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楊家莊來了一位貴客,跟著來的還有一對十多歲的少年男女,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憐生,來見過張奇太爺爺。」楊清山將憐生拉到一位高大的老人面前。
「張太爺爺好,憐生給您請安!」八歲的憐生乖巧地說道。
「恩,這孩子眉清目秀,骨骼清奇,可惜沒有一點靈根,不然必是個修煉奇才。」張奇有些惋惜說道。
「張太爺爺,沒事的,平平凡凡化成人過完一生也不錯的。」憐生接著說道。
「什麼?」張奇驚跳起來,一副茅塞頓開的神態。他可是知道,自己困在虛空大圓滿已有數百年了,可始終不入法門不知如何化神。听得憐生一席話怎能不驚。
「師傅,怎麼啦?」楊清山急忙問道。
「徒兒,你那孫子不是凡人啊。」張奇說道。
「師傅說笑了,他一點靈根都沒有,怎麼不是凡人呀?」
「日後自知,徒兒,你準備什麼時候化虛?」
「全听師傅安排。」
「那就五日後讓為師幫你看看能不能化虛?不過,到時要讓你孫子一起到場哦。」張奇說道。
「好的,謝謝師傅。」楊清山有些不解,自己化虛怎麼要叫孫子憐生在場呢,難道是要讓他感悟什麼嗎?
而憐生卻是知道,爺爺已經元嬰後期,是請他師傅張奇來幫他化虛。那張奇只是虛空後期境界,到時不知能否成功幫爺爺化虛,那化虛卻是凶險萬分的。而張奇是听了自己剛才關于化神的一番話,自是認為我是什麼靈童轉世了,希望到時能幫他出主意。其實,張奇即使不說,憐生也要在場看著爺爺化虛的,畢竟他的腦海中有過化虛的經歷。
出了大廳,憐生正欲往和楊小瓊一起住的偏房而去,突然被隨張奇一起來的一對十多歲的少年攔住了。憐生知道,男的叫張猖,女的叫張狂。正是人如其名,兩人渾身散發出猖狂的氣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憐生一臉的不屑。憐生仔細一看,男的單屬性火靈根,女的單屬性水靈根。都是修真的極品資質,怪不得如此猖狂。
「師兄師姐攔著我不知有事嗎?」因張猖和張狂是張奇的玄孫,故憐生稱他們為師兄和師姐。
「一個凡人小子也與我們平輩論交?」張狂譏諷地說道。
「你在我面前螞蟻都不如,快向我們跪拜。」張猖叫道。
「也就築基期而已,有什麼值得猖狂的?」憐生更是不屑地說道。
「嘴巴倒硬的,不知身體是不是也是這樣硬的?」張狂彩衣飄飄飛到憐生頭頂上,手指一點叫道,「嘗嘗我的水龍在天。」隨即一條小水龍向憐生撲去。
「也嘗嘗我的火龍在地。」張猖也向著憐生一點,一條小火龍也向憐生撲去。
憐生頓時被水龍淋得全身濕透,馬上又是一條小火龍繞著亂竄。然而,他卻是處危不驚,只是將左手抵著右手,雙手合十站立著,一副靜穆肅然的神情。而那條小水龍和小火龍隨著他雙手合十,迅速鑽入他的雙掌之中。
然而,邊上的張猖和張狂卻是猖獗地大笑著,因為,在他們看來那小子被水龍和火龍所吞沒,驚嚇得呆立不動。
看到驚嚇得呆立不動的憐生,張猖和張狂兄妹倆猖狂地大笑著。
「師兄、師姐,我可以走了嗎?」憐生平靜地說道。
「不求饒就想走呀。」張猖猙獰地說道,並把雙腳張開,「小子,從我*爬過去。」
「快爬呀。」張狂到柳樹上折了一枝柳條,揮舞著叫道。
憐生定定地看著他們倆,仿佛在看一對可憐蟲一般,然後神情平靜地彎下腰,慢慢地從張猖的*爬過去。
可是那個張猖卻是不停地向後退著,憐生只能一路向前爬去,而張狂則在後面揮著柳條不斷抽打著憐生的。
「你們在干什麼?」正在此時,楊清山父女倆陪著張奇向這邊走過來,看到了此景張奇怒喝道。
張猖和張狂趕緊退到一邊,害怕地看著張奇。而憐生則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他們面前淡淡地說︰「還要鑽嗎?」
「煩死了,可憐的凡人,連作弄他都不知道。」張狂說道。
「也不知誰可憐呢?」憐生又淡淡地說道。
楊小瓊心疼地將憐生拉入懷里,輕輕地說道︰「兒子!」
「你們倆竟敢欺負凡人。」張奇說著輕輕凌空揮掌,只听得「啪啪」兩聲,張猖和張狂兩人左邊和右邊臉頰頓時腫起半邊。兩人驚恐地看著張奇,但四只眼楮卻是惡狠狠地瞪著憐生。
「師傅,這是孩子們在玩耍,當不得真的。」楊清山急忙拉住張奇,然後和楊小瓊說道,「小瓊,你帶孩子回去吧。」
楊小瓊帶著憐生剛回到房間,張奇隨後就到。他拉著憐生一臉誠懇地說道︰「都怪我太嬌縱他們,他們也自認為靈根資質好就到處張揚。生兒還請能饒恕他們。」
「太爺爺,我一介凡人手無縛雞之力,在他們面前是螞蟻都不如的。」憐生平靜的說道,「我不會拿他們怎麼樣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也是我張氏家族極品靈根就他們兩個,所以——」張奇說道。自那日大廳後,他也說不清,為什麼看到憐生心中就有一種仿佛仰望高山一樣恨不得跪下膜拜。
這也不能怪他,但凡境界高到一定的程度就能感應到一般人所感應不到的東西。這也是因為他達到了虛空後期大圓滿接近化神的邊緣才會產生的感應。他所感應到的正是憐生身上的那股信仰之力。這股力如光圈一樣將憐生的身體護住,令人產生膜拜的沖動。但他也只是有一些感應罷了,卻還看不到憐生身上的光圈,不然還不得真的跪拜在地了。而楊清山以下等人則只是感到憐生幾同凡人一樣。
張奇在憐生這兒討得一句承諾滿意而回。而那張猖和張狂則在客房內將憐生恨得咬牙切齒,又一場陰謀隨之醞釀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