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白鈺漆黑的鳳眸,紫衣美婦不由打了個寒顫。
從未見過這樣的白鈺,那張明明很熟悉的臉上卻掛著讓她感覺到陌生的笑容。
隱匿著冰冷嗜血的笑容,還有那一雙漆黑雙眸,似暗夜深潭,幽幽的看不到底。
這樣的白鈺,她琢磨不透,只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迎上白鈺。
「大嬸笑眯眯的叫道,白鈺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紫衣美婦的恐懼情緒全部落在了她的眼中。
聲音森冷輕柔,白鈺看著紫衣美婦問道,「大嬸可覺得今日白鈺過分?」
紫衣美婦微微怔了下,臉色有一瞬的蒼白。
她知道了,自己下毒的事情。
一瞬間,紫衣美婦便覺得絕望席卷了全身。
白鈺是回來報仇的,是回來興師問罪的,所以才會表現出這麼猖狂的樣子。
但是,身為白家現任的當家主母,這紫衣美婦也是個見過大場面,頗有心計的。
當下便控制住了在心中悄悄蔓延的恐懼,微微一笑說道,「鈺兒在外三年,難免會沾染北里小地那些粗俗不懂規矩的壞習慣,不過,慢慢改就是了
這話是說,她白鈺現在粗俗又不懂規矩?
白鈺唇角的笑意更盛,手中輕輕的撫模著九尾狐柔軟光亮的皮毛,淡淡說道,「今日我還真要告訴你們,都給我听好了
「從此以後,我便是白家的規矩一字一句的說著,白鈺的目光緩緩掃過坐在下首的眾人。
那目光銳利如刀暗含殺機,誰若敢站出來說個不字,今日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花廳的門檻。
猖狂,目中無人的猖狂!
這個白鈺還真當白家其他人都是窩囊廢了?白家什麼時候也輪不到她來稱規矩!
一直壓抑的坐在角落中的白月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抽出藏在腰間的長鞭,狠狠地抽打了下地面。
被抽打的地面立刻出現一條細小的裂縫,並且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緩緩擴大。
「白鈺你已經被逐出白家!今日可是回來找死?」白月語氣森冷的問道,周身淡青色的斗氣微動。
沒有人出言阻攔白月,他們看白鈺也不順眼。
但是也沒有人出手去幫白月,他們只知道白鈺現在變得很強悍,在模不清她到底變得有多強悍前,他們都不想去做炮灰。
在看到白月手中的黑鞭時,白鈺的眼中掠過一絲詫異。
這黑鞭子,不是和納蘭煙雨用的是一樣的?
唇角的笑意變得詭異了起來,白鈺伸手彈了彈正掐著腰站在她肩膀上的箭毒花。
「不是按耐不住要干架?」輕聲問道,白鈺一句話就戳中了箭毒花的心思。
綠光一閃,箭毒花立刻變成了一支周身皆是利刺的花鞭,躺在了白鈺的手中。
手中握著玫瑰花鞭,白鈺挑眉向白月朗聲說道,「有其女必有其母,上梁不正下梁歪,今日,我就要把你這個梁給打正了,小姑姑,仔細你的臉,別到時候被我抽花了,再來怪我這個小輩下手沒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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