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不會再追上來了……」蕭景耀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听到任何風吹草動,才停下來將追風系在山洞旁,對魏子衿沉聲說道。
魏子衿胡亂地點點頭,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受傷的手臂上,一時擔心這只冷箭刺入的太深,難以止血,又擔心冷箭上啐了毒!
「你先坐下來,我幫你把這只冷箭拔出來……」魏子衿看著蕭景耀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生怕他一個大力讓傷口更深,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下。
只是手在踫到冷箭的那刻,微微發抖。
皎潔的月光下,她的臉上一片蒼白,就連一向平靜的眸中,也閃爍著隱隱微光,有心痛,有不忍……
蕭景耀看著她隱忍的模樣,若無其事地淡笑道︰「無礙,我自己拔就行了,你回過頭去,別看!」
他以為她是看不得這樣的傷口和鮮血,卻不知她是在為他的受傷而心痛難過!她已經不再是李婧悠,可她依舊欠了他一次又一次!
若非他剛才死命地護著她,誰知那些箭矢,不會射中她?!
「你一只手不便,還是我來!」魏子衿知道這只冷箭再多留片刻,蕭景耀的傷口就會更難好,手再度放上了露在外面的箭羽,飛快地將箭羽折斷。
蕭景耀正打算伸出右手解下腰間的小刀,被魏子衿阻止。她解下那柄小刀,低聲問道︰「你隨身帶著酒壺罷?」
蕭景耀點頭,目光看向追風。魏子衿了然地起身,從追風身上取下酒壺,將烈酒澆在刀刃上,重新來到蕭景耀面前。
只是刀刃剛踫到蕭景耀的傷口,手情不自禁發起抖來。她雖然也上過戰場,卻從未替任何人親手拔過箭,更何況面前的男人,是她最不忍傷害的蕭景耀!
就在她顫抖的那一刻,蕭景耀終于從她手里奪過那把小刀,替自己將刺入手臂中的箭頭剜了出來。
更多的鮮血從傷口涌了出來,縱然是隱忍已久的蕭景耀,在這時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蕭景耀,金瘡藥呢,你一向隨身帶著的,對嗎?」魏子衿不由分說地撕開自己的衣擺,用力地系在傷口上方,阻止鮮血不斷外涌,急聲說道。
蕭景耀點點頭,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下,就連聲音也因為傷口傳來的痛楚而變得不穩。
順著蕭景耀的目光,魏子衿很快從他懷里模出了金瘡藥,灑在了他的傷口上。
等到傷口完全包扎好,魏子衿發現自己已是一身冷汗,就連手上衣衫上,也都沾上了他的斑斑血跡。
血止住了,傷口也已經包扎好,蕭景耀的臉色稍有好轉,看著魏子衿身上的血跡,眸中閃過一抹歉疚。
「抱歉,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
听到他低沉的抱歉,魏子衿竟是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你現在還有心情說這個?剛才看到你受傷,我真的很擔心……」
「擔心我會死掉?」蕭景耀接過她的話,挑眉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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