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卿怔怔的凝視著眼前溢滿柔情的黑眸,一時間竟是反應不過來,先前由心而起的驚喜化為動容,卻是忘記該如何回應。**********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她曾以為他並非這麼早的開口,沒想到,她沒有想到,只為何會選在這一天?
他說和其他的都無關,可眼下周圍的情況是如此的糟糕,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嘲笑猶如浪潮不斷的襲來。
林墨檀頗為無奈的輕嘆一聲,柔聲道︰「阿暮,你先入為主了
蘇暮卿柳眉蹙起,明眸間閃爍著疑惑,猜不透他話下的意思,就這般直勾勾的望著他的臉,他的眼,他在她眼中的一切。
直到那涼薄的唇微微張開,吐出輕淡的聲音︰「阿暮,你忘了?我今兒個可是讓你來看戲,那樣的事兒我不會允許它發生
蘇暮卿二度怔住,那顆不安的心慢慢的靜了下來,手卻依舊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衫,只開始靜靜的去听周圍的聲音,似乎與她無關?那說得是誰?
回心一想,她便明白了。
蘇暮卿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林墨檀,好久找回自己的聲音︰「墨檀,你……你當真……那是你所為?」
林墨檀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和我無關
他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這舞羽早已是一顆棄子,毀了完全無所謂。
若不是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許他還會讓她舒服的過這一輩子,偏偏天堂有路不走。硬要做些他極度不滿意的事兒,如此也怪不得他心狠了。
蘇暮卿抿抿唇,手依舊沒有松開。
「可是要看戲?」林墨檀並非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只這一場戲是為阿暮所演。怎得也希望她能夠看一眼。
蘇暮卿側首望著細雨里望去,原本行人稀少的街上此刻早已圍滿了人,而酒樓的窗戶上也趴著好些個人,就連店小二也上去湊熱鬧了。
嘈雜的聲音不絕如縷。蘇暮卿清晰的能夠辨別這里頭說得是什麼。
「看
她當然看,若不是墨檀,那這些聲音怕說得就是她了。
她知道他們說得有多麼的難听,她誤會之時,心中泛起的痛苦猶如針扎,但她絕不會因為自己的感受去同情舞羽。
因為這些都是舞羽咎由自取。
林墨檀唇角微微勾起,又拉著她上了二樓。
不遠處,眾人圍著的中間站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只是那薄如紗的衣裳幾乎是遮不住她的身體。雪白的肌膚在眾人的面前。上頭有著青紫與紅色的印跡。已經人事的蘇暮卿第一眼便能夠認出那是怎麼一回事。
難怪周圍嘲笑聲不斷,婬穢之語不斷。
一個渾身濕透衣不蔽體的女子出現在城門口,身上吻痕遍布。能不為人多想嗎?
不難猜出下頭有些人心中早已泛起了**。
蘇暮卿直直的望著站在人群中束手無策的舞羽,雙唇緊緊抿起。不能同情她,絕對不能。
林墨檀並沒有去看外頭的情況,悠閑的靠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幽深的雙眸讓人瞧不出任何情緒,頗是淡然。
半晌,蘇暮卿收回了視線,望著對面的林墨檀,淡淡的反問道︰「她畢竟曾經救過你,這樣……」
林墨檀雙眸微抬,靜靜的望著蘇暮卿眉眼間閃過一絲同情,微扯起唇角,道︰「阿暮,不會是同情她了?她救過我,我也還得夠多了。這一次,是她咎由自取,若得不殺雞儆猴,他們當真會以為我的東西,我的人,就可以隨便亂踫
蘇暮卿唇角微動,雙唇微嚅動︰「站在同是女子的位置上,的確同情她。但誠如你所說,這是她罪有應得。墨檀,這出戲很好。我看得很是開心
殺了舞羽的確是便宜她,但這般折磨她,兩種可能,一種入魔成瘋,會報復人;另一種則是自殺。
而究竟是會如何,蘇暮卿心里竟是起了非常的期待。
她又向著窗外望去,看到舞羽想要跑,但總是有人在她不防備的時候于她的身上模一把,不斷的揩油。
忽而,她想起這舞羽明明是有輕功,若得這般尋常人來說,該是早已逃月兌,而現在那身子骨似乎有些弱不禁風,她不由開口︰「舞羽的功夫被廢了?」
「嗯很淡很淡的聲音,淡的幾乎快要听不見。
蘇暮卿卻是听得清清楚楚,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墨檀,你說我們該出場嗎?」她心中有著另外的盤算,舞羽不是想讓她全城聞名嗎?
那麼,她是不是該是如其所願?
林墨檀笑望著她,雲淡風輕道︰「你若要想,那我們便是去看看
兩人攜手走下樓,不知何時他們的面前多了個人,蘇暮卿並不曾見過,但瞧其對林墨檀恭恭敬敬的模樣,心下便明白該是他的人。
林墨檀淡漠的開口道︰「本王要過去見見舞羽
話落,那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稍即,人群中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在那如浪潮般的嘲諷聲中很是突兀︰「晉王爺來了
圍著的人自動的散了開來,三三兩兩的向著四周望去,最後視線落在站在不遠處的林墨檀與蘇暮卿身上。
原先這些人並沒有認出是晉王爺與安樂郡主,這會兒卻是將傘下的兩個人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也看明白他們兩人之間流淌著的情意。
許多人心中不由確定道︰原來這安樂郡主當真是晉王爺的人,怪不得,怪不得……
除卻站在路中央的他們外,還有一身紅衣的舞羽,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傘下那柔情似水的兩人。轉而眼中升起濃濃的嫉妒與恨,明明今兒個該身敗名裂的是蘇暮卿,為何會是她?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一醒來就在城門口,不知道為何是衣不蔽體。更不知道身上的痕跡與怎得提不起一絲內力,身體里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得這個下場,即便是當初這眼楮讓眼前那女人給毀了,她都不曾絕望。因為她以為沒有人會拿她怎樣,卻不想她還是想錯了。
她低估了蘇暮卿在林墨檀心中的地位,又高估了自己的位置。
她以為林墨檀不會動她,不僅看在她曾救過他的份上,還看在她于他還有用的份上,他不會動。
哪知,她大錯特錯。
他無視于她將一堆人帶到晉王府,使得她以為他還念著一絲恩情,現下想來不過是在麻痹她。
但她恨不起他。因為她愛他。
若不是蘇暮卿的闖入。她就算是得不到林墨檀。也不會變得如此為人指指點點,瞧瞧那一雙雙**婬穢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著。她真想戳瞎了他們,但此刻她無能為力。
她將心中的憤恨全部集中在眼里。那緊盯著蘇暮卿的眸子幾乎是快噴出火來。
林墨檀牽著蘇暮卿的手向舞羽緩步走去,深邃的眸子里繚繞著讓人無法猜透的神色,兩旁的人不在竊竊私語,只都好奇的盯著眼前的狀況。
最終二人與舞羽五尺之外站定。
「蘇暮卿我恨你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那一雙蒼白的涼薄的唇中溢出。
蘇暮卿一言不發,由得她恨,畢竟她早就恨自己了,繼續往下很又有何區別。
林墨檀眸色深邃陰寒,冷光迸射,身上散發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若不是他的手很溫暖,緊緊的握著蘇暮卿,連她都會不寒而栗。
好久,他掀唇而語,淡漠的聲音從口中溢出︰「可是鬧夠了?」
充滿殺氣的口吻讓舞羽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雙腿一軟,竟是癱倒在地上。
林墨檀卻沒有好心上前扶她,俯視著地上渾身濕透的女子,幽幽道︰「這一次,本王且饒你小命一條,若得還有下次,便不會如此便宜你
蘇暮卿依然默不作聲,明眸中映著舞羽狼狽不堪的模樣,那低垂著頭讓她瞧不出此刻其有著怎樣的情緒,但她清晰的能夠感覺到舞羽先前說得話中含滿了恨意,不會罷休,還會變本加厲。
「舞羽明白頹廢的聲音在雨中響起,「舞羽不會再犯
這時,周圍的百姓多少不敢在妄言了,畢竟這姑娘是晉王爺的人,他們若得冒犯,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還是有人好奇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女人,兩個女人,一個男人,難保不會讓人浮想聯翩。
林墨檀收起面上的冷漠,側首看了眼身旁的蘇暮卿,見她唇角始終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多少明白阿暮是不會相信舞羽應承的話,其實他也不相信。
只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凡事適可而止,若是做得過分,難保這舞羽不會做出其他的事兒。
有些教訓帶回去慢慢進行便可,嘴角挑起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讓蘇暮卿輕顫了下。
果然墨檀從來不是個好欺負的人。
「來人,將她帶回去
話落,先前那一人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將舞羽從地上拽了起來,只不過當她沒有站穩時,差些撲進他懷里時,眸色一冷,險些將舞羽整個人一掌打出去。
但卻在听得蘇暮卿的聲音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把這披風給她披上,免得丟了你家爺的臉面蘇暮卿解上的披風,丟給那身著青衫的男子,「至于披還是不披,自己掂量著
男子接住披風,強硬的披在舞羽的身上,將她在外頭的肌膚給遮住,冷漠道︰「舞羽姑娘。該走了
林墨檀與蘇暮卿執傘走于前頭,舞羽與青衫男子跟在後頭,一場清晨鬧劇收尾。
只是,好些人依舊在暗中津津樂道,且對這名為舞羽的獨眼女子頗為好奇。
一時間。整個長安城里就布滿了流言蜚語。
有一個版本也牽連了蘇暮卿,只不過才起之時,便是讓林墨檀用另外的謠言給覆蓋了。
而為舞羽帶來的僕人與婢女幾乎也都是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晉王府再一次恢復如初。少許的人,一目了然。
不過這思暮閣里還是多住了兩個人,便是那舞羽與青衫男子,他似乎名為影子。時時刻刻都跟在林墨檀的身後,只最近一直監視著舞羽的動靜。
原先蘇暮卿有所不解,墨檀為何將她安置在思暮閣,而不是先前她所居的地方,直到這一夜,蘇暮卿如往常一樣,于子時時分,臥床歇下。
夜,寂靜。蟲鳴清唱。晚風輕拂。樹葉沙沙。
整個思暮閣于夜色中沉睡。沒有一絲異樣的動靜。
蘇暮卿臥于床里側,將外頭的位置空了出來,因為最近每夜墨檀都會在此處歇下。即便有時候他來得時候都將近天亮。
這夜依舊如此。
然,當她迷迷糊糊困睡之時。窗上印出一個人影,是一個男子,他手中拿著一注香,躡手躡腳的捅破窗紙,將香扔了進去。
淡淡的幽香從小小的火星中裊裊升起,繚繞著整間屋子,使得蘇暮卿的眼皮分外的沉重,終是睡了過去。
這時,房門讓人撬了開來,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他掀起簾子,清脆的撞擊聲于寧靜的夜里分外的動听,但卻沒有人注意到,就連蘇暮卿也不知道自己的閨房有男子闖入。
這男子並非別人,正是那愛慕舞羽的阿三,他悄悄的跟著舞羽來到長安城,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本以為爺會對舞羽有憐憫之意,就算沒有,也不會做的如此絕情。
哪知,這整個長安城的人都在議論舞羽,舞羽幾乎是身敗名裂,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明明曾經是清清白白,但卻是讓她最愛的人給毀了,那一天他也在人群中,但他卻沒有勇氣上前,他若出現了,爺怕是還會遷怒于他。
那樣的話,他何來機會為舞羽報仇。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女人所造成,若是她沒有出現,舞羽就算得不到爺的愛,但還能夠跟在爺的身後。
想著,那一雙眸子里充滿了恨意,他不會殺了蘇暮卿,他要得是讓她也嘗試下舞羽所嘗試的滋味,而且是加倍。
阿三靠近床邊,俯視著床上睡得格外熟的女子,只見她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做了個很香甜美夢。他伸手欲將她拽出來,但在瞧得她唇角的笑容更加肆意時,手上的動作卻是頓住了。
他好像下不了手,因為他心中還是明白是他們先犯了她。
可轉念一想到舞羽束手無策的模樣時,他眸中有了堅定之色。
「蘇姑娘,你若要怪,就怪你不該看上主子
然,不等阿三的手踫觸到她的身子,他便感受到身後有濃重的殺氣,使得他的背脊一僵。
他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讓人逮著了,不如就以蘇暮卿的命來威脅。
「阿三林墨檀冰冷的聲音溢出,那聲音里不含一絲感情。
阿三伸出的手不由得垂落,在爺的面前,他當真不敢任意妄為,若得拿她的命威脅,也許他和舞羽當真再也翻不了身。
他緩緩的轉過身子,垂首懺悔道︰「主子。阿三知錯
林墨檀唇角微勾,流露出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抵達不到眼里,那雙黑眸依舊深不可測,冰冷如寒霜,讓人感覺到有一股寒氣從腳心向著四肢百骸蔓延。
「阿三,你錯了什麼?」
「阿三不該打蘇姑娘的主意
林墨檀嘴角那笑容漸漸的冷了下來,眸間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原來你也知道不該打蘇姑娘的主意。本王以為你不知道,今兒個若是本王不出現,你會做什麼?」
阿三沉默不語,不知道如何回答。
「想要阿暮也嘗試舞羽那滋味?你可知道舞羽為何會這樣?」林墨檀不知何時起變得分外有耐心,若得很早以前,他早下手了。而不是現在這般與人幽幽的說話。
阿三微抿唇,但仍舊不語。
愛果然會讓人變得盲目,竟是分不得一切。
這阿三以前可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而今這心也變得狠辣起來。這倒是越來越像殺手靠攏了。
只可惜,他不會將這阿三調離,因為其已觸犯他的底線。
這條命是他給的,這會子他要收回了。
林墨檀唇中發出一怪異的聲音。當下屋外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王爺
「進來,將這迷香處理了
當下一人閃入到屋子里,魅影看了眼阿三,便將窗下的迷香熄滅︰「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
林墨檀眸光劃過一絲寒意,冷聲道︰「殺了他
阿三眸間閃過震驚,甚是沒有想到爺會是如此冷情,他噗通一聲跪在林墨檀的面前,懇求道︰
「主子,阿三知錯。主子若要阿三的命。阿三也甘願。但阿三希望主子能夠饒過舞羽。看在舞羽曾救過主子的份上
「你以為她都做了這些事,還能夠活?她做了什麼事兒,想來你也該是清楚的很。叛主為一,殺你們主子的夫人為二。你說可是該死?」
話落,阿三與魅影眸間都閃過震驚,但魅影眸間的震驚當下斂了下去,若得讓王爺發現,怕是他也會被責難,因為殺手是沒有表情可言。
「魅影,還不動手
魅影望向阿三,毫不客氣點了他的穴道,將其帶出屋子,于院子里殺害,那從脖子里而噴濺的鮮血濺在了周圍的花花草草之上。
隨之而起的還有一道驚恐與悲傷的聲音︰「啊!」
這聲音正是舞羽的口中,借著月色,她清楚看到阿三死在了魅影的手中。
她不知道為何墨檀要將她喚醒,讓她站在外頭,直到看到阿三的身影,她恍然有些明白,但她以為墨檀是讓阿三來接她離開,哪知最後落在眼中的是阿三死了。
「阿三,阿三!」舞羽跌跌撞撞的從台階上跑了下來,奔跑到已經倒在地上的阿三身邊。
她跪坐在地上,將阿三的頭捧了起來,一手捂著他脖子上的傷口,試圖讓那鮮血不再溢出,但溫熱的液體依舊不停的溢出,從她指縫間滑落,滴落在她白色的衣裙上,染成紅裙,在這樣靜謐的夜里格外的妖艷。
「阿三,醒醒,不要丟下我,我只有你了,你走了,誰來照顧我
「阿三,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舞羽
「來人啊,快來人。容塵,容塵,救救阿三
寂靜的院子里,舞羽悲嗆的聲音不停的回響著,一間間屋子的燭火亮了起來,但誰也沒有跨出屋子一步,除卻已然佇立在門口的林墨檀,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淚眼婆娑的舞羽,但眼里竟是冷漠。
「墨檀,我錯了,主子,舞羽知道錯了,求你讓容塵救阿三
林墨檀冷眼望著她苦苦哀求的模樣,絲毫不曾動容,只淡漠的開口道︰「你也知道失去人的痛苦了。那一切就該結束了
言畢,他向魅影掃了眼,魅影恭敬的頷首,走到舞羽的身邊,毫不客氣的將一粒藥丸塞入了她的口中。
舞羽為他強硬的動作,嗆了幾口,重重的咳嗽聲讓她面色通紅,原本就魅的容顏,此刻更是妖媚。
只是,稍即她的臉便扭曲了起來,月復部傳來一陣陣疼痛,捂著阿三傷口的手松了開來,緊緊的壓著自己的月復部。
一切都結束了。
她終于明白墨檀的意思了。
痛楚越來越難熬,她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在慢慢的融化,帶著炙烤的疼痛,她整個人因疼不由蜷縮在地上。
「疼,阿三,我好疼她喃喃出聲,但再也沒有人會在疼痛的時候幫她止疼,安慰她了。
真正疼愛她的人已經死在了她的身邊,而周圍的人誰也不會救她。
她該早一點明白的,早點明白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可偏生直到不曾做過什麼壞事的阿三因她而死,她才幡然悔悟,可已然來不及了。
這時,她該感謝墨檀,至少他也讓她死,而不是帶著愧疚與思念苟活。
「阿三,我疼舞羽身子幾乎已經蜷縮成一小團,但卻在那時分,她又舒展開身子,熬著疼痛挪到阿三的身側,于他懷中蜷縮著,「阿三,是舞羽錯了
她伸出手吃力的握住阿三寬厚的手掌,扭曲的面容上硬生生的扯開一道笑容,她仰首望了望早已沒了呼吸的阿三,閉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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