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甫晴第一次來香榭,第一眼看到香榭的格局,她就驚訝得目瞪口呆,軒轅靖金屋藏嬌的地方一點都不比她這個正派老婆所居住的玫瑰園差,可以說,香榭還要略勝玫瑰園一籌。
按了門鈴,趁空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發絲,沒等多大一會,門便開了。皇甫晴以為會看到一個穿著睡衣,一臉惺忪的軒轅靖,沒想到,出現在她面前的軒轅靖早已打理得一絲不苟,大有整裝待發的架勢。
見到她,他非常吃驚,已到嘴邊的「周嫂」兩字原封不動地滑入肚中,驚喜地看著她。
「別誤會,要不是周嫂不能親自來,我才不會給你送早餐來呢!喏,你的早餐!」她有些不自然地向他解釋,手中的保溫盒配合地在他眼前晃動幾下。
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一把將她拉進屋內,在門合上那一刻,他緊緊抱住她,連並她舉著的保溫盒一起摟抱在懷里。
「軒轅靖,你干什麼?」她嚇得大叫。
他在她唇上飛快地吻了一下,她立馬變成啞巴,一言不發,呆呆地瞪著他。
「我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你明明心里愛著我,偏就嘴硬不肯承認。你看,這還沒分別一夜,你就耐不住了,早早便借送早餐為由來見我,是不是,小妖精?」他一手依然緊摟著她的縴腰,一手寵溺地刮著她小巧的鼻頭,行為舉止極其自然而親昵,好似一對正處于熱戀中的戀人。
被他誤解,她很生氣,不滿地頂嘴︰「你少自戀點會死啊?真的是周嫂抽不開身,我才替她跑這一趟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她。再說了,誰想見你了?你永遠在我眼前消失,我還省了勁,也落得清靜,這才是我最希望的
軒轅靖豈會信她,「這很不像你哦!」
「你什麼意思?」皇甫晴急忙問。
軒轅靖一邊對她動手動腳,一邊回答她︰「換做以往的你,不管我信不信,你是不會和我解釋這麼多的。今日,你是怎麼了?我才說了一句‘你口是心非,你心里面愛著我’,你就跟我左一遍又一遍解釋,這是不是說明,我真的說中你的心思了?」
皇甫晴一邊躲避著不讓他佔便宜,一邊掩飾她心里的慌亂,「你胡說什麼?我一點都听不懂
軒轅靖也不再逗她,從她手中接過保溫盒,坐在餐桌邊,美美地吃起來。
「周嫂的差事,我已經替她完成,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學校了不等他發話,皇甫晴就急著告辭離開。
她還沒走到玄關處,就被軒轅靖從後邊擁抱住,她全身變得僵硬,一動不敢動,就這樣任他抱著,「你不是在吃早餐嗎?怎麼……」
他打斷她的話,「只要你在,不用吃什麼早餐,我就飽了。留下來,多陪我一會,好不好?」他的語氣盡是祈求。
她的腳如同灌了鉛,再也挪不動,「可……可是……我還要去學校她突然不忍拒絕他,但又不能爽快地對他點頭。
「沒事,距上課還早他直接堵斷了她僅有的借口。
沉默了好大一會,她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好,就一會!」
他在她身後點頭,然後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正對他。她雙頰微紅,低垂著眼瞼,不敢正視他。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就要吻上去,這一次,她沒有逃避,也沒有反抗,她也正期待著他的吻。
就在四唇相接時,香肩微露,發絲凌亂的白羽庭突然從他的房間里走出來,剛好被皇甫晴看了個正著,她急急推開他,異常氣憤地給了他一耳光,「無恥!」丟下這兩個氣急敗壞的字眼,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軒轅靖捂著紅腫的臉,甚覺莫名其妙,直到白羽庭的聲音傳來︰「十三少!」他才明白皇甫晴為何那般氣憤了。
他轉身看著白羽庭,陰冷的雙眸中盡是刀子,他好想將她碎尸萬段,讓她永遠從他的視野里消失。
白羽庭害怕地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的好事的
「你最好在我回來之前,徹底從我的視野里消失!」丟下這句殘忍的話,他拉開門,追皇甫晴而去。
在香榭的大鐵門外,軒轅靖追上了皇甫晴,「晴,你不要走,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你听我解釋,好不好?」
皇甫晴看也不看他,徑直繞過他,直接走向她的帕加尼。
軒轅靖大步踱至帕加尼旁,擋在車門前,阻攔了她的去路,「晴,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和她,什麼都沒做,我只不過收留她一晚,待會她就會離開,我和她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你一定要相信我……」
皇甫晴在距他兩步之遙處站定,雙手環胸,冷淡地看著他,「干嘛跟我解釋這麼多?你和她之間,是什麼關系,做過什麼,都與我無關。我不過是你掛名的妻子,你無需向我解釋的。還有,這是你的私事,輪不到我來干涉過問
「既然這樣,那你干嘛這麼生氣?」軒轅靖質問她。
皇甫晴扯出一抹笑,「我有生氣嗎?你看錯了吧?」
軒轅靖緊緊抓著她的雙肩,逼她正視他,他不想再看到她假裝一臉無所謂,「你如果沒生氣,你干嘛打我耳光?你如果沒生氣,見到她從我房間里出來,你該很坦然,而不是逃走,你在回避什麼?」
皇甫晴抬眼看著他,漂亮的雙眸中盈滿了水汽,「你錯了。打你一耳光,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你侵犯了我;逃走,更不是因為吃醋,而是我不想在你們之間多浪費點時間。僅此而已,你想得太多了
他更抓緊了她些,凝視著她水汽縈繞的雙眸,道︰「你撒謊,我不會信的。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剛才我吻你的時候,你就該給我一耳光,而不是滿心期待著我的吻;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這樣,那你眼中為何有淚?」
「這些能說明什麼?軒轅靖,你不再要幼稚了,好不好?我皇甫晴,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醒醒吧,你永遠都不可能從我嘴中听到你想听的話的說完,她拿開他的手,鑽進帕加尼,朝皇軒疾馳而去。
軒轅靖失落而難過地目送她的車子遠去,盡管遭到了她的拒絕,但他越挫越勇,「晴,就算花費一生,我軒轅靖也一定要你愛上我
回到香榭,白羽庭還未離開。軒轅靖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到她身上。
「十三少,謝謝你收留我一宿,我走了,你……多保重!」白羽庭將滑落至腰間的禮服拉扯至肩上,遮掩住泄露的風情,抱著她的包,向一臉甚怒的軒轅靖道別。
軒轅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足以擰斷她的骨頭,痛得她柳眉緊皺,面部扭曲,冷汗直冒,想要開口哀求,又怕再惹怒他,只得咬牙忍著,不敢吭一聲。
「誰叫你從我的房間里走出來?你昨夜答應我天一亮就會離開,你為什麼還會在我的房里?你說,你說啊!」他對她大吼。
她嚇得梨花帶雨,模樣十分楚楚可憐,「是……是十三少你!」
他又加重了力道,聲音更大了些,「你胡說!我怎麼可能讓你進我的房間!我巴不得你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我沒有說謊,的確是十三少你抱我進你的房間的白羽庭忍住眼淚,直視他道。
軒轅靖仍然不相信,抓得她的胳膊生疼,「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捏死你!」
她心里怕得要死,但繼續害怕下去,一點用處都沒有。她緊緊咬著唇,嘴角滲出了血絲,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痛,相比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痛,這一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著他,「就算你捏死我,我也要說。昨夜,你睡不著,非得讓我陪你喝酒,後來,你喝醉了,將我當成了她,在這兒的地毯上,我們**過,後來你就把我抱進你的房間,在你的床上,翻雲覆雨了十幾次,直到累了,你才沉沉睡去。這就是我為何會從你的房間里走出來的原因
軒轅靖爽開她,仔細將昨夜的事想了一遍,似乎真如她所說的那樣。盡管錯在他自己,但此時正在氣頭上的他還是一股腦兒地將所有的錯推到她身上。
「昨夜,我就不該收留你,我就不該對你心軟,留下你,才是大錯特錯。現在,你立馬給我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他氣急敗壞地指著大開的房門對她咆哮。
白羽庭滿臉淚痕地朝門口走去,在玄關處她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委屈的淚水連串滑落,「該委屈的,不該是她,而是我!我那麼愛你,掏心掏肺地愛你,你卻對她念念不忘。你說過,我只能得到你的身子,而昨夜,我連的身子都沒有得到。你若不是喝醉了,將我當成了她,我想,你連踫我都不想踫吧!諷刺,真的好諷刺,皇甫晴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麼都沒有為你犧牲過,你卻對她一往情深;而我呢,只差為你犧牲這條命了,卻什麼也沒撈著。十三少,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對我公平嗎?」
「滾,趕緊給我滾!」他別過臉去,不再看她,大聲對她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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