒理她。原田眉頭微蹙輕輕打了我一下著說道︰「志行君,你和吉衣老先生就別客氣了,先把眼前的事弄完再說,你看這事怎麼樣!」
吉衣老前輩分析道︰「是這樣的,我猜應該是前幾天有什麼人來襲擊過鬼子的基地,因為看鬼子的營地崗哨加派的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多了近乎一倍,而且前幾天晚上我們遇襲,按照那些忍者的腳力計算,他們當晚就到了這里,並且對營地又一次襲擊,連續的精神緊繃,又放松,再精神緊繃,他們都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今晚絕對有什麼事情,才導致他們徹底崩潰,用張少爺的話炸說就是炸營了」。
大家點點頭,對吉衣老前輩的觀點一致認同,吉衣補充道︰「老夫略懂一點天象地理,根據《易鏡玄要》上來說,鬼子基地不適合蓋在那里,哪里最適合的是蓋一座墓地,此地四面環山,陰氣聚集,朝暮之間有瘴氣,地低而勢緩,是整個鳳凰山脈的山眼,這是一條潛水龍,沒猜錯的話,鬼子營地下面有暗河,這種墓,只有皇室才會蓋得」。
別的東西我都沒听懂,我只听懂了《易鏡玄要》這四個字,這本書可是失傳已久了的風水、天象、易理大著,據說是當年創作《推背圖》的袁天罡所著,包含宇宙奧秘。怎麼失傳了那麼久的書還能看到?難道現在還有這本書?這個吉衣老前輩是高人無疑了,以後一定要問清楚。
疑惑不解的不只是我一個,原田和刁炸天也有同樣的疑問,原田疑問道︰「那請問老先生,為什麼軍營要蓋在墓的上面呢?」吉衣回答道︰「既然存在就有他的理由,我們不去永遠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著鬼子那邊死的基本上不剩幾個人了,我們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鬼子的營地,原田在我背後看著一地的殘肢斷臂不住的抖,這里真是一個修羅場,滿地的尸體,遍地是血跡,牆上噴射狀的血跡尤為明顯,有的還殘缺不全,有幾個還在喘氣的被我一人一刀 嚓了!
我們剛進大營,是一排排的營房,再往里面走,就是一棟棟黃色的倉庫模樣的房子,有三四棟之多。這一路都有死人,血液還沒凝固,不知道誰的腦漿流了一地,粘糊糊的。踩著遍地的黃白之物,我心中暗想︰這輩子再也不吃豆腐腦了。看的我後背涼,大半夜的去一地死人的地方找線索,正常人絕不會這樣做,刁炸天好像看到什麼東西停住了,叫我過去看,我一看是一具無頭尸體,整個頭都被弄掉了,身體異常的肥大,穿著防化服我也看不出來。我捂著鼻子都要吐了,這里血腥味很重,一具尸體有什麼看的,快走吧!
刁炸天的一句話讓我從頭涼到腳,仿佛有千萬雙眼楮在看著我,似乎這些人都會從墳墓里爬出來,刁炸天表情陰冷的說道︰「這些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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