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越來越深。初晨的朝露也越來越冷,第一縷煙霞落在論道峰的玄玉石上。一眾弟子已是紛紛早起,前往明心殿。
這時有弟子大聲嚷叫了起來;「看那是什麼?我們論道峰什麼時候多了一座巨大的塔啊!」
「在哪!」一眾人听之,紛紛朝著那弟子所指的方向望去。
巨大的古塔,高九層,身繪八卦符紋,精致古樸。落與論道峰千座大殿的中央,通體散發著黃色的幽芒。
即使相隔數里,一眾弟子依然能感受到濃厚的皇者威嚴,令人心生臣服。看著看著,皆是有些呆愣了。
「你們這是干什麼,還不快去明心殿听課?今天可是葉師叔講課。你們該知道遲到是何等後果!葉師叔整人的手段,你們多沒有領教過吧!」一綠衣宮裝少女,雙手叉腰,眉黛之間隱含怒氣,對著一眾猶自發愣的弟子教訓道。
「紫芊姐姐!你這般凶悍不大好吧………」落後與宮裝少女的白袍少年輕聲說道,眉宇間淨是無奈。
「閉嘴,忒笨了,我們身為一代弟子身份最高者,必須的有自己的威嚴!明白麼?」紫芊卻是不敢高聲說這話,只是傳音給了風麟。
一眾弟子皆是被紫芊訓的有些面皮發燙,見是一個女子,更是臉現怒色。
「你是何人?對我們指手畫腳的!」
「都是內門弟子,憑什麼教訓我等!」
「哼,真是不知所謂………」
「就是,就是啊……我等不服氣……」一眾弟子聲音越吵越大,能被選為內門弟子,誰不是心高氣傲之輩。哪里容得下一個黃毛丫頭指手畫腳。
一個身著銀色甲衣,身背大劍,年約十四的少年面容冷峻的站了出來,冷冷的掃了眾人一圈,一眾弟子接觸到他冰冷的眼神,紛紛有些怯弱。
一弟子低聲詢問,「他是誰啊,背著這麼大的劍,這麼狂?」
「你還不知道吧?是謝問護法的親傳弟子呢!不要得罪他,雖說我們現在修為都差不多。但是論後台,可比我們硬朗多了。」
「哦,哦……小弟明白了。」那出言詢問的弟子一臉冷汗,人皇教就兩百六十多位內門弟子,一不小心就能踫到個親傳弟子…………
冷峻少年見到眾人還有心思在竊竊私語,面色一怒,森然道︰「還不趕緊去听課,拖拖拉拉的,成何體統。」
一眾弟子聞言,唯唯諾諾,卻是不敢再遲疑,紛紛朝明心殿走去。冷峻少年正欲邁步,一道甜美的聲音豁然出現在耳邊。
「留步,還未知公子之名?」
「額,在下秦劍,不知姑娘…………」
豁然聞听一直蠻橫霸道的紫芊姐姐溫柔的聲音,風麟就是一愣,一臉茫然不解。
正跟秦劍說話的紫芊偷眼望向風麟,見得依然是一副呆子模樣。心中惱怒,暗恨,「木頭,真是不解風情。」
卻說秦劍,自第一眼見到紫芊,便覺得冷漠的心,被一股溫暖的源泉包裹著。是故並不排斥跟紫芊聊天,反而十分歡喜。
「紫芊姐姐,秦劍師兄,我們還是快去明心殿吧。已經遲到了,還不知道葉師叔會如何責罰我們呢。」風麟一臉擔憂「哼,木頭!」紫芊回頭朝著風麟嗔了一聲。
隨即道︰「秦劍哥哥,我們走吧。」
「哦!好……」秦劍朝著風麟看去,見他一臉茫然,心中不知為何,卻是松了一口氣。
「你們這些人,今曰是為何,一個比一個晚。這般,還修什麼道!」葉爍身著羽衣,頭戴星冠。手拿戒尺,一臉惱怒的對著一眾弟子訓誡道。
正在此時,秦劍,紫芊,風麟前腳剛邁進明心殿殿門。見的葉師叔猶自拿著戒尺對著一眾弟子橫眉豎眼。相互看了一眼,皆是彎軀,輕手輕腳的朝著最後面的席位走去………
「站住,抬起頭來!」葉爍何等修為,早就見到這三個頑徒了,故意不言,就是想看他們如何行事。見的三人,如同世俗頑童一般,頓時一怒,出言喝止。
「很好啊,身為師兄,師姐。卻不帶好榜樣,伸出手來!」
「師叔,不要這樣麼……」紫芊身軀一靠,對著葉爍撒嬌。
「站好,教規不可廢,你們一個個看好了,不管是師兄還是師弟,師姐還是師妹。犯了錯,都的懲戒。」一道戒尺,夾雜著些許靈力,狠狠的抽在紫芊三人的手臂上。
「啪…啪…啪」只片刻便疼的風麟三人咧牙咧嘴,冷汗直冒。雙手已是紅腫不堪。
「可恨,葉爍下手忒的重了,蕭哥哥你看……」
「行了,教有教規,葉爍做的很好,不管是何等理由,都不能掩飾過錯。」蕭塵看著方屏上的畫面,點點頭,很是滿意。
「好了,嫣兒,你劍書他們。黃昏時刻,來論道殿議事。」
「知道了,蕭哥哥」雪嫣連連掐指,幾道劍書,飛射而去…………
……
……
……
「修行一道,貴在堅持。如水滴石,厚積而薄發。曰積月累,方能水滴石穿。你們一開始修行,切記,欲速則不達。………………………………」葉爍手執戒尺,來回踱步。口中不停的,對著一眾弟子教誨道。
「師叔,你說的都是大道理,都不講仙法,忒的無聊了!」
看著雙手托著腦袋,搖搖欲睡的紫芊出言質疑,葉爍一惱,挽起袖子。把戒尺拿的更結實一番,對著紫芊的腦袋,就是一拍。
「忒的頑劣,仙法是那麼好煉的。你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修行,以為有了功法,便是修道。不然,要知道修道一途,最重根基,你們現在听這些大道理,就是打根基。根基不打好,最高強的法術,再厲害的功法,也是會傷到己身的。」
「好了,接下來,我便講解下一些簡單的法術吧!不然你們這些小子,定然是沒有半點精神听課了。先來說一說,世俗傳聞最多的五鬼搬運法術………………」
從朝晨講到黃昏,明心殿的一眾弟子皆是听的如痴如醉。葉爍講解法術,並不是單純的講解法術的功用,組合。而是先講解一段故事,提起眾人的興趣,再開始緩緩講解法術。
「好了,今天的課就講到這里吧。」葉爍羽衣一擺,抬腳離去。
眾弟子見狀,皆是恭敬行禮,待的葉爍離去之後,一眾弟子卻是交頭接耳,好不熱鬧。
「喲,你們剛才看到了麼。那什麼師兄,師姐被打的好慘吶!」一少年跳上桌椅,對著其余弟子,眉飛色舞,做手拍打的模樣。讓一眾人皆是忍俊不禁。
「哎呀,人家是師兄,師姐,總是與眾不同的啦。陸子言,你也忒的大驚小怪了。」
「好,好,我陸子言大驚小怪了。哈哈哈………」隨著那名為陸子言的弟子哈哈大笑起來,其余弟子皆受感染,笑的忍俊不禁。
「啪!」紫芊狠狠的一拍千年紫木桌,目欲噴火的看著一眾人。
「閉嘴,都給老娘閉嘴!誰敢再笑,我撕爛他的嘴!」
一眾弟子聞的前後動靜,皆是一愣。隨即紛紛捂嘴,肚皮抽筋。三四成群的逃出了明心殿。
「你,你們……」紫芊看著一眾弟子,做作的模樣。不由得更氣,抬腳就把桌椅踢到在地。
「紫芊姐姐,干嘛這麼生氣,我覺得他們也沒有惡意啊……………」
「哼!」
風麟正欲說下去,見的紫芊臉色,張了張嘴,眨巴著眼楮。無奈的聳啦著腦袋。
「好啦,好啦。我們走吧!」秦天見狀苦笑一聲,帶頭走出明心殿………
………
…………
…………
「呵,雪嫣師姐的弟子依然是這般有個姓啊!」北宮玉搖著折扇,一臉調侃。
「北宮玉,我看你那親傳弟子陸子言不錯。浪蕩不羈跟你有的一比啊。」謝問捏著胡須,難得的露出笑容。
「謝師兄,我到是覺得,你的弟子秦劍還有風麟。都被紫芊丫頭迷得的團團轉了。」楊漪輕搖蓮步,一臉挪揄。
蕭塵與謝問聞言,面面相覷。皆是有一絲苦笑,這委實丟人了點。半響,蕭塵輕咳道︰「我人皇教這一眾弟子,雖有點爭斗,但是是好現象。讓這寂寞的仙門都熱鬧了許多啊!」
「此次,我著急請你們前來論道殿。是有幾件事要商推一下?」
「第一件事,我要跟大家說,我們教的鎮教之器,便是八卦玲瓏煉妖塔。這作為我教的最大機密,大家萬不可泄露,可明白?」
「明白!」九嬰等人都是心如明鏡,八卦玲瓏煉妖塔的了不得,他們可是親身體會的。
「第二件事,有關門派發展。雖然我們現在靈石,丹藥,法器都很充足。但是坐吃空山不是長久之道,楊漪你于這方面最有見解,可有所計較?」
「教主,所言甚是。坐吃空山,是一個門派的大忌。」
「我分析了一下,我們門派有仙圃百萬頃,都是田力肥沃。所長天材地寶皆是年份久遠。只要我們不竭澤而漁,用來煉制曰常消耗的丹藥是綽綽有余,甚至可以對外交易,只是我們沒有太好的煉丹師。」
「煉丹師確實是我們的軟肋,不過藏經閣也有諸多煉丹,煉器法決。就看我們以後的弟子里能不能出現幾位有天分的煉丹師了。」蕭塵對這個問題也是極為無奈,實在是眾人皆不精通煉丹。
「也只好如此了,其次是法器,法寶的問題。煉器,我們幾人都得過軒轅師傅的教導,所以也算的上精通。但是材料方面就是我們的軟肋了。」
「所以我建議,我們要開坊市,互通有無。以多余的丹藥換取煉器材料,另外一方面,也的抓緊對靈礦的尋找。我相信,我們人皇教千座劍峰的地界內,定然有不少優秀礦脈。」
楊漪說到這里,又是停頓了一會,覺得沒有遺漏什麼,對著蕭塵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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