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梟雄曹袁大戰,如火如荼。曹*嘆氣︰「唉,黎陽、濮陽、延津盡失,看來真的只能退守官渡了,原本官渡只是一個設想,不想真的成為現實。奉孝,劉延如何?」東郡太守劉延,據守濮陽,三個月有余,憑著六千兵馬,贏是擋住了袁紹五萬大軍的猛攻,三個月啊。
郭嘉︰「主公,劉大人日前率領殘師而回,身邊只有六百人不到,身負多處創傷,現在已經會許昌休養了,半年之內可好。」
曹*︰「嗯,六千人擋住了五萬大軍啊,要不然我延津一線,只怕壓力更大,傳令,賞劉延蜀錦百匹,戰馬五匹,金千兩。」曹*對于自己麾下的有功之臣從來不吝嗇,張嘴就是打賞無數。
郭嘉拜首︰「主公英明,如今兩軍大戰,我軍將士,多有悲觀,劉大人卻是為我軍提供了一抹曙光,主公重賞劉大人,定能讓其他人心生激勵。」
曹*微笑,又轉到地圖︰「黎陽,白馬,濮陽,延津,新鄉,陽武,這全部都是袁紹的重點局域,袁紹必定則一地以為前軍戰線,奉孝,你以為,袁紹會在哪里作為大本營?」
郭嘉上前一看,指著黃河這點點那點點,最後重重一按,手指頭兩個大字︰武陽。曹*︰「奉孝為何斷言袁紹會選擇武陽?」
郭嘉︰「主公,你看,東郡東臨徐州,臧霸在徐州雖然兵力不多,卻能時不時的騷擾東郡。袁紹為了全力對付我軍主力,必定不願意分心,所以他一定會派一員大將,鎮守東郡,而主力大軍則西移黃河上游。延津還在酸棗之北,距離我軍太遠,袁紹狂妄自大,必不肯久等,所以他一定會聚集大軍想一舉撲滅我軍,那麼陽武就成了最佳的地方了。」
曹*大叫一聲,擊掌笑道︰「哈哈哈,奉孝與孤王不謀而合,袁本初必定是駐軍陽武。奉孝,不若孤王派一將潛襲東郡,斷了濮陽東面的白馬浮橋,最好能斬其守將,我軍聞之,一定士氣高漲。」
郭嘉剛要說話,就在此時,一聲快報︰「報—稟魏王,許昌劉延大人來信。」曹*急忙拆開來看,一看哈哈哈大笑,轉眼又沉默不語。郭嘉疑惑,曹*急忙將信件交給郭嘉,郭嘉一看,終于明白曹*為何一喜一憂。
原本劉延自東郡敗退之後,回到許昌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不顧重傷急忙給曹*寫了一封信。信上說,劉延在濮陽敗退之時,無意間知道袁軍決定聚集重兵直*陽武。這點跟曹*和郭嘉剛才猜想的一樣,所以曹*高興。
但是劉焉又說了一件事情,說的是,袁紹遣軍中第一大將,河間四庭柱之一,顏良,鎮守白馬。這讓剛剛還想偷襲白馬浮橋的曹*頓時低落,顏良,何許人也,連魏軍猛將許褚都打不贏的人啊,想要偷襲白馬,何其困難。
郭嘉︰「看來,我們能想到的,袁紹也能想得到啊。」曹*還是不語,郭嘉一笑︰「主公,顏良之勇,天下少有,可是主公,顏良之勇如典君,卻非將才。」說完一臉微笑的望著曹*。
曹*一驚,精光一閃︰「你是說——」
郭嘉點點頭,說道︰「主公,顏良文丑,如典君許褚之流,卻非是夏侯徐晃之能,袁紹卻用此人為將,而且獨守一軍,所用非處啊。若說袁軍之內領軍之能,張合高覽鞠義等人無不在顏良文丑之上。既然袁紹用此人,主公反倒不愁。」
曹*大喜︰「哦?奉孝有何教孤王?」
郭嘉︰「主公,夏侯惇夏侯淵兩位將軍,還有徐晃將軍,甚至世子領軍而去,都能敗顏良,主公再令典君許褚其中一人同行,必殺顏良。」魏王世子曹昂,精通兵法,武藝出眾,深得魏國上下之心,曹*也是十分滿意。
曹*一听,大喜過望,立即喝道︰「來人,請夏侯淵將軍,還有讓許統領也進來。」若說千里奔襲,魏國之內,夏侯淵無人能比。
秦國,荊州,荊南。沅水中游,蔡瑁大軍在岸邊搭起來臨時的軍營,三萬大軍,數千戰船,方圓三里之內人聲鼎沸。在秦軍大營不到五里的地方,一處絕對想不到能有人的地方,此時不僅有人,而且不少。
一個怒目圓臉的蠻將低喝一聲,跑回來的斥候氣喘吁吁的說道︰「詹戰首領,秦軍太多了,三里地之內,都是他們的人啊,一出這個陡峭的山林,一定會被秦軍發現的。」
詹戰,詹雄之子是也。只見詹戰大怒︰「你怕了?」斥候也是烈性人,頓時大喝︰「把命給你,頭領。」
詹戰︰「首長大人領著族內一萬精銳出來,跑回來的不足兩千,連首長大人和詹武大人都死了。那是我父親和叔父,此仇不共戴天,雖然現在我們只有三千人。那是三千狼兵,我詹族部落何時怕過,哼,其他的部落不願幫組我們,那我們就自己動手。」
旁邊的就說︰「哼,他們?他們現在見首長大人死了,詹武大人也死了,現在正想著怎麼當上雄溪部落的首長呢,哪里還會幫助我們,不乘機殺我們詹族就不錯了。」
詹戰大怒︰「他們敢,誰敢來,某這戰槍雖然比不上首長大人的殺藤,可也不是吃素的。」「哼,漢人,該死的漢人,都是他們。沙摩柯這個噩夢竟然要跟漢人結盟,哼,哈哈哈哈,想想現在他們正在會面,秦王卻死在他面前,不知道沙摩柯會是什麼表情,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人急忙說道︰「秦王死在沙摩柯面前,秦軍一定與沙摩柯不死不休。而今天只要我們打贏這支漢軍,憑著這樣的大勝,頭領你一定能當上雄溪的首長。到時候沙摩柯與漢人大戰,實力下降,而頭領,哦不,首長你卻能號召雄溪至少五萬勇士。到時候你當我們五溪部落的大王可行,我第一個服你。」
詹戰一听,心中大喜,突然一愣,回頭喝道︰「胡說,先打敗這股漢人再說吧。」「不說了,安靜,命令所有人天黑之後,隨某殺下山去,把漢人趕下水去。」
天色很快就黑,此時詹戰已經緩緩下山,手中戰槍緊握,此時天上黑雲似乎也在幫詹戰的忙,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的,五步之內可都看不清人臉,二十步之外不見身影。三千詹族部落的勇士個個精神抖擻,在詹戰的帶領下直視前方。
秦軍大營此時三三兩兩的巡邏,比白天不知道安靜了多少倍。兩個站崗的士兵︰「咦,你有沒有發現,安靜,太安靜了。」另一個也驚訝︰「是啊,想不到陸上這麼安靜,還是江上好,晚上那個夜風吹得呼呼響的,別提有多舒暢。」
另一個︰「你——啊—」正要回話,一支利箭直穿胸膛,啊的一聲倒下。另一個大驚,急忙就要大叫,卻也只能發出臨死的慘叫。接著噗噗的聲音不斷,此時明顯已經是敵軍攻到大營門前了,弓箭都射倒箭塔上了。
當當當當的梆子大響而起,秦軍大營頓時大亂。詹戰一看,已經不用掩護了,站直身子,大吼一聲︰「勇士們,殺啊,為了部落。」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蔡瑁遠遠的在江面上,蔡瑁有個習慣,就是只有有船的地方,他一般是住穿上的。大軍軍營就在沅水邊上,蔡瑁就住在江面上的戰船之上。此時軍營大亂,蔡瑁急忙大吼。
蔡中虎步而來︰「稟都督,蠻兵偷襲,人數不詳,張允將軍前營一片混亂,死傷慘重。」
蔡瑁大驚,蠻兵,主公前天還寫信來說要和談呢,要水軍保持克制。蔡瑁大怒︰「蠻兵說一套做一套,背信棄義。命甘寧將軍在張允身後列陣,不許前進,擋住蠻兵進攻。命蔣欽周泰大軍分兩路左右包抄,與甘寧合圍蠻兵。命張允速速後退從新在甘寧身後列陣,立即投入戰斗。」
「蔡中,你和蔡和兩人領兵一千,速速啟動投石大船,從江面上往我軍軍營前門轟炸巨石。」
蔡中一听,張嘴大喜,這回終于可以玩一把真的了。秦軍投石大船這是荊州水軍投降秦軍組建水軍軍團之後,陳林命馬鈞設計的適合江面作戰的投石機。整個水軍也只有三艘啊,平時那都是寶貝啊,誰敢動,蔡瑁就軍法處置。
張允實在是冤枉啊,稀里糊涂的就被打一通混亂,蔡瑁的命令一到,張允就知道蔡瑁生氣了。但是軍令入山,張允急忙後退,見甘寧怒目而立。張允︰「甘將軍,你要替我報仇啊,冤啊這一戰。」
甘寧大喝︰「張將軍速退,某來,娘的,你爹都被某抓了你還敢來。」詹戰的身份也被公布了,此時甘寧大喝,也不想想,當初抓詹武的時候,那是幾個人不要臉的合圍人家,再說了,詹戰也不是詹武的兒子啊,那是佷子。
詹戰卻不知道實情,一听甘寧大吼,說自己父親就是被此人抓的,頓時大怒。揮舞著戰槍就撲過來,大吼︰「賊子漢人,為我父親償命來。」
面對詹武,甘寧都不是一照面就輸,還能等到幫手來,最後擒住詹武。那就更別說詹戰了,甘寧出了名的不要命,跟周泰是一樣的啊,打架沒有防守,攻擊多。此時兩個一個是仇恨滿身,一個是想發泄一下憋屈的情緒,兩個人就像街頭流氓一樣打起來,全沒有招式。
詹戰,不是甘寧的對手,明白這點的時候,詹戰已經受傷兩處了。
詹戰一看,此時漢人大軍也恢復順序,看來這次偷襲要賠了。不甘心之下,詹戰大吼︰「這是詹族的報復,報復,可死不可屈,殺啊。」詹族,也叫雄族。
喊罷,詹戰,飛蛾撲火,殺向甘寧。