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前腳剛出了城,太子就出了趙府,趙天驕備了三輛馬車,第五洛這一次沒騎馬出城,而是坐在馬車里面,剛上了大街就引來了大批的護城軍圍著太子的車隊,趙天驕在最前面開道,魑魅魍魎就隨著太子的馬車邊上,被護城軍圍住後,趙天驕停了下來,邊上一個騎馬的將軍來到趙天驕的身前,沒有下馬,但是拱手道︰「末將衛遠見過趙將軍。」
趙天驕冷聲道︰「衛副將現在也已經是將軍了,何必如此的行禮,趙某現在也已經不是將軍了,當不起衛將軍之禮,今日甜太子出城,不知道衛將軍此番的意思是要做什麼?」
叫衛遠的將軍雖然還叫趙天驕一聲將軍,但卻沒有下馬,很明顯他這是在讓趙天驕難看,衛遠拉了一下馬韁,笑道︰「再怎麼說當年我衛遠也是在將軍的手下當差,雖然現在已經成了將軍,但還是不能忘記當初之恩,我等奉命戒嚴靈城,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危,既然太子殿下要出城,那更是要全城護送,要不然我可就算是失職了。」
趙天驕道︰「敢問一句,這些命令都是王爺下的嗎?」
衛遠笑道︰「這種事情我等怎麼能知道,趙將軍當年也是當差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吧,都是大人們做出的決定,我等武將從不過問。」衛遠可不敢說出來直接是王爺下達的命令,再說了現在地靈這麼緊張,他們比說都清楚話不能亂說,最好不說。
趙天驕沒有再問,馬韁一下,駕馬往前走去,衛遠輕輕讓開一個位置,掉頭走在趙天驕的邊上,從前面到後面全部都被護城軍圍著前進,在前面趕馬車的夢魘輕聲轉頭對太子道︰「地靈王弄這麼一番陣仗,可謂是讓人驚訝,從未見過地靈王這般驚慌,即便是太子毀了靈仙道觀,也不曾看到王爺慌張,現在看來是真的有點畏懼太子,這回去的路有點不好走。」
第五洛冷聲道︰「就是不好走也要走,這條道我不走,別人也要走,何苦讓別人開山劈道呢。」
第五洛輕輕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兩邊的護城軍全部都是整裝,手拿長刀完全不像是在守衛太子,倒像是看守。
太子的馬車走過靈城最寬的那條街道,慢慢的駛向城門的方向,遠遠的看到城樓上面一個人站在那里,手中拿著一把長槍,在第五洛的車隊快要接近的時候,城門樓上面拿著長槍的男人飛一般的沖了一下,手中的長槍直直的對著第五洛坐的那輛馬車扎了過去,只听到砰的一聲響,長槍穿越馬車膛而過,然後重重的扎在了後面跟著的一位護城軍的胸膛,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一時間嚇得整個車隊全部都停了下來,因為老神仙坐在後面的那輛馬車上,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情況。
魑魅魍魎的身體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車隊都愣住了,趙天驕趕緊下面來到太子的馬車邊上,跪下去喊道參見太子殿下,未曾听見里面有聲音傳出,趕馬車的夢魘都已經嚇愣了,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因為大家看到了馬車後面長槍穿出來的洞口上已經有鮮血了,這讓所有人都緊張不已,太子就這樣被刺殺了?
在大家誰也不敢動彈的時候,從城樓上面下來人騎著馬來到了馬車邊上,騎馬人後面被用繩子拴著一個人拖地而行,護城軍見到騎馬人的時候全部都跪下喊道︰「參見小王爺。」
所有人都知道剛剛那一槍是從城樓上面發過來的,小王爺就是在城樓上面下來的人,那問題就大了,小王爺刺殺太子,這可是天大的事情,而且讓邊上百姓都驚訝的是這里是地靈,地頭蛇要吃強龍,強龍就是再厲害也只能被吃。
太子死了,這可是大事情,地靈要和天界打仗了,百姓們一下子全部驚醒了,合著這兩天來滿街上面的護城軍不是因為要保護太子,而是因為要刺殺太子,人人都看出了一點破綻來,又高興的,有罵娘的,也有譴責的,當然想要安穩的都是大多數人,高興的多半都是活著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樂趣,亂世才能出英雄,他們想要看到亂起來。
來人正是在城樓上面等候多時的多徒,除了護城軍,魑魅魍魎根本就沒有搭理這個人,趙天驕也只能跟著跪了下來,多徒望著馬車,然後從馬上下來,假惺惺的來到馬車邊上跪下道︰「多徒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收到了驚嚇,行刺的人已經抓到。」說完就一直接拉著剛剛在馬後面拖行的那個人,來到馬車的邊上,對著馬車也是對著眾人大聲喊道︰「就是他刺殺的太子,大膽反賊,竟然敢行刺太子,今天就要讓那些行刺太子的人看一看,行刺太子是什麼下場。」
多徒說完話,不等趴在地上的人說話,一到就直接砍了下去,地上的人腦袋直接掉了下來。
把人殺了之後看到馬車里面還是沒有動靜,多徒臉上終于露出了微笑,對著眾人發出悲慘的聲音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受傷,怎麼樣了。」實際上這話說出去,他自己都已經可以確定太子已經死了,然後就大聲吼道太子被行刺的人刺死了。
這一句話說完後,多徒跟著就跪了下來,所有人全部都跪下去,太子死了,死在了行刺的人手里,而且是在眾人的眼中,多徒慢慢的站起來,來到馬車的前面,夢魘也早已經下來,跪在了馬車邊上,多徒臉上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他的心,他終于把太子給弄死了,報了羞辱之仇,也幫父王解決了一大難題,太子死在了行刺的人手里,即便是在靈城,地靈王也有話說。
在多徒剛要掀開馬車簾子的時候,突然一腳飛了出來,多徒的整個身體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馬背上,然後再往後飛出很遠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久久不能爬起來,馬車簾子被踹掉,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走了出來,腰間一把風月劍,長發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