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汝南陳伯至 第十四章︰蒙面吳懿

作者 ︰ 愛辣吃不辣

蜀地多山陵,河水亦多,很是不利于騎兵作戰,所以蜀中很少有騎兵存在,只有將領才會以馬代步。

劉瑁看著來勢洶洶的一伙人直奔自己而來,有點慌張,劉瑁急忙大喊︰「列陣,布陣。」五百人一直來都是自己在追別人,哪里想到這會有人會主動沖自己來,劉瑁一喊話,頓時有點混亂。劉瑁自恃勇武,就要打馬沖過去與來人大戰,被旁邊的親信一把拉住韁繩,喊道︰「公子,坐鎮坐鎮,才有大將的風采。」不得不說這個親信十分的了解自己的主子,一語中的,瞬時就將劉瑁勸住了。旁邊的其他親信低頭偷偷沖這名親信豎起來大拇指,意思是你真行。

來人越來越近,身後還有十幾名同樣是騎兵的人緊隨其後,劉瑁知道這就是吳懿,就要大喊吳懿的名字,不料再一看,卻見馬上那人卻是黑布蒙面,看不見臉部。劉瑁一愣,這吳懿搞什麼,難不成蒙了面某就不知道是吳懿了嗎。原來這吳懿卻是這般想的,雖然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劉瑁在追吳懿,但是只要吳懿蒙著臉,日後出了什麼事,劉焉打口水戰,他吳懿可不怕你,死不認賬就是了。吳懿離開成都不假,可是吳班那一路才是吳家的車隊啊,這股三百人的兵馬誰就敢說一定是吳懿啊,這就叫政治,劉瑁不懂的。

吳懿騎兵不過十幾名,沖著劉瑁大軍就過去,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就正對著劉瑁大軍正中央撞去。吳懿領頭在劉瑁沖沖結起的大陣邊邊跑去,馬戰馬蹄聲十分讓人緊張,劉瑁大軍正以為吳懿會沖過來,不料卻只是從旁邊順過去。那個士兵不小心站出大陣外面一點,就只好迎接吳懿的長槍了,身後的騎兵也是一般,有樣學樣,圍著軍陣邊沿跑在吳懿身後,近在尺此的劉瑁軍陣中的士兵眼睜睜的看著吳懿十幾名騎兵在旁邊跑過,馬蹄濺起的泥巴還不時砸到自己臉上,咳咳死卻沒有一個人敢外出一步。

前部的小士兵反應不過來,劉瑁大軍後部小校卻反應過來了,急忙令後部的士兵突出來,就要截住吳懿這股騎兵。吳懿在馬上一看,前面橫出來一部士兵,急忙勒馬轉向,向更外邊一點跑去。不少士兵都回頭望望吳懿的騎兵,可是吳懿的步卒隨後就沖過來,三百想要活命的大漢,張牙舞爪的。劉瑁見吳懿騎兵雖少卻不得不防,劉瑁在陣中急忙令後部五十人調頭,防守後面的騎兵。可是不遠處那濃煙滾滾的景象卻讓劉瑁忍不住望去,繼而想起那所謂的伏兵,劉瑁大驚失色。劉瑁的第一反應就是,沒有援兵了。第二反應就是被越來越近的大火給嚇著了,這會劉瑁知道為什麼吳懿這區區三百人為何這麼凶狠了,不狠就只能被身後的大火吞沒了。

吳懿三百人早就知道身後有大火了,所以當那火勢越來越近的時候,這三百人只有更加凶狠的揮刀,要搶活路。可是劉瑁軍士不知道啊,眼見前方竟然傳來 啪 啪的大火烈燒的聲音,這伙人嚇呆了,甚至有不少人都轉頭跟著吳懿三百人一同想往南邊跑,要遠離火勢。劉瑁于是很無奈的發現,五百人竟然被三百人夾著頻頻往南邊退。

吳懿與吳勇都是蒙著臉,騎在馬上伙同十幾名騎兵已經沖到了劉瑁大軍身後,沿途還殺死了幾名劉瑁兵。這時候吳勇說道︰「老爺,走吧,趁如今三公子兵馬被纏住,老爺速速南下,離開這段山脈,然後就可以北上了,我等都是騎兵,三公子指定追不上。」吳懿听完馬鞭就起,狠狠的往吳勇臉上打去,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吳懿大怒道︰「荒唐,如此就是要舍棄那三百家僕,這些人舍命為某,某臨危之時卻獨自逃難,將如此忠心耿耿的家人留下受死,那某成了什麼人了。汝等須記住,即為某家僕,某就要對汝等負責,生死不由天,不由汝等,由某來定。現在,眾人回頭,與某殺回去,迎接他們,決不留下一個。」吳懿喊得青筋暴起,吳勇臉上鞭痕火辣火辣的,可是心中卻無比的感動,忍不住雙眼濕潤,一眾騎兵也是個個激揚不已。吳懿知道,這就是書中所說的士氣,軍魂,這些人日後絕對會是吳懿最忠實的助手,吳懿知道自己做對了。

回頭望一望混戰的數百人,還有吳懿那三百部下,直沖著劉瑁大軍連連後退,吳懿笑了笑。遠處的火光已經映紅到吳懿身邊的樹木了,吳懿一勒馬韁繩,戰馬吃痛,又跑不出去,于是前蹄飛昂在空中亂蹬幾下,吳懿整個人都樹在馬背上,長槍直立,伴著戰馬的嘶鳴,毅然一尊戰神。在苦苦沖擊的三百步卒也听到了吳懿戰馬的嘶鳴和吳懿的爆喝,抬頭一看,卻見自家老爺一馬當先直接奔了回來,沒有放棄自己,三百人呼哈的大聲喊叫,斗志十足。

冷兵器的戰爭靠得就是勇氣和士氣,打斗之中力量為上,敢玩命的反而常常活到最後,膽小怕死的畏畏縮縮的通常都被敵軍輕而易舉的就干掉。其實士氣和勇氣必是一增一減的規律,一方士氣高漲,另一方十有八九會懼怕,這樣一上一下距離就拉開了。在人數相當的情況下,如果說每個人都敢拼命,誰敢說誰一定會贏,不管你是勇武十足的大將還是默默無聞的小士兵,都有可能被背後一個冷不防的刀劍給結束了。現在吳懿三百人顯然就是個個玩命的狀態,就連吳懿本身吳懿平平的人,穿上特制的閃亮鎧甲,配上高大的戰馬,尤其是一股氣勢如虹的勇氣,也顯得宛如絕世猛將一般。冷冽的槍尖既不能直接刺到敵人的身體,這樣敵軍沉重的尸體自己還來不及丟棄自己就被拉下馬了,又不能偏離敵軍太遠,這樣傷不到敵人也沒有用,騎兵用槍只能沿著敵人身體的外部刺殺,這樣巨大的沖擊力會將敵人肌膚撕爛穿透,只有這樣才是有效的攻擊。敵人在戰場上受了這樣的攻擊那怕當時不死,也會因為行動不便而最終命喪。

騎術不精的人通常更喜歡用馬刀,用馬刀砍殺不存在以上的問題。吳懿恰恰用的卻是鐵槍,不過鐵槍在吳懿手中卻猶如絲帶一般靈活,左突右進的帶著十幾名騎兵在劉瑁大軍邊邊引殺劉瑁兵馬。劉瑁一行也有十幾名騎兵,卻夾在大軍陣最中央,吳懿都能瞧見劉瑁望著遠處大火的表情,驚駭。吳懿從劉瑁眼中看到了這兩個字,驚駭。敵軍濺上來的鮮血讓吳懿蒙面的黑布變成了紅布,十分耀眼,吳懿趁機再一次大喝一聲︰「殺。」余下兩百人呼哈的又是一聲附和,劉瑁跑了,劉瑁不是懼怕吳懿這數百人,而是吳懿放的大火已經來到面前了。劉瑁都能感覺得到前部士兵臉上的燒痛,劉瑁轉馬就跑,趁著吳懿騎兵再一次跑到大軍前部的時候,劉瑁從後面跑了,能跟上他的只有那十幾名騎馬親信。

吳懿再一次回頭的時候恰見劉瑁的舉動,隔著百步的距離,吳懿大聲喊道︰「敵將跑了。」兩百勇士再次呼哈的吶喊,相對于吳懿的進攻,劉瑁麾下卻忍不住回頭看劉瑁,果然見到劉瑁的旗幟消失了,頓時士氣大降,不少士兵干脆調頭就跑,有一就有二,一個跑,二個人跑,接著三個人跑,最後的情況就是數百劉瑁軍跟吳懿兵就相隔幾步的地方一同往南奔去,不小心的還能互相撞到一下,繼而抬頭望望對方,又低頭接著跑,誰也顧不上理會誰。

吳懿一看這場面頓時大喜,夾著人流也往南奔去,不一會人群稍微稀少了些,吳懿左右環顧見吳勇正拼命朝自己跑馬過來,一些攔路的都被吳勇一刀兩斷。吳懿急忙大喊︰「吳勇,大旗,大旗,聚兵。」吳勇瞬時才想起剛才為了方便沖殺,將背上的旗幟收了起來,听到吳懿喊話,吳勇急忙招呼幾個鄰近的兵士幫忙,將大旗豎起來,同時放開嗓門大喊︰「呼哈,呼哈。」也不敢報吳懿的名號,只是大聲吶喊,混亂奔走額人群總會注意到的,只要看見大旗不是劉瑁的,自然知道往這邊靠攏。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戰斗了,都在玩命的跑,劉瑁的兵士害怕吳懿趁機掩殺,逃得歡快。而吳懿本來人就少,一番打斗之後,現在只怕不夠兩百了,紛紛聚過來。

火勢越來越近,大家逃得七七八八了,吳懿看著遠去的劉瑁兵士,回頭一看,自己只剩下一百五六十人了,心中不由悲戚。三百人去了一半,不過此時大家也是驚魂未定,都指望這吳懿呢,所以吳懿不敢表露出詛喪的模樣,反而滿是大笑的喊道︰「呼哈,五百人被我等打跑了,呼哈,活命。」

「活命」

「活命」

「活命」

一百五六十驚魂未定的人齊聲大喊,總有一種發泄的情緒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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