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何妙蕊被潮水席卷而去,當她醒來的時候眼前已是蒼白一片,全身都酸痛到無力支配自己的手腳,唇裂到疼痛,連呼吸都倚重機器。(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幾經修養,醫生告訴她孩子沒有了,她的身體本來就弱,加上落水、長時間的浸泡,能救回一條命已是萬幸,流產是十分危險的,只是以後都不能生育了。
沒有流淚,只是開始夜不能魅。何妙蕊知道不能再這麼過下去,她需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找到丁一男,沒有人問起她的過往,也不必再把那些不能提及的傷痛一一細數一遍。
丁燕生下寶寶的時候,何妙蕊就听不得寶寶哭,好象那個自己從未聆听過的聲音在也曾在她肚子里出現過,所以她從不忍心听,一見寶寶哭就去抱,甚至比丁燕還勤快,就此當上了干媽。何妙蕊覺得抬頭的陽光都亮了幾分。
莫橫庭走了出來,臉色是如此的沉重,輕輕的將她攬進自己的懷里,又緊緊的禁錮,「傻瓜,你早該告訴我的!」炙熱的唇在她額頭重重的吻壓住,「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不能再說再多,何妙蕊已是眼淚絕堤,泣不成聲……
回到家,莫橫庭為她蓋好了被子,累極的人兒已沉沉睡去。他輕步走出關上門,到了書房,胡亂地拉扯著領帶和領口,極度的不滿,再這樣規整和束縛似被人生生遏住了喉嚨,雙腳橫搭在書桌上,煩躁的抽出一支煙,「叮、叮」按了兩下沒火,他眉宇間的「川」字鎖得更緊,連帶著嘴角也開始往下壓,終于猩紅串起,青煙裊裊,仰躺在坐椅上人一口口的吞吐著,看著一絲絲青煙不斷被吹起,又慢慢消失殆盡,一次又一次……他尋著煙灰缸的空白處碾按,已是無處可尋。起身痛痛快快的沖了個澡,又回到房間,拉開另一邊被子的一角,擁緊安眠的人兒沉沉睡去。
何妙蕊睜開眼,這一次她難得的一夜無夢,且一次也沒有醒過。看著旁邊褶皺的被子,枕上的凹痕還在,她起身,莫橫庭正好從更衣室出來,「醒了?睡得好嗎?」
「嗯,你要出門了?」
「快去洗澡換衣服,一起出去吃早飯吧。」何妙蕊點點頭。
待她換衣出來,莫橫庭已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等她,「好了?走吧。」起身準備拿車鑰匙。
「莫橫庭,要不我做吧!很快,我不想出去吃了。」何妙蕊猶豫道。
「不想出去走走嗎?我今天請了假了。」見何妙蕊搖搖頭,他也無所謂,又坐下繼續看報紙。
安靜地吃過早飯,何妙蕊在他對面正襟危坐,「我們談談。」
沒了之前的怨恨逃避,他正等她開口,「嗯,說說我听听看。」
「事情已走到今天這個局面,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我想我們也回不到從前了,還是從頭來過比較好。」何妙蕊說著,心如直水。
「你他媽想怎麼從頭來過?要我再你一回?」莫橫庭暴跳如雷,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當他是兒戲嗎?她怎麼就養不乖呢。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何妙蕊氣死了,她都想開了,怎麼到他這兒就變得理虧一樣。
「說個屁!你再想那些亂七八糟沒用的,信不信我把你關起來天天操你!操到你只會在床叫而已!」莫橫庭臉上的飛揚跋扈之氣顯露無余,明打明地是在跟她甩無賴呢。
「你個老流氓!你再怎麼樣也不會有孩子了明白嗎?」何妙蕊也提起了火焰,插著小蠻腰據理力爭、瞪視他。
「非要那小鬼頭干嘛?你要喜歡,外面那麼多,你挑好了,我一定給你搞到手!」
「你不可理喻!」
「好了,小可愛!」莫橫庭掐住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寵溺地說道,「沒孩子我也會要你的!你知道我對你的癮有多大嗎?恐怕這輩子都戒不掉了。」他的眼眸已然暗沉了下來。
「流氓、流氓、流氓!」何妙蕊咬牙切齒。她當然明白他駭人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你能說句好听見的讓我順順耳嗎?一大清早就不讓我省心,已經請了一個月的假陪你出國渡假了,今天讓單志去安排訂機票了。你還不謝謝我嗎?」
「哈,你說的話比我更難听!要說你先說,我才不說!」
「越來越放肆!看我收拾你!」莫橫庭作勢要抓住她,何妙蕊一看是要吃人的前奏,趕緊跳開一大步,「好好,我說我說!」作投降狀,「你要我說什麼呢?」
「說你以後都不會離開我,也想也不可以!」
「好,我保證,以後我們都不分開,連想也絕不想。」
莫橫庭滿意了,笑著坐在沙發上,拍拍雙腿示意,「過來!」
何妙蕊乖乖走了過去,就在一步遠的距離已被他拉入懷中,單手重重地捏著她下巴,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張小嘴真是不訓學不乖!來,讓我親親!」
一手掌握固定住她的頭,已恣意啃咬吃了起來,甜如蜂蜜,香而不膩,怎麼啃也填不了他肉欲橫流的冰山一角,另一只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已霸上她的敏感嬌女敕處,毫不留情的擠壓重撫,懷里的人已被嚇得有些顫了。
「叮咚叮咚!」門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莫橫庭抬起頭想揍人。何妙蕊借機一記跳下,逃進房間里去了……
「莫市,我送機票過來的,所有手續都已辦妥,行程安排我會發到你手機上。」單志站在門口,看到一張欲求不滿的臉,頭發微亂,雙眼直瞪著他,想噴火的橫樣,忍不住長話短說,聲音也越來越低,本來還想來討個功,沒想到都這時候了還是撞壞了老大的「好事」,只求保命吧,「那個……我放這里了……」單志斜過他身子,放在門口的玄關處,自行關了門一溜煙跑了。
莫橫庭走到房門口,擰了擰門把鎖——沒打開!她居然鎖了!「 !」莫橫庭拍門,「何妙蕊,開門!」
「不開。你這樣我明天還有力氣登機嗎?我才不上當!」又不是第一次接觸,何妙蕊對于他那方面的需求又怎會不了解。現在這樣子的,她真的受不了,有些怕了。
「那我怎麼辦?」莫橫庭抓抓頭發,更煩燥不已。
「你自己想辦法!」
「**!」莫橫庭咒罵著踢了一記門,然後轉身走了。
過了十分鐘,何妙蕊又听他來敲門,「干嘛?」
「阿嚏!何妙蕊!你個沒心沒肺的,沖了涼水澡很冷,你讓我進去換件衣服!」莫橫庭沒好氣的說著。
何妙蕊走過去,剛剛希開一條門縫已被蠻橫的推擠了進來,一把拖著她一路向大床而去,「你個女人,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房,今天我就好好給你身上染染色,上上課!」
「啊……」
……
三個小時過後,莫橫庭弱終是不忍心,看著已經虛月兌昏迷的人兒,將她濕濡已粘黏在臉上的頭發攏在耳根後,然後在她臉上吻了一下,輕笑道,「今天還是放過你了,明天還要登機。好好睡,寶貝!」
長途跋涉,沒有去紐約或是法國香榭里大道,只是到歐洲的一些小國家,到處都是迤邐清甜的田園風光,莫橫庭驅車前往,將她帶入一個葡萄莊園內。
「你好,歡迎來到莊園。我是這里的主管摩西,費爾先生已吩咐過您要來渡假,在此期間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祝您和美麗的夫人假期愉快!」
「謝謝!」莫橫庭溫文爾雅地說道。
他們說的好象是法文,何妙蕊並不能听懂什麼,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示意。有人帶著他們來到二樓的房間,純歐式的裝潢風格,何妙蕊一一撫過室內的每一個地方,欣喜萬分。佣人已退了下去,莫橫庭站在門口笑著問︰「喜歡嗎?」
「嗯。」何妙蕊走到窗前,雙手向外推開,一入眼便是整片整片的葡萄園,已到了采摘的時節,有幾個工人還在其中忙碌。「這是假期旅館嗎?」何妙蕊轉身微笑,一如陽光般和煦。
「不是,只是跟朋友借的。他的私人產業而已。他生產出葡萄酒,我幫忙負責銷往世界各地。」莫橫庭走到她身後,擁著她一同看外面滿眼的綠,還有湛藍的天空……
「以後我會盡量抽時間陪你去世界各地去旅行好嗎?」
「嗯,」何妙蕊應著,又由內而外的舒展著整張臉,眼也眯了起來,「那你也得抽得出時間才行!快去接吧,電話響了!」
待莫橫庭接完電話回來,何妙蕊已換了身輕快閑適的裝束,「陪我出去走走吧,實在抵不住室外空氣的誘惑!」
「走吧,我親愛的何妙蕊小姐!先帶你去一個地方,這個莊園以後有的是時間參觀。」兩人莞爾,一起走了出去。
只有一條鄉間小道,卻很干淨,兩邊還有木柵欄,盡是綠草野花,遠處的遠處,才依稀見有小屋人煙,偶爾才有一輛汽車經過,走了很久,何妙蕊才問︰「這是去哪兒?」
莫橫庭抬頭看,手指著遠處一座小木屋道︰「那兒!快走吧,晚了我不等你!」
又走了十幾分鐘,總算到達目的地,推開實木大門,屋里一排排座椅,有人在祈禱唱著聖歌……原來是一座小的教堂。
莫橫庭拉著她的手,朝神父走去,在他面前站定,又用法語不知跟神父說了什麼,那位和藹可親、滿臉皺紋的老人微著著點點頭,又朝底下的大聲說著,低下一片歡笑掌聲。
「你對他說了什麼?」何妙蕊問莫橫庭。
「讓他幫我們主持一下婚禮,現在、馬上你就要嫁給我了,傻瓜!」莫橫庭笑。
何妙蕊掩不住內心的狂喜激動,捂著嘴一臉不敢置信。
神父在譏里咕嚕說什麼她不知道,莫橫庭面色鎮重的深情望著她說了什麼她也不知道,然後是一陣靜默,神父、台下的那些不相識的婚禮見證人、還有莫橫庭都望著她,等著她回答些什麼,何妙蕊只是笑,她一陣尷尬。莫橫庭湊近她耳邊,現場教了她一個單詞,何妙蕊依葫蘆畫瓢說了一遍,一下祝福的掌聲響起,他們交換了戒指,深情相擁相吻。沒有玫瑰花、沒有說情話,只是完成了兩個人的婚禮。簡單而完美,沒有一絲遺憾。
回來的路上,何妙蕊追著莫橫庭問,「剛才神父都說了些什麼?為什麼我自己的婚禮卻好象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似的。」盡管可以想象都是些老套的說辭,但是她還是想知道。
莫橫庭上下打量著她,譏笑道︰「賣你?恐怕值不了幾個錢!除非買家是我,說不定還有的商量一下。」
何妙蕊任他嘲諷,也不生氣,仍開心地道︰「我想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你就告訴我吧……」拉著他的手,嗲嗲的撒嬌。
難得見她這樣,莫橫庭心情更開懷,一下拉過她,狠狠吻了下去……
「他說以後你都是我的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里,要有一點再讓我不滿意,我都可以隨時隨地處罰你!」莫橫庭爽朗地大笑,生平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開懷。
何妙蕊捶了他一下肩,他無關痛癢,又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提醒你一下,莫夫人,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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