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凝雨台的一切了如指掌,司馬傾芸很快便找到了藥箱,快速的趕回了紀飛塵的身邊。
坐在凳子上一步也沒有動過,紀飛塵冷眼看著司馬傾芸一臉擔心的放下藥箱,然後小心翼翼的捧起他受傷的手。
一邊給紀飛塵的傷口上藥,司馬傾芸一邊輕輕的吹氣,想方設法的減輕紀飛塵的痛苦。
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紀飛塵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中不帶著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一片望不到底漠然。
小心翼翼的處理著紀飛塵的傷口,司馬傾芸將繃帶綁好後才終于松了口氣。
「飛塵哥哥,還疼麼?對不起,都怪我……」說著,司馬傾芸很是內疚的垂下了頭。
不知道紀飛塵是故意打翻了茶杯,司馬傾芸由心的覺得若不是她伸手去接那杯茶水,紀飛塵的手背便不會被燙傷。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紀飛塵看著自己手上被包扎的十分精巧的繃帶,輕輕的開了口︰「不是你的錯,是我一時間手滑
說著,紀飛塵抬頭看向桌上此刻早已冷透的藕粉糕繼續道︰「若不是這樣,茶水也不會濺到糕點上……」
說到這里,紀飛塵反手握住司馬傾芸的手,神色認真的說道︰「傾芸,你可怪我?」
感受著紀飛塵指尖傳來的陣陣冷意,司馬傾芸听著紀飛塵的那一聲‘傾芸’臉一紅,緊張的垂下了頭,聲音細弱蚊蠅的輕輕道︰「若不是飛塵哥哥你將手擋在我手上,想必現在被燙傷的人就是我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呢……」
听到司馬傾芸這麼說,紀飛塵眼底閃過一絲寒芒,面上卻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
指尖細細的摩挲著司馬傾芸的掌心,紀飛塵語氣平平淡淡的說道︰「傾芸,之前我一直沒能認識到我對你的心意,所以才會對你那樣的冷言冷語
說到這里,紀飛塵伸出指尖輕輕挑起司馬傾芸的下巴,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司馬傾芸,往常滿是冰冷的雙眸中此刻竟蕩漾出陣陣令人目眩的柔情。
「可我錯了,那天晚上我听說你身受重傷,我的心疼的幾乎揪在了一起那一刻我才知道其實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
語氣中帶著一絲的顫抖,紀飛塵眉頭深深的皺緊,兩手全部緊緊的握住了司馬傾芸的手,誠懇的繼續道︰「我本想去看你,可大祭司不允許我出去,所以我只能在這里等你,整整三天三夜,我焦急的無以復加,可還好,我最終還是等到了你……」
听了紀飛塵這話,司馬傾芸心中欣喜不已,可卻還是不由的開口問道︰「那,那你這麼多天為什麼不說?」
見司馬傾芸這麼說,紀飛塵看上去很是惆悵的垂下了頭,滿臉凝重的開了口︰「我雖然是白虎聖殿的聖子,可一直被困在這凝雨台里,想必以後的日子也是一如既往,靜靜地一個人在這地方度過剩下的日子
說著,紀飛塵顫抖的嘆了一口氣,十分氣餒的繼續道︰「連踏出凝雨台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我,又有什麼資格開口回應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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