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莊。
高太公和高家主母在臥室里睡的正濃,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高太公睡眼朦朧起身去開門,「誰啊,這都睡覺了還這麼多事情。」(高家一直都是些早睡早起的孩紙~)
「咯吱——」門開了,只見站在外面是高翠蘭,此刻正哭的一臉梨花帶雨。
「翠……翠蘭?!」高太公驚訝的喊道,深怕是自己睡迷糊了,看錯了,連忙揉了揉眼楮。
听見高太公的喊聲,高家主母也是披了外衣,走了出來,在看到高翠蘭之後,當下便是撲了上去,一把把她給抱在了懷里。
「翠蘭!我的好孩子,你終于出來了,可讓我好生擔心了啊。」
高翠蘭撲在高家主母的懷里,嚎啕大哭︰「娘!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高家主母看著翠蘭那傷痛欲絕的模樣,心中就如被針扎了一樣,眼眶中也是蘊滿了淚水︰「女兒,我的好孩子,別哭了啊,你這一哭,娘也就想哭了。乖,孩子,和娘說說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啊?」
高翠蘭就躲在高家主母懷里哭,不說話。
高家主母看了高太公一眼,高太公頓時會意,道︰「你們兩個先到屋里去聊著,我先去上個廁所。」
「好了,翠蘭,快和娘說說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哭成了這樣。」高家主母心疼的拿出手帕,為她擦眼淚。
見她這麼溫柔的待自己,高翠蘭心中更是覺得慚愧不已︰「娘,嗚嗚……女兒是不是太不孝了,讓你這麼為我擔心。」
「傻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啊,擔心你是必須的。」
「娘,八?走了,他說他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娘,我該怎麼辦,我知道八?是妖精,可是我就是喜歡八?,方才女兒懇求八?留下來,希望可以幫他生一個孩子,以後也好有個念想,可是……可是……嗚嗚……」
高家主母一愣,旋即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也難怪,女子主動表白說要獻身,還被人家當面拒絕了,打擊肯定是很大的,只是可憐了她家的翠蘭啊,平白的受了這麼多感情的傷。
「乖女兒,沒事的,沒事的。」她連忙安慰道。
「娘,女兒是不是太丟臉了,居然……居然……會做出那種事來。可惜八?走了,八?說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八?說,他對女兒失望了,他……」
「乖孩子,咱不說了,不說了!我的孩子啊,我苦命的翠蘭啊,為什麼上天要讓你受這麼多的苦,我們高家上輩子是造了什麼捏啊,若是要還債,讓我們這幾個老骨頭來還就行了,怎的全都折騰到你這里來了。」
「娘……對不起,我害的你傷心了。嗚嗚,八?肯定是嫌棄女兒了……」
「好孩子,八?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孩兒長得這麼漂亮。只是感情這事真的不能勉強,娘也只能說你和八?是有緣無分啊,八?是個好孩子,也肯定是無心傷害你的。唉,乖孩子,別哭了別哭了,你這哭的娘心慌慌的。」高家主母抹去眼角滑下的淚水。
「娘……」
房間里母女兩人抱頭痛哭。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
那邊八戒跟著甄蓮和悟空再度騰雲回了高老莊,八戒原本是打死了都不肯回來的,畢竟他這會兒回來,也不好和翠蘭交代,剛才發生了那種事,兩個人是處于一種極為尷尬的狀態。結果被甄蓮劈頭蓋臉的一頓說教,硬是被強拉了回來,八戒不由得懷疑她特麼的就是想看戲!
因為這大晚上的估計也沒人,而且三人都是會法術的,所以直接是飛進了大院。
到得了大院,甄蓮正欲帶著八戒去找唐小白,卻是看見薛白被拴一邊的樹樁子上,臥在那里睡覺,當下便是心口一疼。
八戒循著甄蓮的視線看過去,在見得一匹白馬居然臥在那里睡覺時,不由的嘀咕了一句︰「這是誰家的馬,怎的這麼沒有戒性,臥著睡覺。」
甄蓮白了八戒一眼,推攘了他一下︰「去去去,你懂什麼,你還是趕緊滴跟著空空去見見唐小白吧,真是的,硬說什麼要好好拜見一下師傅,還說什麼拜大禮啊什麼的,搞得跟相親似的,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搞毛線啊搞。」
說著便是自行走到了薛白身邊。
「便便,醒醒。」甄蓮推了推馬身子。
「嗯?」薛白哼唧了一聲。
「醒醒,這樣睡著會著涼的,你變回人形吧。」她過去幫她解了繩子。
薛白變回人形,揉了揉迷糊的眼楮,問道︰「阿蓮,什麼事啊。」
「額,沒事,只是見你這樣躺著,會著涼。」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早就習慣了,沒什麼大礙的,習慣是王道。」薛白伸了個懶腰,「自從做了唐僧的白馬,只能以這幅樣子在外面溜達,我覺得人生突然變得單純了許多,這不,晚上都這麼早睡了,嘿嘿,以前的時候哪里肯這麼早睡覺啊。」
听得她這話,甄蓮的眼眶頓時濕了,一把抱住薛白。這些天她就顧著自己開心,把她給忘了。
上回觀音有說會幫忙去解決一下薛白的事情,說是三天之內會有回復,可是到的現在都是沒有任何音訊,誰知道他說的三天是不是按照天上的時間算的,要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啊!!!
沒有拿到通牒,薛白只能繼續以白馬的形態存在著,她本來就是不怎麼愛說話的女孩,變成了馬之後便是更少說話了,甄蓮差一點就忽略了她。看著她此刻居然以這種姿勢睡著,心中更是愧疚的不得了。
她自己是變成了蓮花仙子,而且上頭貌似還有一個如來哥哥罩著,不愁吃不愁穿的,除了偶爾要愁一愁有沒有肉吃,她的生活真的是太安逸了啊!她真她媽的該死,居然只惦記著自己了。
看著甄蓮那同情和自責的樣子,薛白用蹄子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頭,「趾高氣昂」的道︰「靠,阿蓮,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都不介意了,你這是干啥子哦。你想干啥子干啥子哦。」
甄蓮揉了揉頭,貌似這是便便第一次用這麼高高在上的語氣和她說話。
「沒干啥子……」
「靠,還沒干啥子,你看不起人家是吧,看不起人家就想做一匹白馬,想被別人騎,想……咳咳,忽略後面那句話。」薛白滿頭黑線,一不小心說多了。
甄蓮默默的點了點頭︰「那句話才是重點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