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衿的腿一軟,幸好環兒牢牢地扶住她。
她穩了穩自己的身形,竭力平穩自己的情緒,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王爺胸口中箭?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王妃,此事千真萬確!」那人見魏子衿不肯相信自己,連忙上前一步,抱拳說道︰「王爺他是率兵突襲時中了埋伏,所以才會中箭的……」
魏子衿蹙眉不語,環兒擔心魏子衿情緒起伏動了胎氣,連忙倒了一杯熱水端給魏子衿。
魏子衿卻毫無心情,擺擺手讓環兒把水拿開,環兒只好替魏子衿撫著後背,低聲安撫道︰「王妃,您別太傷心,或許王爺中箭只是誤傳……」
魏子衿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和蕭景耀大婚時,父親給她準備的嫁妝里有一件價值連城的軟絲甲,正是可以抵擋任何箭矢,這一次蕭景耀率兵征戰,她早已經讓蕭景耀換上軟絲甲,所以蕭景耀即使中了埋伏,也不可能胸口中箭!
想到這里,魏子衿突然冷靜了下來,深深吐了一口氣,重新打量著面前這個前來稟報消息的將士,半晌沒有開口。
那人見魏子衿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又開口勸道︰「王爺中箭這件事,軍營上下都很難過,王妃還請放寬心,軍心不能渙散,將士們還等著王妃的號令……」
魏子衿淡淡應了一聲,若有所思地說道︰「王爺重傷在臥,他身邊還有副將替他把持,本妃即使再心急,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她說罷,不等那人回答,又問道︰「不知周大人在軍營里擔任何職,本妃好像對周大人你沒有印象!」
「回王妃,卑職慚愧,卑職不過是軍營里區區一名中兵參軍,王妃何等嬌貴,又豈會記得卑職?」
那人回答的不卑不亢,魏子衿唇角微勾,慢條斯理地說道︰「周參軍何必自謙?只是軍中急報,竟也勞煩周參軍親自跑一趟,看來這軍中斥候,也開始玩忽職守……」
那人身子一震,低下頭掩去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恭敬地答道︰「這等急報,理當卑職親自稟報……」
他說到這里,又抬起頭對上魏子衿探詢的目光,緩緩開口道︰「王妃,還有一件事,卑職想稟報給王妃!」
「你說——」魏子衿心中暗暗冷笑,想听听這個自稱中兵參軍的人還能說出什麼話。
那人看了一眼環兒,似乎面露遲疑之色,魏子衿又淡淡說道︰「她是我的心月復,你大可放心!」
「是……」他又上前了一步,環兒總覺得這人行為古怪,心里一緊,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說時遲,那時快,他從袖中飛快地拔出之前藏起來的匕首,便要狠狠地刺向魏子衿。
不等魏子衿反應過來,環兒便不由分說地將王妃護在自己身下,匕首便直直地扎進環兒的後背。
那人見自己沒有刺中魏子衿,飛快地拔出匕首又要向魏子衿刺去,手腕卻被一柄長劍擊中,匕首瞬時月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