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將軍,城西發現一隊兩千人的叛軍,離城往西去。」就在張勛請命陳林的時候,陳林也同意了,讓周倉去給黃燕下令,一名張勛的士兵沖沖過來,就在陳林和張勛面前大聲說道。
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賈詡急忙過來︰「可知是何人領軍?」士兵抬頭看賈詡,不認識此人,望望張勛,張勛大喝︰「軍師問你話,說,誰人領軍?」想不到城門這里有一個李天,李天已經被黃燕馬忠一刀砍成兩段了,現在又有一隊兵馬,還往西去了,張勛也是大驚。士兵見張勛大怒,急忙說道︰「為首者似乎是一個文士,卻不是軍中的將領。」
士兵的話更加讓張勛大驚,陳林急忙問張勛︰「建公,你軍中可有這樣的文官在?」張勛搖搖頭,說道︰「軍中原本有一個主簿,李茂李文理,但是之前已經在阻擊主公入城時,戰死了。除此之外軍中卻沒有像樣的文官了,能領著兩千兵馬的文官,沒有啊。」
李文理?陳林心中一閃,卻沒有再在乎這個好像熟悉的名字,急忙回頭︰「下令徐榮將軍,立即率領騎兵往西,千萬不能走月兌這股人馬,若是有機會,先圍起來,孤王立即率領近衛跟上。命高順火速清理錫縣,接受投降,方悅張勛你二人積極配合高將軍,文和,你留下處理。」
高順和方悅等大軍已經沖進城去了,徐榮騎兵也正要打算進城,卻听到陳林傳令兵大喊命令。徐榮二話不說,立即調轉馬頭,三千鐵騎,轟然西去。不多時,黃燕和魏延馬忠開始慢慢退回來,此時陳林還在城門之外。
陳林︰「黃燕,如何?」黃燕︰「稟大少爺,無一傷亡。」這一次,血色近衛有張勛的人馬在前面頂了一陣弓箭之後,徑直沖過去,竟然沒有傷亡。陳林一听,點點頭,沒有過問殺敵幾乎,立即大聲說道︰「西門跑了一支兩千人的兵馬,領頭的竟然是個文官,很是奇怪,孤王已經令徐將軍鐵騎先過去了,立即調頭,全軍去西面。」
黃燕一听,立即揮鞭大吼,指揮血色近衛就沖出去,陳林等幾個統領自然是騎馬的。現在劉喚已經成了賈詡的私人保鏢了,血色近衛中只有黃燕周倉魏延和馬忠四個人而已了。陳林騎在馬上,低頭想事情,只听到身後錫縣城中殺聲越來越小。文官,西去,要是說這股叛軍是要逃跑的話為什麼不是東去,而反而從西門走,還要往西去。往西不是漢中的月復地了嗎,前方就是南鄭等漢中縣城了啊,現在那里陳林可是有重兵把守的啊。
想不明白,血色近衛都是千挑百選的精英士兵,陳林甚至還招了好多亡命之徒的重犯進來。這幫人唯一的特點就是不要命,只要錢,還有殺人的快感。現在這八百人奔跑起來也是飛一般的感覺啊,一個時辰的急行軍不停的收到徐榮派回來的斥候。
「稟大王,徐將軍已經追上叛軍了。」
「稟大王,叛軍妄想突圍,已經與徐將軍開戰了。」
「稟大王,徐將軍成功將叛軍圍在一塊高地上,等候大王前去。」
一個半時辰,陳林來到錫縣城西大概四十里這樣的群陵中,只見遠遠的人聲鼎沸,戰馬嘶鳴。陳林就見徐榮帶著十幾個騎兵沖過來,徐榮︰「主公,幸不辱命,已經將這股叛軍圍了起來。」徐榮有三千騎兵,叛軍不過也只有兩千人,徐榮優勢明顯啊。
陳林點點頭,邊走邊說道︰「可知那位文官是誰了?」徐榮臉紅,說道︰「稟主公,沒有,末將只顧著追擊叛軍,請主公恕罪。」陳林來得有點快,這是徐榮想說的。陳林一揮手,沒有怪罪的意思,說道︰「走,去看看是何方神聖。」
陳林遠遠的望向山頭,果然見眾人圍著一個文士在說些什麼,這話死後山頭上顯然也是發現這八百血紅的戰袍,現在血色近衛的名聲還不是很多人知道,不過這血紅的一大片足夠顯眼。陳林皺著眉頭,那道身影,怎麼越看越覺得有點熟悉。山上的人也見陳林騎馬過來,連之前的那位騎軍將軍走要跟在身後,說明這個人身份極高。那道身影想到這里,不由一個激靈。
黃燕身為射手,首先看清楚,對陳林︰「大少爺,那——」陳林一擺手,示意他也看到了,旁邊徐榮不解,又不是時候開口,干脆跟著陳林不說話。此時山上已經不足兩千人了,看得出被徐榮殲滅了不少。一千六千人在山頭上圍成一團,一時間也有模有樣。山頭下四面都圍著不懷好意的騎兵,就像是一頭與獵物對視的野狼一樣,只要獵物一個分心,這頭狼就猛撲上去,咬下一大塊。
山頭上身影排開士兵,讓出自己的身子,遙遙對著陳林淒慘的一拜︰「拜見主公。」陳林面色一冷,黃燕大怒上前一步︰「住嘴,你也配?」冰冷,怒意。徐榮已經,主公?這?後來徐榮想起一個人,心中了然。
不錯,此人就是原上庸太守秦宓,也不知道他怎麼在這里。黃燕大怒,陳林不說話,臉上一副瞧不起的神情,心中卻飛快的旋轉,秦宓怎麼會在這里?他往西去,是為什麼?難不成,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突然,陳林一個激靈,急忙回頭對徐榮說道︰「徐將軍,立即派快馬飛奔回南鄭,見植之還有義山和伯牙,就說小心戒備,城中有變,記住,除了這三人,誰都不能說。再火速通知成固仲至,命狼騎立即趕回南鄭。火速回錫縣,告訴文和,就說蜀中有變,去。」陳林這話,秦宓是絕對听不到的。徐榮卻听得迷糊,因為這話無頭無腦的,但是陳林說得嚴肅,徐榮急忙若的應了一聲,回頭吩咐騎兵傳令去。
陳林對徐榮說道,抬頭看山上的秦宓,眼神更冷,好你個秦子敕,好,也許更讓陳林如此的不是秦宓,秦宓已經是叛賊了,他做什麼對陳林不好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真正讓陳林怒氣沖天的是秦宓身後的那群人,對,是一群人,不是一個。
秦宓對于黃燕的話絲毫不理會,只是對陳林︰「主公,」就要往下說,陳林冷冷的應道︰「你還是叫孤王秦王好听一點。」言下之意跟黃燕的意思一樣,你不配。秦宓身體一震,慘然說道︰「秦王,當時情況,不得不如此。」就說,當時張勛大軍壓境,我投降也是*不得已的啊。
陳林︰「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當時*不得已,那現在呢?想不到啊。」
秦宓︰「某也想不到,秦王麾下又添了一支騎兵。」徐榮騎兵,在中原還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或者說見過。陳林一听,冷笑不已︰「秦子敕,你以為今日沒有這支騎兵,你就能成事嗎?蜀中也好,漢中也好,你都不能。」
陳林一字一字咬牙而出,這些話讓徐榮甚至魏延等人听得莫名其妙,卻讓秦宓大吃一驚,失魂落魄。陳林一看,秦宓頹廢的樣子,大笑︰「可笑啊。」
秦宓卻被陳林一聲大叫驚醒,繼而也是大笑︰「哈哈哈哈,原來你知道,你早就知道,哈哈哈哈哈,你什麼都知道,哈哈哈哈。」黃燕只怕是少數知道的幾個人之一,見秦宓如此你你的叫個不停,大吼一聲︰「放肆,秦王面前如此無禮。」
陳林一揚手,示意黃燕不理他這點,接著沖秦宓大吼︰「蜀中士族聯合密謀反孤王,孤王豈能不知,只是想不到你也有份,只是想不到漢中也有人參與。孤王見到你的這一刻,才知道的。」
原來,蜀中大都督已經早早就發現了蜀中一部分士族的不穩定,這些士族因為陳林起用了不少外地人入蜀,傷害了這些老士族的利益,所以他們聯合想要抵制陳林,就像他們當時要挾劉焉一樣。張松之兄張肅,不想惹禍上身,所以跑來漢中張松家。陳林干脆不讓陳到那麼快動手,而是放長線釣大魚。沒有想到這些蜀中人竟然現在聯合了已經叛變的秦宓,秦宓這一往西跑,就讓陳林猜到了只怕是漢中之內有事變。秦宓這麼一大笑,倒讓原本只是懷疑的陳林,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陳林回頭沖徐榮和黃燕︰「攻,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秦子敕要活的。」
南鄭城中,一個老宅中。
「什麼時候動手啊?秦子敕那邊只怕擋不住主公啊。」
「慌什麼慌,我就不信了,那麼多人跑回來一個都不行啊,他秦子敕就這麼沒用?再說了,現在南鄭城中不說大軍,但是守軍就有八千。也不知道主公是怎麼想的,竟然一回來就讓一個外人來做南鄭的守將,縣令也是,一個屁都不懂的孩子來做南鄭的縣令。看來我們這些老臣在主公心中越來越沒有地位了,越來越沒有用了。」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啊,城門突然關上了。」
「什麼?可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老爺,只知道是縣令大人和姜將軍拿著主公的令牌下令的。」
兩人一癱瘓在地上,最終有氣無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