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南陽郡號稱大漢第一郡,其中能人賢士無數,同時也有許多默默無聞,因為身份因為機緣等原因不為人知的能者。黃漢升無疑就是其中之一,黃忠黃漢升乃是南陽郡內一個普通的獵戶家庭之後,黃忠從小便隨獵人入山打獵,黃忠此人天資聰慧,對武學極有悟性。十八歲時就練出了一手好武藝,時常奔走與深山老林使他身手敏捷,箭法超群。有一次一個神秘的老者路過黃忠村莊,無意間發現黃忠本領,通過一番交談後,老者給黃忠留下了兩樣寶貝,並囑咐黃忠,這就是黃忠封侯拜相的保障,要黃忠那怕再窮苦也不能放棄這兩樣東西。這兩樣寶貝是一把金背刀,一張二石鐵弓。自從得了這兩樣寶貝之後,黃忠更是愛不釋手,除了基本的生活外,連夜苦練,至于黃忠的武藝和箭術有多高,沒有人知道,黃忠自己也不知,因為生活在小山村的黃忠為人寬厚,少與人交惡,黃忠沒有與任何人打斗過。黃忠只知道那怕是五十步外,他也能射中游走在山中的金錢蛇,一種閃電般速度的手指大的小蛇。
四十歲的黃忠十年前一場病害讓全家人連同他年僅五歲的兒子都病故後,並一個人獨自生活在村中,不再娶妻生子。黃忠箭術了得,所以打得的獵物很多,時常分給村里人,因此黃忠人緣是村中最好的一個,不管是黃忠一輩的中年漢子,還是年僅十幾二十的年輕一代,對黃忠都是極為尊敬。黃忠不自然的成為了這個沒有豪強士族地主的小村莊的領頭人,雖然村長並不是黃忠。
這一天,黃忠帶著幾位年輕的小子拿著獸皮去縣里換錢,回來的路上只見前方轟隆隆的聲音響來,伴著濃滾的煙塵。黃忠急忙帶著村中的小伙子們躲在一座小山頭上,只見一支鎧甲閃亮,鐵槍尖銳的騎兵踏著悶雷而來,威武凜然,隨後就是一支步履整齊的步卒,陰冷殺氣,不知為什麼,遠遠的看著這一切的黃忠心中竟然有種莫名的涌動。身邊的小青年忍不住發出聲音來︰「大丈夫當如此。」因為這位小青年看到的是馬上那幾員威嚴的武將,高大的戰馬英偉的身軀不禁使人向往。
一向老實的黃忠,一反常態的在大軍身後慢慢的跟著,突然身後沖出來一隊人馬,執搶提刀的,但是沒有一個統一,黃忠敢與餓狼對視,絲毫不懼這伙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人,冷眼不說話,幾名小青年也是無知無畏的模樣。不料這伙人其中一個開口喊道︰「哎,壯士也是沖著陳太守來的吧,可惜太守大人死活不願收留我等從軍。」听說陳林就在前方縣城下扎營後,這伙人也停了下來,黃忠足足听了一個時辰,幾名少年已經兩眼冒精光直視陳林大營,猶如看英雄一般。
黃忠心中徹底的不平靜了,這伙偷偷跟在陳林身後的漢子義軍本來就都是對陳林仰慕不止的,在對黃忠介紹陳林時少不得添油加醋,更加增加了陳林的形象。黃忠想起了多年前那老者所說的話,明主,也許這就是老者所說的明主吧。于是黃忠對義軍說︰「某能讓太守大人收留,一定。」說完便大步流星往村莊走,身後的少年回頭沖著不明所以的義軍喊道︰「黃大哥說能,就一定能,黃大哥從不說謊。」說完也邁開腳步急忙追上黃忠。
回到村子後,黃忠對少年們說︰「汝等回家吧。」也不多解釋,徑直就回到自己的家中,翻開家里唯一的箱子,砸開大鎖,接著月光,箱子里閃出一道冰冷的亮光。金背刀,鐵弓,黃忠就像撫模自己的孩子一樣輕輕順著黑亮的鐵面劃過,瞬間左手提起金背刀,右手握住鐵弓,高大的身影徒然站起來,毅如一座山。黃忠將鐵弓跨在肩上,金背刀別在腰間,拿起家里所有的金錢,幾十文錢就跨出房門。
黃忠嚇了一跳,門前的空地上站著滿滿當當的人,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其中一少年笑嘻著臉說道︰「黃大哥,汝道我等都不知道?黃大哥這是要去投軍了,建功立業去了。」說完示意手中的大鐵刀,揚了揚,站在了黃忠身後,又說了一句︰「某也去。」于是又有十幾人站過來。黃忠驚愕不已,對面一位老者,應是村中德高望重的人,對黃忠說︰「漢生啊,村中誰都知道漢生不是平凡人,這幾個小子回來一說,就都知道漢生是要走了啊。鄉里鄉親的,大伙都喜歡你,知道攔不住你,也不能攔著你,攔著你封侯拜相去,這些小伙子都是不安生的種,都跟你去吧,這里還有一千文錢,是村里各家各戶一點點合起來的,你拿去吧,來日要風風光光的回來。」老者最後那句幾乎是喊著出聲的,所有人都雙眼濕潤,兩眼汪汪的望著黃忠以及那十幾人。
黃忠哭了,哭得無聲無息,從來不接受任何人支助的黃忠默默的結果老者手中的錢袋子,咬著牙,重重的點了點頭,本想說一句「嗯」,又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來。黃忠走了,一片豪情,帶著小村莊所有人的凝望,黃忠走了,月影將十九個人的身影拉的那麼長,那麼遠。
這一日天剛剛亮,陳林恰恰起身,就听到軍營響起了警號,陳林急忙沖出軍帳,黃燕周倉就在左右,陳林大聲喊︰「什麼事?」沖沖跑來一名軍士跪下︰「稟主公,營門外來了十幾人要見主公,守營軍士誤會是敵襲,要不要將守營軍士處罰?」陳林送了一口氣,道︰「行軍作戰以謹慎為主,守營軍士小心有余,機智不足,不罰不賞,去吧。」
軍士走後,賈詡剛好趕過來,說︰「只怕是縣令大人來了吧。」不過這一回賈詡算是猜錯了,不一會,那名軍士又跑回來了,跪下對陳林左右猶豫,陳林大怒︰「有話便說。」軍士下了一跳,急忙說︰「營門外那十幾人不願離去,執意要見主公,為首一人將營門推倒了,楊司馬正趕過去。」楊任過去了?陳林一想,有楊任在就好了,突然轉眼一閃,將營門推倒了?陳林睜大雙眼再問︰「將營門推倒了是何意?」
軍士︰「那十幾人說來投軍,先前有主公命令,于是那人單手一退,營門就倒了。」這下賈詡黃燕等人都驚訝了,軍營的大門乃是由巨木所立,還是打下地里數尺有余,這個人竟然單手將營門輕易推倒了,只怕只有周倉才有這樣的力氣。賈詡一听,大喜過望︰「主公,必有猛士來投啊,主公。」陳林也是一喜,急忙說︰「走,某親自去看看,若是扎營的軍士扎了各草營,某定不輕饒。」如果不是門營簡簡單單,就真的是來人力大無窮。
陳林來到營門口,此時卻是熱鬧非常,原來不知道怎麼的,楊任與一人竟然打了起來。只見那人虎背熊腰,細長的須發雪白雪白。此時可能是得了楊任的命令,周圍的軍士並不干涉楊任兩人的打斗,那人明顯比楊任要高大,手中並無兵器,只是看似無意的輕輕一拳,楊任接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下,周圍一陣驚呼。陳林問一名軍士︰「楊司馬與那人打了多久了?」軍士一看是陳林,急忙說︰「才一會合,主公。」周倉雙眼冒精光,眾人卻是大驚,一回合,就將楊任擊退,楊任雖不是陳林軍中最武勇的,但是卻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陳林急忙轉頭問周倉︰「周倉,如何?」
周倉目不轉楮的盯著那人,看也不看陳林,回答道︰「強,在地下,恐怕與某不相上下。」連黃燕都被驚到了這回,周倉步戰就連蔡陽都不敢大意,以前周倉年輕,總是被蔡陽欺負,現在周倉可是追著蔡陽打。可是周倉竟然說此人與他不相上下,陳林狂喜不已,大喝一聲︰「住手。」再不住手,楊任臉就丟大了,楊任滿臉不甘心的退下。
那人正是黃忠,其實黃忠早看見陳林了,見眾人都圍著陳林,自然知道陳林乃是為首的。陳林見黃忠定定的看著自己,笑著說道︰「壯士如何稱呼,某乃是漢中太守陳林陳伯至,不知壯士來此有何用意?」
黃忠滿心沸騰,據說這陳林不僅僅是漢中的太守,還是嵐亭候,想不到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如此謙和。黃忠對陳林又高看了一分,于是報上字號︰「南陽黃忠黃漢升,聞大人舉兵伐賊,特來相投。」陳林雖然料定黃忠就是來投靠自己的,但是听到黃忠自己說出口就是不一樣,臉上喜色無疑。陳林見三軍將士都看著呢,有心試試黃忠本領,若是黃忠有本事,讓眾人見識見識,日後也好為黃忠安排職位,于是說︰「黃壯士不知有何本領?」
黃忠聞言回頭一望,一名少年遞過來黃忠的鐵弓,當黃忠拿弓時,黃燕雙眼*人,只見黃忠拉弦搭箭,驚起了所有人,因為黃忠搭的是兩支箭。瞬間射出去,直對著剛剛被從新立起來的營門橫木,啪啪兩聲沒有人听得到的聲音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黃燕嘴中呢喃︰「某不如,某不如。」
只見營門上,同時射出去的兩支箭矢此時,一支射在橫門上,另一支恰恰釘在了這支箭尾上,誰也沒有見過同時射兩支箭的,更是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時射出去的箭會先後到達,還一支射在另一支尾上,誰也不知道。
這就是黃漢升,陳林軍中第一箭神就這樣出現了。與黃忠齊名的乃是箭魔黃燕,因為黃燕從來以偷襲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