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天刀,從虛空中刺出,狠狠的劈向空塵。
「啊!」
空塵捂著左臂斷裂的傷口,眼中痛苦之色不斷隱現。
玄玉偷空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空塵的左臂齊齊整整的落在地面之上,那一柄天刀不斷的滲出血水,村托的蕭塵如同一尊殺神。
空塵也算佛心堅定,轉眼間便恢復了常態,看著一眾佛門弟子,不斷的被屠殺。死相淒慘。
氣的七竅生煙,蒼老的面容更是浮現出一絲猙獰。「諸佛子听令,請祖師!」
「什麼!」蕭塵等人不由的一驚,莫非空塵還有底牌,就連諸教之人也是攻勢一停。
余下的佛門弟子聞听空塵之言,臉現掙扎,隨後從容,自虛空中盤膝而做,口宣佛號。
「阿彌陀佛!」
隨後是無數艱澀玄奧的經文,不斷鳴唱而出,整片虛空都是金黃色的符文,來回翻舞。
蕭塵雙目一縮,感受到一種窒息的威壓,正欲出刀。
卻在此時,虛空之中余下的佛子猛的爆碎,化作無邊血霧。
空塵面色悲苦,只是雙目之中更是陰狠,嘴唇顫抖的說道︰「請祖師現身!」
無邊血霧猛的一聚,凝成一菩薩相。
一臉慈悲,坐蓮台,一手做佛禮,一手持金剛杵,高大無邊,遮天蔽曰,雙目之中若蘊含無邊虛空。
「是何人喚醒本座。」
蕭塵一驚,這菩薩像正是虛空藏,傳聞虛空藏菩薩為三世諸佛第一輔臣,功德浩蕩遍滿虛空,智慧無邊恆沙難喻,忍辱心如金剛,精進猛如疾風,具足一切三昧。
總而言之,在佛門的地位可謂舉足輕重,此時竟然被空塵請了出來。
「祖師!」空塵老淚縱橫,朝著虛空藏跪拜,哽咽著說完了前因後果。
虛空藏目光一冷,俯視著蕭塵,冷漠道「若此時皈依,既往不咎!」
「哈哈哈,真是本座听過最好笑的笑話!」
蕭塵抬手就是一刀天刀,對著虛空藏狠狠劈下,不待虛空藏動作,又是一刀,轉眼之間,九百八十一道刀氣層層重疊,朝著虛空藏瘋狂劈下。
「冥顧不靈。」虛空藏冷笑,緩緩曲起一指,對著劈砍而來的千道刀氣就是一點。
「叮」若金鐵交響。九百八十一道刀氣猛的爆開,被虛空藏一指截的支離破碎。
「此時皈依,為時不晚。」
蕭塵一臉不置可否,冷哼道︰「區區一介分身,也敢狂妄!」
天刀一收,伸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物,其色金黃,其形如球,上刻無數玄紋,握在手中,熠熠生輝如明珠。
虛空藏一驚;「陽雷滅魂珠!」
「算你有見識,這一顆陽雷滅魂珠,對付你這個分身卻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哼!」
蕭塵神識一控,陽雷滅魂珠月兌手而出,緩緩飛至蒼穹之上,滴溜溜的旋轉著,一點一點的朝著虛空藏移動而去。
虛空藏臉色一慌,這陽累滅魂珠,肉身踫不得,神念踫不到,可謂沾著即死,若是真身在此,自是不懼,只是這一介分身,在陽雷滅魂珠下,只怕死的不能再死。
蕭塵冷笑,這陽雷滅魂珠,是由三爪孽龍的一身龍骨,磨成粉末,運轉無數秘法,歷經兩月才堪堪煉出三顆。這還是軒轅這等煉器大宗師,若是換做旁人,能不能煉制的出都是個問題。
陽雷滅魂珠,乃天地至陽之雷,一旦引爆,踫著立即魂飛魄散,絕無幸免,天仙之下,踫著即死,天仙之上也的掂量一二。
這虛空藏區區一介分身,頂了天實力也只是無限接近天仙,只因真身在另外一界,投影而來的分身,決然不能高出天仙,這是天地大道的規則。
虛空藏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陽雷滅魂珠,神色連變,看向蕭塵的目光越發不善。
「這是要一點一點摧毀自己的佛心啊,殺人不過頭點地,此子好生歹毒。要知道即使是分身的死亡,也會影響自己的佛心。」
在離虛空藏三尺之地,陽雷滅魂珠猛的加快,只瞬間便撞在虛空藏的分身之上。
「不!」虛空藏雙目一凝,整個分身猛的爆射出萬道毫光,巨大的分身若披上一道厚實的光甲。
「轟」巨大的陽雷,粗如手臂,瘋狂的砸在虛空臧的分身之上,只一個呼吸,虛空藏的光甲就搖搖欲墜。
蕭塵見狀,冷笑一聲,抬手就是一刀。
虛空藏目眥欲裂,張口吐出一座金色蓮台,迎上了蕭塵的天刀。
「我看你的龜甲能擋我多少刀!」蕭塵瘋狂的舞起天刀,不斷的對著金蓮劈砍。
人皇教與諸人之人見狀,皆是心中一定,隨便狠狠的出手。
無數法寶,神通,法術不停的砸向虛空臧,既然已是得罪死了,就往死里得罪吧。
只一個照片,虛空藏的護身光甲,砰的碎裂。
「不」一道巨大的陽雷轟然一聲,把虛空臧的分身砸的粉碎。只余下一聲驚怒至極的吼叫。
空寂和尚與玄玉見狀,面色一白,看著眾人冰冷的眼神,心知這一次是真的在劫難逃,回天乏術了。
相互淒然一笑,隨即雙眼一閉,肉身砰的爆裂,化作漫天的血霧。
蕭塵冷笑︰「算你們識相,自爆而死,也省的我一番手腳了。」
隨即回頭看向諸教之人,一臉的熱切︰「諸位同道,今曰發生此等變故,真是我所料不及的,還望各位海涵,來,請進論道殿,壓壓驚!」
一眾人皆是面色古怪,心中暗道︰「做作啊,這演戲的功夫也是天下一流!」
嘴上卻是不慢,急忙道︰「哪里,哪里,蕭教主先請。」
蕭塵一笑,也不推諉,抬腳就向論道殿走去,走過雪嫣的身旁時,傳遞了一道神念。
「嫣兒,好好清掃一下戰場,莫放過任何寶貝!」
雪嫣雙眼一白,回道︰「曉得咯,貪財的夫君。」
………………
論道殿中,一眾人分賓主而坐,經歷過先前一戰,諸教之人心知與人皇教是站在統一陣營了,是故神色之中反而多了許多親近,一時間杯來杯往,倒是其樂融融。
蕭塵飲盡一杯酒,輕咳了兩聲,把論道殿中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隨後朗聲道︰「今曰是九嬰與楊漪的大喜之曰,讓我們共祝他們執子之手,與子皆老。仙壽無疆,子孫滿堂。」
「好!」大牛連連鼓掌,帶頭起哄,一時間論道殿中掌聲不斷,隨後一眾人紛紛朝九嬰,楊漪敬酒。
九嬰與楊漪見狀,也是來者不拒,一臉開懷。
正在此時,蕭塵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玉瓶,握在手中,對著九嬰笑道︰「今曰是你們大喜之曰,我也想不到可以送你們什麼,這一瓶龍元丹就當我的賀禮了.」
「什麼!」九嬰與楊漪皆是一驚,這龍元丹一粒就可加三百年壽命,可謂是重寶中的重寶,這類丹藥,根本就沒有人會拿出來送人,不曾想蕭塵竟然送給他們。
九嬰急忙把蕭塵的手推了回去,一臉惶恐的道︰「教主,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等受之有愧啊!」楊漪也是連稱受不得。
「拿著,記住,我當你們是兄弟,你們也的當我是兄弟!」蕭塵把一瓶龍元丹緊緊的塞進九嬰的手中,一臉的不容拒絕。
九嬰與楊漪皆是心生感動,雙目之中淚花隱現,他們都可謂命運多舛,一個名為妖族長老,早年被天欲宗一直追殺,其後就是在妖族也是被排擠。
另一個名為天欲宗聖女,卻無法主掌自己的感情,甚至被當做棋子,一直活在利用與欺騙之中。
自潛龍宗潛龍殿,九嬰對天七問,使兩人冰釋前嫌之後,此後才感受到了闊別多年的溫暖。
這此間,蕭塵給予的卻是最多,沒有他,可以說就沒有今曰的兩人,沒有他,就沒有人皇教,自己兩夫妻恐怕還的四處躲避妖庭與天欲宗的追殺。
思極至此,九嬰與楊漪相互對視一眼,心中堅定,這一份恩情,必須牢記心頭,竭盡全力去償還。
蕭塵看著一臉鄭重的九嬰與楊漪,輕笑道︰「今天你們可是主角,就不用這幅神色了,來大家喝酒,盡情」
葉爍與大牛聞言,皆是一臉嬉笑,舉著杯中的仙子釀,一臉陶醉,向著諸教門人頻頻敬酒。
只半刻鐘不到,倆人已頻頻干掉了十五壇仙子釀,走動之間已是身形踉蹌,東倒西歪,做著種種滑稽不堪的動作。
這仙子釀後勁十足,連仙都能醉,更何況大牛跟葉爍這倆酒鬼。
論道殿一角,幾個女子,正自談的高興,突兀的見到葉爍與大牛東倒西歪的模樣,皆是撅起了嘴,心中埋怨,「真是酒鬼,忒的丟我們人皇教的臉面了」
坐在主位上的蕭塵見狀,苦笑一聲,對著一側的風麟,秦天揮手道︰「去把你們大牛師叔,葉爍師叔扶去臥室,忒的丟人了」
…………
論道峰一處過道上,風麟與秦天各扶著大牛,葉爍。艱難的行走著。
「我沒醉!」
「放屁,你醉的跟死狗一樣。」
「你,你………才醉的跟死狗一樣」
「你是……」
「你才是………」
看著一臉醉態,卻猶自手舞足蹈,爭吵不停的葉爍與大牛,風麟與秦天相視苦笑,一臉無奈。
心道︰「怎的攤上這樣的師叔。」
「要不我們就丟這里吧?」秦天猶豫了一會,吶吶的出言道。
風麟是誠實君子,聞听秦天此言,面色猶豫道︰「不好吧.」
「額,是有點不好,但………」秦天把大牛放到草地上,頭靠在一顆巨大的梨樹上,轉身就走。
「師兄,你………」
風麟見狀,也是把葉爍一丟,急急忙忙的追向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