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長老,如何是好?」孔鯉面色慘白,身軀顫抖,無助的看著儒教的一應長老。
墨老無奈的搖搖頭,還是出言安慰道︰「教主不必驚慌,即使蕭塵勝了一場,我們還有兩場機會。」
「讓大長老出馬吧,定然可以獲勝」
「可是,若敗了如何?」听完墨老的話,孔鯉並沒有想象中的樂觀,反而一臉憂郁。
「額……若敗了,我們就去請示下祖宗吧!哎……」
「對啊,差點忘了,我們還有祖宗!」孔鯉臉色轉陰為晴,心想哪個無上大教沒有祖宗,蕭塵,你太痴心妄想了,哼哼……
……
「教主,此戰不若讓我出手吧!」謝問拱手請示「嗯,也好,務必小心,如果不是三戰二勝,我們每人只能戰一場,我卻是要親自出手……」
「總之,你務必小心,敗了也無妨,自身安危第一。」蕭塵拍了拍謝問的肩膀,一臉認真。
「教主放心,謝問省的。」
……
「你就是人皇教謝問?那不自量力的蕭塵屬下?」一老者著文士服,一手執筆,一手文書,活月兌月兌一師爺,出言卻極是狂妄。
謝文面色一冷,出言諷刺道︰「你是何人?莫非是病魚孔鯉的孫子?」
圍觀修士聞听此言,皆是哈哈大笑,還有比這個更好笑的話了麼?
「你……好的很,今天不斬掉你的狗頭,我便不叫王進」
一把文士筆豁然變至兩丈之寬,六丈之長,朝著謝問轟然砸來。
謝問目光一縮,這要是砸實了,腦漿破裂,一地殘血是決然逃不了的。好歹毒的心思。
只是變故太快,而且文士筆雖然巨大無比,卻速度極快。謝問掐訣,口中一吐,一身法力去了六成。
巨大的文士筆,砸在謝問的身上,砰的一聲,如撞洪鐘大呂。
「可惡,這是什麼妖法?」王進一臉的不可置信「哼!井底之蛙。」謝問冷哼了一聲,借著文士筆的沖力,飛快的向後退去。
「煉至第二重的燭龍息,燃燒六成法力,提高五倍氣血,防御,維持時間七息。」
謝問雙手一揮,四口殺劍豁然落至四個方位,一副殺氣沖天的劍圖旋轉而起。
王進一驚,眼前的空間星光閃爍,劍氣縱橫,卻不知道隱藏著何等殺機。
「就憑一個破陣,也想困死我,簡直是痴人說夢。」王進把文書一托,左手的文士筆飛快的在上寫寫畫畫,一道土黃色的光罩垂落。
謝問見狀,掐指一引,四柄殺劍,飛快的朝著王進刺去。
王進見狀,兀自冷笑,不躲不避。四柄殺劍撞擊而上,卻只在光罩上劃出一連串的火星,根本沒有傷到王進一根汗毛。
………
陣外,蕭塵等人皆是一驚。雪嫣皺眉︰「好強悍的防御力,蕭哥哥可知道那是何等法寶?」
「傳說中也只有地仙之祖鎮元子,執掌的地書,具備著無雙防御,但是那等至寶絕對不可能是王進這臭蝦能擁有的。」
「會不會是仿造地書而成的法寶?」風子吟推測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我相信謝問有應對之法,他的殺劍,極速無雙,只要能使出哪一劍應該沒有問題……」蕭塵皺著眉頭,不確定的說道。
…………………
謝問不停的御使著四柄殺劍,來回絞殺著王進,但是無一例外,都被那厚實的土黃色光罩擋住了。
王進不屑的看著謝問的動作,手中的文士筆對著虛空一劃,一點,三千金字,映照的虛空熠熠生輝。
憑著直覺,王進用文士筆一點三千金字,三千金字赫然朝著正南方飛射而去。
隱于虛空的謝問驚訝,這王進真不簡單,身在陣中,雙眼所見皆是無邊星空,竟然能憑直覺探尋到我的位置。
抖手刺出一千九百九十九劍,每一點劍尖,絲毫無差的點住兩個金字。只剎那,一陣陣金戈交擊。
看著三千金字被掃的支離破碎,王進面色不變,掐決一引,文士筆筆尖豁然一爆,數以萬計的白芒,融進虛空。
謝問心頭一跳,看著融進虛空的無數白芒,頗感刺手。這誅仙劍陣不止無法對王進形成困殺,反而讓他閑庭漫步,化不利為有利。
突感額頭一陣冰寒,謝問三尸神猛跳,掐訣一點,一柄仙劍在自己額頭飛快旋轉,只片刻,響起密密麻麻的叮當聲。
謝問冷汗直冒,若再晚片刻,必死無疑。但看仙劍之上,盯著密密麻麻的白毛,卻根根閃著慘人的厲芒。
隨手一抖,甩落劍身上的白毛,謝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當曰蕭塵從八卦玲瓏煉妖塔第九重世界取出的仙器。讓眾人各選一柄,謝問習劍,便選了這一柄。
這一柄仙劍,名冷月,謝問曰曰劍不離手,卻是發現了這一柄仙劍具備著一種隱匿氣息的能力,這一柄劍,乃是刺殺之劍。
王進看著謝問險之又險的化解了自己的殺招,也是眉頭緊皺,兩人打到這里,早已是生死相向,此時此刻,拼的不僅是修為,不僅是神通,更不是法寶,而是那一線的破綻。
很可惜,兩個人都是直接敏銳到極致的頂尖修士,更是露不出自己絲毫的破綻。
謝問緩緩的隱入星空,把周身氣息控制的不露分毫。王進謹慎的在陣中來回打轉,他才不信謝問這麼狡猾的人,會一直這麼被動下去。
一柄殺劍,若一輪月光,輕輕劃破虛空,如同漫天星光中的一,正因為耀眼到了極致,才被忽略。
王進沒有破綻,但是謝問卻不想再消耗下去了,論修為自己還要弱上數籌。
比神通,自己專精于劍法一道,肯定不如王進。比法寶,王進的文士筆,文書,一主攻,二主防,而自己只有攻伐凌厲,而防御卻是自己的軟肋。
這一劍當的刺殺之劍中的巔峰,王進眼中閃過一個點的時候,只來得及在光罩上加上三重的法力。
一聲刺耳至極的摩擦聲,響徹眾人耳中。一柄仙劍的劍尖。狠狠的擊在光罩之上,不停的刺著一個點,只片刻不到,光罩砰的碎裂,殺劍迅疾的劃了過去、王進模著臉頰上深可見骨的血痕,目中凶戾之色不斷隱現,作為儒教大長老,千年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了。
「敢傷我,受死吧!」王進狀若痴狂,文士筆在文書上不停的勾畫著。轉眼之間,文士筆所勾畫過的白色紙面,豁然變至一頁頁刻寫無數咒文的金片。
「一筆寫春秋,萬事皆可休!」王進大吼一聲,最後一筆落下,整本文書已是金光燦燦,其上殺氣凌厲,絲毫不亞于殘缺的誅仙劍陣。
謝問目光一凝,模不清王進這一招神通。
赫然之間,那一本金書,鋪展開來,一頁頁金片分割而行,向著謝問瘋狂壓來。
未至眼前,謝問便感覺到每一片金書都刻繪著天道法則,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陣外的蕭塵等人一驚,沒想到第二關的比試,危險到了這種程度。不同于蕭塵等人,孔鯉一行人面色自得,似乎勝券在握。
蕭塵冷冷的瞥了孔鯉一眼,目中帶著濃厚的殺機。孔鯉一驚,卻強自鎮定道︰「蕭塵,你要干嘛,三戰二勝可是有天下同道共為見證的!」
「哼!」蕭塵一甩衣袍,心道,文斗拿不下你們,我就武斗,直接百萬妖族大軍殺進去,這個世界,唯強權是真。
謝問不停的舞動冷月,一圈圈玄妙的軌跡堪堪的抵住金書的鎮壓。只是片刻,謝問的手越來越慢,而金書越積越多。
「春秋!」王進大喝,文士筆在星空下,簡單的劃動,一筆一憭,春秋二字,似乎撕裂了虛空,變的如同世界一般真實。
「啊………!」看著鎮壓自己的金書印上春秋二字,轉瞬變的厚重無比,不管如何揮劍也無法擋住片刻。謝問目中黯然,「是,,死亡的感覺………」
「不,謝師弟!」九嬰大喝,兄弟之情,曰曰相處,歷歷在目,音容相貌,若在眼前。
蕭塵更是目中噴火,心中酸澀,也許這一次滅教之戰,真的是個錯誤。或許,錯誤的是根本就不該答應三戰二勝。
「傳令,若謝問死,大軍所向,寸草不留,給我夷平落曰谷!」
「什麼!」孔鯉等人面若死灰,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跟你講道理…………
正在此時,謝問目中閃現一陣莫名的光彩,「死亡的氣息,死亡的氣息!」
緩緩拿起了手中的冷月,在空中極其緩慢的舞動。一個劍花,兩個劍花…………轉瞬三千九百八十二個劍花。
冷月輕鳴,劍花迷人眼,金書層層碎裂,如同雪花,被謝問的冷月挑動,在空中來回飛舞。
王進一愣,在漫天的金色落花里,他只看了那一柄劍,叫冷月的劍。緩緩的舞動,卻快的,讓眼楮一痛,失去了光明。
最後的剎那,他心中豁然閃過「原來有一種劍快到了一種極致,也可以晃瞎了修士的眼楮。」
「嘶………」圍觀之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謝問緩緩的抽出插在王進胸口的劍,撤去了大陣,來到蕭塵等人的身邊。淡淡一笑︰「讓你們擔心了。」
「師弟,你,好像………」九嬰皺眉,努力想找到形容謝問的詞。
「呵,我悟了,劍就是劍,道就是道。」謝問開懷一笑,似乎心中極為暢快。
「什麼意思啊?我咋听不明白呢?」紫芊搖著可愛的腦袋,一臉疑惑。
蕭塵模了模她的頭,輕笑道︰「從此人皇教多了一位劍中之神,劍就是殺人的劍,道就是道。真正懂劍的人,他的心里不需要道,他需要劍。」
「因為心里只有劍的人,才能把劍用到了極致,才能舞出只屬于劍的劍道!」
「謝問!恭喜你」蕭塵目光熠熠的看著謝問。
「教主,原來你比謝問還懂劍!慚愧,慚愧。」謝問拱手,一臉的羞愧。
「不,我不懂劍,我只懂自己,其實萬千大道,最後的歸屬都是自己,自己才是天地之間的一個一,獨一無二,唯我獨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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