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叮叮叮叮」四聲,憐生只感到有一股無形之力快速迎向那毒蠍女子斬來的四刀,頓時火花迸射。那無形之力正是剛才被劉海兒擊散的信仰之力。
那信仰之力剛正不阿、博大精深,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專克邪惡之念引發的攻擊。故那劉海兒斬來的四刀不但悉數被那信仰之力擋住,並將來襲之勁力十倍加以奉還。
劉海兒斬出四刀後,那迸發出的勁力竟將那綁縛憐生的繩子全給擊斷擊散。憐生一下掉落到地上,他安靜地站在那兒恍若無事。回想著剛才那毒婦斬來的四刀,真怕四肢被斬斷了,可是關鍵時刻體內那信仰之力竟會自動迎接抵擋。想必在之前那毒婦全力刺來的一刀將那團信仰之力擊散後分布于全身了。當時全身金光大盛,這只是自己的直覺,對于其他人並沒什麼感覺似的。
事實正是如此,憐生感覺到那團信仰之力被擊散擴散到了全身,全身隨之金光大盛,這只是憐生的感悟,對于只有區區金丹期的這對惡人如何能感知得到。想通這些,憐生心中大定,看來今日之事這對惡人定也討不到好處了。對這種惡人留之必禍害他人,如有可能定要廢除其修為。既然死心作惡那必定讓其享受惡之所報,不然也太沒天理了。
而那劉海兒全力斬出四刀,心想那小子四肢必定齊根而斷,正想看看只剩圄圇軀干的樣子時,想不到被反擊得「蹬蹬蹬蹬」連退四大步,更可怕的是體內有四道強勁的勁力在撕割著。她驚恐地看著憐生,默運靈力與那勁力抵抗著。
「海兒,怎麼啦?」張霸見劉海兒斬出四刀正想撤去大陣離去,卻發現劉海兒目露驚恐,全身痛苦不堪,急忙跑上前驚叫道。
「她被自己所傷了。」憐生平靜地說道。
憐生的話剛說完,忽听得「啪啪啪啪」四聲,劉海兒的四肢瞬間齊根而斷,境界修為也一下跌落到了凝氣初期。劉海兒頓時痛得昏死過去。
「小子,你把她怎麼樣啦?」張霸雙目出血大叫道,隨即祭出火龍術向憐生撲去,厲聲喝道,「燒死你。」
憐生依然平靜地站著,雙後合十,只是將兩只大拇指合在一起然後對著張霸,輕輕說道︰「自作孽不可饒。」
金丹期的火龍畢竟非同一般,那火龍所過之處大地一片焦土,片刻後撲到憐生身上。然而,那火龍只是繞著憐生轉卻近不得身。
憐生微微將手張開,那火龍瞬間鑽了進去,不久,從憐生的兩只拇指上竄出一條紫金的火龍,直向張霸撲去。
原來,憐生將火龍導入雙掌之中,然後混合著信仰之力,那火龍的威力已提高了數十倍以上,所以色呈紫金。即使是元嬰後期的爺爺也祭不出如此強大的火龍的。
那張霸見自己祭出的火龍被那小子收入手掌之中已是驚恐萬狀,又見從其手指竄出一條紫金色火龍來,一下心如死灰,急忙迅速撈起劉海兒向外逃去,然已是被火龍追上,頓時將他的整條腿和半邊吞沒了。
隨著張霸夫婦的逃離,那遮天大陣也隨之消失,憐生的腳邊多了一個金缽,他低頭將那金缽拾起。被擋在百丈之外的那些飛禽走獸紛紛涌到憐生周圍,眼露膜拜之色。憐生來到一只五階白虎跟前,輕輕說︰「做我坐騎可好?」
那白虎連連點頭,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其他群獸同樣為之興奮不已,紛紛對頭長嚎。
隨著遮天大陣的消失,楊清山父女終于發現了憐生的所在,兩人急忙趕來,卻是發現憐生被群妖團團圍住,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見爺爺和娘親來到,憐生令群妖離去,只有那只白虎興奮地伴在憐生身邊。
「生兒,你沒事吧?」看著衣衫零亂的憐生,楊小瓊緊張地問道,「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娘,沒事的,您放心。兒子在長大呢。」憐生自豪地說道。
「生兒,那對夫婦呢?」楊清山問道。
「他們都回去了。」憐生淡淡地說道,好像剛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生兒,你手里拿是的什麼?」楊清山看到憐生手里的金缽,問道。
「好像可以布陣的陣基吧。」憐生將金缽遞給爺爺。
「啊,是張家的傳家之寶——神缽。」楊清山接過金缽吃驚地說道,「怪不得剛才我們的神識探查不到你,原來他們偷來了祖傳之寶神缽布起遮天大陣。現在居然把神缽都遺留在此,一定是沒有討到好處匆忙逃走的吧。」
「爺爺,那對夫婦我苦勸不听,這次比他們的兒女還慘呢。」憐生嘻笑著說道。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楊清山緊張地問道。
「我沒把他們怎麼樣,是他們被自己的法術所傷的。」憐生說道。
「他們傷得怎麼樣?」楊清山馬上接著又問。
「女的四肢齊根而斷修為全無了。男的一條腿沒有,境界退到築基初期了。」憐生開心地說道,「哈哈哈,還有那男的半邊沒有啦。」
「惡人自有惡報。」楊小瓊摟著憐生也開心地說道。
「唉,生兒呀,你這下闖禍啦。」楊清山則垂頭喪氣起來,「這下張家肯定要上門問罪了。」
「爺爺,我被他們綁縛住吊到大樹上,任那毒婦削肉凌遲。」憐生委屈地說道。
「啊,兒子,那毒婦對你削肉凌遲?」楊小瓊心疼萬分,「來讓為娘看看你的傷。」
「娘,沒事的,開始還鮮血淋灕,後來傷口就慢慢愈合了。」憐生說道。
「先讓娘看看。」楊小瓊掀開憐生到處洞察的褲子,卻見兩條腿上傷痕累累,可喜的是都已全部愈合。她默默禱告著︰「上天保佑我兒沒事。」可她沒有想到憐生的傷口怎麼會如此快就愈合了。這就叫關心則亂。
「那他們是怎麼受傷的?」還是爺爺保持清醒。
「後來那毒婦要將我四肢齊根斬斷,結果那四刀斬在了自己的四肢上了。」憐生其實也講不清楚,而且他也不想講清楚。有些東西、有些事情還是前世的事情怎能多講呢。他接著又道,「那男又祭出火龍想燒死我,結果也燒到了自己身上了。」
「唉,天意如此,我楊家不得消停了。」楊清山憂心重重地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