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朦朧的冰兒正暗自傷心著,看著被冰封著的洪荒火獸,又被火獸包裹著的憐生一籌莫展。暗恨自己剛才怎麼沒有將這火獸完全冰封,害得憐生陷入火海之中。
憐生默運陰陽輪回法則,力求讓冷熱達到平衡。只有冷熱達到了平衡,自己的身體或許能抵擋得住這火獸的炙烤。突然,他感覺到身體內來自左右腎髒的兩股清流快速地循著周身經脈流轉起來。數息後,那種炙烤得全身發痛的感覺漸漸消失。而且,隨著陰陽輪回法則的運轉,那五行之火所化的洪荒火獸正在消融,最後化作一縷細細的火苗鑽入他的體內,竟然循著經脈直接鑽入了他的元神之中。
那火苗一鑽入憐生的元神,憐生隨即感到一股久違的親切之感油然而生,仿佛這火苗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同時,通過那火苗他知道如何控制使用這洪荒火獸,即五行之火。
「冰兒,怎麼俏臉兒淚汪汪的呀?」將五行之火化成的洪荒火獸收取後,憐生又快速地化解了冰兒的冰封之術,悄悄地來到暗自垂淚的冰兒身旁,輕輕地刮著她的俏臉說道。
「啊,主人。」冰兒跳了起來,「你怎麼出來的呀?」
「那什麼洪荒火獸說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吱溜’一下都鑽入我的元神了呀。」憐生興奮地說道。
「什麼?那五行之火化作的洪荒火獸被你收入元神啦?」冰兒吃驚得張大著嘴巴。
憐生則將手掌不停地按著冰兒張開的嘴巴,一陣「啊啊啊」的聲音不停地發出來。
「主人好壞!」冰兒急忙逃開,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主人,你可知道,你乃五行之體也!」
「五行之體?」憐生好奇地說道。
「是呀,如今你元神能收入五行之火,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還有其他四行需要主人去尋找收取了。這樣離大成期又近了一大步。」冰兒欣喜地說道。
「就是你說的一、三、五、七、九吧?」憐生問道。
「是呀,你已是三界之體、七彩之體,如今你又是五行之體,只是需要將五行找全。」冰兒解釋道。
「如今五行之體才五得其一,還有什麼一和九,看來路還遠著呢。」憐生說道。
「主人,這‘一’那是最後才歸一的,先要找完善其他的。」冰兒說道,「這也是急不來的,機緣到了自會遇到的。」
「看來也真是這樣,如果不尋找碧瑤的一魂一魄,就不會到這兒來,就不會遇到這洪荒火獸而獲得五行之火了。」憐生深有感觸地說,「好像冥冥中自有安排的。」
「主人,你現在既然擁有了五行之火,那此界基本沒什麼火可以傷得了你了。」冰兒興奮地說道。
「你是說這岩漿深潭我也可以下得?」憐生不信地說道,「這下面可是數千度高溫哦。」
「是的,至少你的元神在這岩漿中已經無虞了。這肉身或許還經受不了吧。」冰兒說道。
「冰兒,我想試試。」憐生好奇地說道。
「想試什麼?主人。」
「我想試試是不是如你所說,而且這肉身到底能經受多少度高溫。」憐生說道。
「那可不行,不要到時我抱著西瓜般的元神回去,我可變不出你的肉身的。」冰兒急忙阻止道。
「冰兒,我是在想,既然這五行之火也是我的身體一部分,那自應該會顧全到肉身在火中不滅的。」憐生說道,「所以我想試試,如果萬一不行,你就馬上幫我冰封了。」
「既然主人如此執著,那我就陪你一行。」冰兒說道,「不過,讓我回到你的元神邊上,只要你的肉身承受不了,我直接從元神對你進行冰封。」
「謝謝冰兒啦。」憐生心里膨脹著一股探險的情緒,不釋放真是寢食不安。
待冰兒回到他的元神邊上,憐生翻過嶙峋的石林來到岩漿深潭邊上。探頭向下望去,只見下面暗紅色的岩漿如一鍋稀粥翻騰著、噴涌著,那數千度的熱浪有上百丈高,憐生只感到臉部陣陣發熱、發燙。然而,憐生咬緊牙關,攀附著峭壁上的石稜向深澗爬去。越是向下溫度越高,而且還時不時被噴涌的熱浪掃到。
離岩漿深潭還有百丈左右,憐生已經是汗流浹背,須發已被熱浪燒掉了一半,衣服也是衣不蔽體,全身肌膚紅得發燙。
「主人,到此為止吧。」冰兒心疼地說道。
「還沒到極限呢。」憐生堅毅地說道。然後繼續向下攀附著。突然,他一只腳踏空,整個人一下失去平衡,搖晃了片刻還是沒有擰住身子,隨即像掉線的風箏一樣飄蕩著向岩漿深潭墜去。
見此情景,冰兒急忙施展冰封法術將憐生整個人冰封住。
「砰」的一聲,那冰條兒墜入了翻騰著熱浪的岩漿之中。畢竟是億萬年地心寒窖中寒氣所凝成的精靈,那冰封後的憐生掉入岩漿之中後並沒有馬上溶化,而是浮在岩漿上面隨岩漿一起翻騰著。
憐生這次經受的剛好與剛才相反,剛才是內熱外冷,而現在是內冷外熱。他知道,冰兒的冰封能堅持一會,但堅持不了多久,關鍵還是要靠自己。形勢bi得他再次運轉陰陽輪回法則,希望身體能盡快達到冷熱平衡。
果然,如憐生所想,冰兒的冰封法術片刻後就慢慢消融了,憐生的身體漸漸發熱發燙,身上的衣服早已化成灰燼。而此時,憐生也已經運轉起陰陽輪回法則,拼命化解岩漿的高溫炙烤。冰兒急忙又打出冰封法術,但不久又消融了。如是者三,冰兒急得哭了起來。
憐生在冰兒的冰封,又被岩漿消融的多次爭奪過程中,他一刻也不停地運轉著陰陽輪回法則,然而他畢竟是凡胎,雖然得到了一些緩解,但卻是強不過這高達數千度的岩漿炙烤。赤條條的他全身被炙烤得布滿了水泡,散發出陣陣焦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