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臉頰,突然接觸到一股溫暖。
他溫暖寬厚的手掌輕輕地捧住了她的臉,抬起了她梨花帶淚的小臉,用兩只手的拇指輕輕地拭去了她臉頰上的淚水,薄唇抿著一絲笑容,「傻瓜,誰說你一無四處了?」
她抬眸看著他,圓圓的眼眸一眨,盈在眼眶里的淚水被她給眨出來了。
惹得他心窩發熱,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向自己的懷里。
「能夠听到你的反省,首先我的心里還是平衡了一點,就當作是你讓我擔憂了那麼多的小懲罰吧!只是,你不是軟弱,也不是沒有資格,更不是一無四處!你不是哪一點值得我愛,而是你的哪一點我都愛。」
他的聲音,沒有特別的深情。
不冷不熱。
卻十分的真摯。
「你不是虛榮拜金的女人,可是你膽小、很怕死!還記得嗎?第一次我們一起遭到了攻擊的時候,你直接被嚇暈了,那個時候我以為,哪怕是我有再多的錢,也一定沒法讓留住你了,可是,你卻堅強給我看了!一直到現在,你都敢拿槍了呢,不是嗎?」他低頭看著她,與她對視著,伸出手撩開了她額前的劉海,「膽怯是你的本性,不是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可是你為了愛,變得越來越堅強了!」
她愣愣地听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是、是這樣的嗎?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吵架嗎?就是因為你記者的工作,你對這份工作十分的執著,因為你說,通過這一份工作,讓社會贊揚好人好事,抨擊壞人壞事。你不喜人多的地方、又膽小,可是礦井底下你為了那些與你無親無故的人堅持著、也成功了!你善良、熱情、勇敢,平時迷糊了點,在工作上卻一點都不含糊,你一直都很優秀,怎會一無四處?」
韓墨的魅惑的藍眸里,燈光之下,流光瀲灩。
她是一塊未經打磨的璞玉,慧眼識得此玉的人也並非是他韓墨一個人,先前就有一個執著的陸少澤。
他曾擁有過許多女人,卻未曾用心去感受所謂的愛情,所以不是什麼情聖,但是他也知道,愛情的國界里,不需要一個左右平衡的枰。
越是想要追求平衡就越得不到平衡。
有些男人年輕時與妻子同甘共苦,中年時發達了卻覺得糟糠之妻面黃色衰、無才無德,就連自己身邊的小秘書都比不得了,何況是其他的女人,所以就開始帶小三,養小蜜……
因為他們覺得,他們的妻子與研究發達了的他們已經不配了……
這個世上,哪里那麼多的值不值得。
韓墨只知道,他自己覺得值得,那麼就是值得!
娶了貝貝,他身邊的人覺得不值得,還不如娶安露.約瑟劃算;老爺子覺得不值得,處處刁難……
甚至的,貝貝讓時不時的讓他操心,有人可能記得她不識好歹、她不懂得珍惜,可是,他卻一直都記得,她的生長環境跟他本就不同,觀念有時候就跟他有些不同,比如孩子這件事情。
另外一點,他比貝貝大了六歲,大丈夫處處寵著自己的小妻子,有何不好?
她再傲嬌,也是他心甘情願地慣出來的!
他老婆好的壞的,他比任何人都來得清楚,他都不操心了,局外人瞎操心什麼呢?
值不值得,由他這個老公說了算!
哪怕這個人是他父親,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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