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瞿來到鎮上唯一的派出所,「你好,警察同志,前兩天在**旅館你們是不是處理過一個死者尤金。愨鵡曉我是他朋友,才趕過來,他卻已經……」
「你先別急,那次我也去了。請節哀,哦,他還有遺書,是給他朋友金瞿的。」
「我就是!」金瞿看完了信,沒想到尤金一生都守著大山,與狼為伴,最淳樸真摯的感情,走的時候也是孑然一身。
悼記完尤金,金瞿來到了尤金所說的孤兒院,因為這里民風質樸,所以當初尤金來把孩子送進來的時候,就說好了只讓其幫忙看管一陣,所以金瞿來領,確認身份後,並沒有辦太多手續就讓他把孩子帶走了。
回到家已是半夜,抱著一個小不點,金瞿會心一笑,放到大床上,他轉身去洗了個澡便擁著她睡著了。
「嗯、嗯嗯,」小家伙醒來,因為幾乎一直生活在野外,最多也就住在蒙古包,對于城市里的房子一點概念也沒有。她看看身邊的叔叔,還在睡,倒是不怕生,只 轆轆地下床,跑著小短腿往在房間轉了觀察一下,沒有一件吸引她的東西,也沒有好吃的,東找西找的,只有一個洞洞(浴室開著的門),便往里跑……
金瞿一覺醒來,本來意識還未歸位,忽地一下彈坐起來,掀開被子——沒人!
「咯咯咯……」她笑聲總是能那麼能震動人的耳膜。
小家伙已打開水,把自己和浴室弄得一團糟,可金瞿並不生氣,「來,叔叔給你調好水溫,我們洗澡嘍!」
試著水溫,也不知道怎樣才是適合小孩的溫度,自己平時只是嘴上談兵,對著孩子一次真槍實彈都沒試過。「寶寶,你待著別動哦,我去叫女乃女乃來!」
金瞿開門出去,父母正坐著吃早飯,「起來了!來,過來吃早飯吧!」
「媽,來,快!」
「什麼?一大清早就著急忙慌的。」
「你先什麼也別問,一會我會跟你們說的。先去幫寶寶洗澡。」金瞿拉著她,直往里走,真是怕她在里面受涼了!
「孩子?!什麼孩子?平時你爸叫你去相親都不肯,哪來的孩子……」
金母話還沒嘮叨完,已被推進了浴室,她驚呆了!
「寶寶,叫女乃女乃。哦,還有爺爺。」金父也好奇地跟了過來,他剛想開口,金瞿已作停止狀,「好了,先給她洗完澡,別生病。我說過了,一會會跟你們說的!」
老兩口狐疑的對視了一眼,又被眼前的孩子吸引過去。
她乖巧的叫過人後,便獨自劃拉著水花,直咯咯笑,「哎呦,我的小祖宗,真是要生病了。來,女乃女乃給你放水洗澡……」
金父守在門口,金母終于抱著孩子出來了,他接過手。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歡喜得不得了。不管是誰家的孩子他都喜歡,何況是金瞿帶回來,**不離十……。以前可是叫他去相親嘴皮子都就磨破了,什麼時候听過!
一家人坐下來,金瞿把事情的經過前後講了一遍。
「你就沒騙我們?」金父情願兒子惹了事非,孩子可是水靈靈地在這兒呢。
「我知道你們想什麼!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金母本來就猶猶豫豫,有些擔心。听他這樣一說,她立刻反對,「不行!你不能收養這個孩子。連婚都沒結,養什麼別人的孩子,我們是知道你做善事了,說出去誰信啊,還不是一樣當是你的私生子。你以後要是真想找個好的對象就難了!」
「是啊,金瞿,我也同意你媽的話。雖然舍不得孩子,但這事事關重大,還是理性而為。你要是想幫助別人,去贊助就行。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把這個孩子養大?」
「你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反正我要把她養大,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可以和孩子搬出去住。」
「我說你孩子怎麼那……」金父拍拍老伴的手,阻止她再說下去,「好了,我們都再想想辦法。母子倆都一樣倔。這幾天還是我們先幫你照顧,你還要上班,又沒生過孩子,怎麼帶她。」
說話間,寶寶已爬著凳子在客廳的那只大魚缸里踮著腳撈魚。
「哎喲,我的小祖宗!女乃女乃抱,一會帶你出去買衣服。……」
「對了,她叫什麼名字?」金母問。
「不知道,還沒名。尤金也沒說!」
「她睡覺的時候,有時會喊‘少少’,要不就先起個小名,叫‘笑笑’吧?」
「好啊!來,笑笑,爺爺女乃女乃帶你出去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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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瞿坐在莫橫庭家里的書房里,是有些公作上的事來匯報一下。雖然現在他已不出面,但私下重要的事,還是他掌握著。莫橫庭基于何妙蕊的原因,給了他很多照顧,所以他會不定期的來匯報一下,讓他明白,他給他的投資是有回報的。順便一些自己公司內部的事,來請教征求他的意見。
事情講完後,已是六點了。金瞿抬了一下表,「喲,有點晚了。我要回家了!今天還真是佔用了你太多時間,謝謝。」
「何妙蕊可是跟你親著呢,何必說這些。留下來吃飯!」
「不了,家里還有個‘野孩子’,父母帶得有些頭疼。我還是要趕回去啊。呵呵呵……」
「啊?」听他這麼說,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情況,說這話,讓他一頭霧水。
「哦,從新疆帶回來一個孩子,我領養了!」金瞿簡單的說道。
「沒听何妙蕊說過啊。」
「嗯,走的時候匆忙,剛回來沒多久,我沒跟她說過。我走了,改日再聚。」
「老婆,听金瞿說他領養了一個孩子,具體的也沒問,你有空過去看看吧。」
「好啊,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再買點東西去,怎麼著我也做小姨了。」
何妙蕊,打了父親電話,問了孩子的年齡身高等等,父親還跟她說了事情的始末。她買好了衣服和芭比女圭女圭,便往金家去。
到了金家,只有佣人在,平時里一般都有人在,她也沒打招呼,沒想撲了個空。
「謝謝,我坐在這里等,你去忙吧!」何妙蕊端起佣人送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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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動物園內,笑笑和爺爺女乃女乃玩得不亦樂乎。本來他們是要帶她去游樂園的,但是這個孩子對那些游樂項目一點興趣也沒,好象更願意親近大自然一點。
「笑笑看,有長頸鹿、斑馬、小猴子,前面還有大老虎和獅子哦。」
「女乃女乃快,笑笑要去看老虎。」小丫頭人小動作挺快,跑起來,兩個老人追得都有些吃力,好在是兩個人一起看著。惠嫻沒曾想,以前對著家庭有諸多不滿,萬事都被一個孩子牽絆住,所以對于兒子成家生子一向看得淡,現在笑笑待在身邊,累是累了,卻也熱鬧,自己越來越喜歡。
「前面有洗手間,來,笑笑跟女乃女乃去尿尿,一會兒又找不到地兒了。」金母說著,拉著笑笑往里走。
過了十來分鐘,金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等在門口的金父,一下慘白了臉,「笑笑呢?」
「不是跟你一起嗎?」金父一听也著急起來。
「我弄好她,讓她在外面等的。不在里面,我還以為跟你一起了!你說你怎麼不在門口守著呢!」
「我去給你們買水了,還說什麼,快找啊!打電話給兒子!」
笑笑兩只小腿蹬蹬蹬,看完了老虎、獅子,又去看河馬、斑馬,她喜歡看大型的動物,來到狼園,里面有各個品種的狼,她開心的走了進去。可是它們都被一個個籠子關起來了,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笑笑一會趴在圍欄這看看,一會又跑到那邊去瞅瞅,她的小腦袋也垂了下來。看到西伯利亞狼的時候,笑笑終于找到了一點「少少」的影子,只是它沒有「少少」漂亮高大,但是它被關著也太可憐了!小身子挪著抬腳爬了上去,下來的時候又不小心,在半道掉了下去,「哎喲!」她慘叫起來。
原本蔫蔫趴著眯睡的西伯利亞狼听聞聲音,立刻站了起來,朝眼前的獵物走去……打量一番,她的體形比自己小,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一下撲了上去!
與此同時,正在開會的莫橫庭,突地感到一下心快要跳出來,痛得無以復加,他猛的站起,連帶著手邊的話筒也翻倒在地,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響,高大強健的身體又一下失去了全部力量,只在一瞬間傾倒下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馬上過來!」還坐在金家等待的何妙蕊接到單志的電話,立馬起身而去……
並非周末,所以動物園的人只三三兩兩,金父已告知動物員工作人員,除了廣播,他們根據提供的線索一起找。
「快快,準備麻醉槍!」幾個工作人員站在狼籠外,手忙腳亂地準備著。
金家夫婦跑過去一看,笑笑已躺在血泊里不醒人事,一旁一頭高大的狼正站在她身邊舌忝肆著她鮮血直流的傷口……
金母捂著嘴,眼淚一下淌了下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快啊!救救我們家笑笑,求求你們了!……」金父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