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被吳俊帶到了審訊室,以前是堆放雜物的一個密室,現在姑且就用作審訊室吧,也不知道梵土這老頭以前在這個房間里干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反正只要一走進這里就會感到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夾雜著一種血腥的酸腐氣息。♀
密室的光線很暗,只有頭頂的一盞瓦數很低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這樣的布置簡直就像以前的渣滓洞。
那女人被戰堂的人強行給拖了進去,一進去雙腿一軟就一坐在了地上,打了個冷戰,這環境就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去,密室的牆上好像濺了好多的血一樣,黑紅黑紅的。
人的想象力有時候是很害人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看著周圍的環境就不禁聯想這里曾今發生過什麼?審訊?殺人?一個個畫面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她脆弱的心靈。
「啊~~~」她抱著頭大聲的慘叫了起來,沒有任何人踫她,這完全是心理作用,吳俊被這個女人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吃驚的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女人,女人的眼神里全是驚恐,害怕。
吳俊再看看了這間密室,恍然大悟,這樣的地方像他們這種人倒是無所謂,沒什麼稀奇的,但是普通人哪里接觸過這樣子的,肯定在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
吳俊黑著臉如同一個無情的劊子手,手里把玩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個女人,陰測測的問︰「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那女人被吳俊的眼神盯著的心里有些發毛,就好像看見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一樣,禁不住的在原地向後噌去,其實,能被劉英選上的女人實力自然是不俗的,可是為什麼現在被嚇成這個樣子了呢?
原因有二,一來,在以往的行動中,憑著她的美貌那些男人壓根就不怎麼多想只想著跟她上床,只要一上床什麼都好辦,在床上辦事、套消息這是最輕松也是最有效的一個辦法,只是沒有想到在這里她一貫的辦法失策了,底氣不穩,膽怯上來那一切就已經晚了。
二來,就是這里的環境和這些人的面目,讓她聯想到這些都是一個個殺人不眨呀的劊子手,殺個個把人就跟玩一樣。心力的膽怯跟害怕也就更甚了。
腦袋裝換之間,一個個的念頭冒上了她的腦海,她在權衡忠心和生命之間的利弊關系,如果為了表示對劉英的忠心死扛著什麼也不說,那迎接她的無疑就是一個結果——被扔到黃河里去喂魚。
如果是說出了關于劉英的那些破事,那她的生命應該可以保得住,但是在這里能保得住,難保出去以後不會遭到劉英的追殺,什麼難保,遭到追殺是肯定的,除非一直躲在這里不出去。
她的腦袋很亂,似乎說于不說都是死,現在的她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悲哀,一個生為女人的悲哀,一個生為屬下的悲哀。
生為女人,她簡直就是一個玩物,一個被自己的主人玩夠了,還要壓榨她的性別優勢,讓別人玩,給他套取情報。情到傷心處,一滴豆大的淚珠無聲的落了出來。
吳俊一愣,心說這女人真神經,一會兒叫一會哭的,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吳俊徹底的震驚了。
只見,那女人無聲的哭著默默的開始月兌起了自己的衣服,搞得好像一個被逼的良家一樣。
吳俊面色一寒,殺機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楮之中,這個女人的做法是對他的侮辱,他的聲音如同寒冰一樣,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像他剛剛出道的時候一般的模樣︰「我勸你最好住手。」
那女人猛的抬頭,哭著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笑容很諷刺,是嘲笑的笑容吧,「你們男人不都是想上我嗎?上啊!來啊!」
「如果你想早點死就繼續,我不是什麼仁慈的主,不介意在手里多一條人命。」吳俊沒有說謊,對這個女人他的確已經動了殺機,這樣的女人存在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不管她到時候是說還是不說,都活不了。
「哈哈哈,來啊,上啊,我干什麼了?你要我說什麼?啊!你要說什麼啊?!」那女人又哭又叫又笑還在動手撕著自己的衣服,很像一個神經有問題的人。
吳俊站在一邊,絲毫沒有上去制止的跡象,只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來冷,耳麥中突然傳來了劉爽的聲音,「干掉她,這個女人在跟我們演戲。」
吳俊抬頭看了一眼那在牆角散發著微弱的紅光的機器,一個審訊室怎麼可能會沒有監控器呢,尤其是劉爽這麼小心的一個人,從一開始,他就和王翰坐在房間里看著吳俊和那個女人,所有的動作都收入了他們的眼中。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或者不說。」吳俊的聲音帶著鋪天蓋地的寒意席卷了那個還在拼命的哭著吼著叫著的女人,心力突然突突的一跳,從喉嚨中發出的聲音也有些變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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